人的地方好好的跟华荣月谈谈,一出这条走廊,瞬间就空无一人,他自己都被这种寂静吓得毛骨悚然。原本想在这里谈谈,后来觉得太邪性,就又换了个地方。他们拐了个弯就又是个无人的小茶厅,这回冥冥之中甚至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他看着那里面果盘茶水一应俱全,帘子都被提前卷了一半……
江连焕一脸狐疑的拉着华荣月进了那个空无一人的小茶厅,华荣月默默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一脸警惕,“哎,别乱喝。”
“没事,他们每天这个时间都去楼下开会,不会上这来的。”华荣月道。
其实他们平时开不开会她不知道,但是今天肯定开就是了……
江连焕看着华荣月半杯茶水下肚也什么事都没有,自己也默默地从旁边摸了个桃子啃,“你这段时间活的也挺滋润啊,连这边的规律都摸得这么清楚了。”
“没有没有,就是对这条船比较熟悉而已。”华荣月连忙否认。开玩笑,让六扇门的人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挺潇洒的,那她岂不是会被记小账。
华荣月这边喝茶水喝的一脸淡定,其实心里正在飞速运转该怎么样偷偷的把江连焕从这条船上给弄出去。
江连焕跟她说“最近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的时候,华荣月就默默地在心里排列着计划a,计划b,计划c。要不偷偷的找人吓唬江连焕一顿,让他不许说出去?不不不……江连焕这驴脾气绝对不会忍受这样的侮辱,那要不然就诈死?可是诈死多不吉利啊,整不好会造成持续水逆的……
要不然……
华荣月默默地看着江连焕的后脑门,要不然就干脆牺牲一下这位少年,反正这位少年是朵食人花……
背对着的江连焕忽然觉得迷之恶寒,转过头看华荣月,却发现她一脸淡定,没琢磨出来怎么回事,只能又把头转过去了。
他猫在帘子缝处观察外面的人道,“现在人有点多,一会估计人就能少点了吧……到时候咱们两个再出去看看。真不知道现在花船怎么白天人也这么多。”
“因为最近六扇门一直在巡逻吗……晚上睡得时间太长,所以白天出来消消食。”深知花船一切大事小情的华荣月给出了准确的答案。江连焕并不信她的理由,继续猫在那里观察外面的动向,华荣月靠在垫子上琢磨眼下的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首先,她是肯定不会和江连焕回去的,但是她如果不跟江连焕回去,那她一定会被发现古怪。
所以正如她之前所想的,江连焕真的是个很难搞的人,即使她现在都混成金钱帮**oss了,这哥们还是一样的难搞。
江连焕自然不是个会一直沉默不说话的人,他看了一会就跟华荣月开始吐槽,“今天出来真的没想到能碰见你,原本我是要跟着他们去抓一个疯子的,目的其他人都去了,我是说要出来找你他们才让我过来的,谁知道还真的遇见了你……那个疯子你知道不?你这些天在船上可能没听说,是个挺厉害的疯子,逃到南溪山那边去了……”
南溪山那里的疯子。华荣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还在那里想着该怎么样把江连焕给弄走呢,突然听见江连焕这么一说,整个人忽然有了个挺意外的想法。
“那咱们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华荣月道,“南溪山那边的事情我在船上听说了,所以才一直没有下船,这几天我一直在找南溪山那边的消息呢,想着找到了再回去,要不你也和我找找,等找到了再回去?”
江连焕笑了下,“没事惹那个麻烦干嘛,咱们一会回客栈就得了,我把你送回去,然后……”
他突然警觉了一下,“等会,我要是把你送回去,你倒是没事了,但是估计那帮人又要折腾我了……”
“对啊。”华荣月在旁边跟大灰狼似的,“你回去他们又要让你去当苦力,不如咱们俩在这边先待上一段日子,等那边安静下来咱们再回去。我在这里待了挺长时间了,这边的情况我摸的都挺清楚的,我暂时还没暴露,所以咱们还是安全的。”
江连焕陷入了犹豫中,华荣月放出了大招,“而且那边还有几个人看我不顺眼,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去了又要被他们折腾,倒不如就在这里待着了。”
她的话一说完,江连焕就深有同感,“那边也有几个人看我不顺眼,我回去了也得被他们折腾,那咱们俩就先在这里……待着?”
华荣月点了点头。
江连焕转头看了看道,“那你这些天……都住哪啊?”
“啊,我现在啊。”华荣月想了想道,“我现在是名·妓薛香茗的客卿。”
“客,客卿?”
江连焕先是一愣,忽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你这些日子一直没被人发现都是因为当了客卿吗?”
109、细思极恐的陈岁
客卿在这里其实就是嫖·客的文雅说法, 只要你进了名·妓的大门,你就是客卿, 来者都是客吗。
华荣月总不能说她现在是老大, 也不能说她在这里当班, 毕竟花船的业务现在还没拓展到女性客户这个方面……所以只能说自己是个客卿了, 反正薛香茗临时加个客卿也不会有什么说法。
江连焕现在的神情有些挪揄,那眼神中满满的“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华荣月对于他的挪揄也没太在意,反正……她是正经人吗,正经人有什么好怕的。
就这么着,江连焕暂时被忽悠的同意留在船上待了一段时间。
薛香茗对于江连焕来说也不算个陌生的名字,前几天他亲眼看见那个面具人就跟她在一起。当然, 江连焕肯定觉得这种事情和华荣月说没什么用,就像华荣月和那个面具人在薛香茗前的身份肯定也不一样。对于薛香茗来说,面具人可能是掌握她身家性命的人, 而华荣月可能只是门下宾客的其中之一。
大概是觉得这种事跟华荣月说了也没什么用, 所以江连焕压根就没提, 甚至觉得提了可能会伤到华荣月纯真善良的少男心,就更不敢提了。
他一开始还不太信华荣月所说的她对于这个船很熟悉的话,直到他发现这船上的人是真的都不搭理他们两个。
华荣月对于这船上的一切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 他知道什么时候人多, 什么时候人少,什么时候能够顺着一条没人的小路摸到厨房去吃顿夜宵什么的……他都清楚。
这让江连焕看华荣月的眼神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傻白甜,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物美价廉,勤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