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5 章(1 / 1)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明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赔的倾家荡产是轻的,遇到脾气火爆的,直接就把大夫打死。

轻则赔上声誉和家当,重则没命,大夫们就学精了。

只是,这种心瘕到底罕见,有的人从医十几年才会碰到一个病例,有的人一生未见。

哪怕如此,却是人人都牢记心瘕的特征:其形若桃、皮下隐约可见流质,四周肌肤发黑,整个病人肌肤发黄。

邱迥的病状,完全符合心瘕的描述,他就是患了心瘕。

“这可如何是好?”有人很担心问邱迥,“邱大夫,你不去看看西医?”

邱迥哈哈大笑:“生死,邱某早已看淡了。少夫人自称通晓天下难症,不知能否治好我这个病?”

众人全部看着顾轻舟。

他们心想:这位少夫人也是够倒霉的。

她开医药大会,吹牛把众人都请过来,肯定是带着目的的。也许她要扬名,也许她想要搜罗天下值钱的药方。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心怀叵测。

众人明知道是钩,却不得不咬钩,纷纷被司顾轻舟给钓了上来。

若是没有大事,顾轻舟会说几句好话安抚,花点钱让众人吃好玩好,然后再利用权势得到一点秘方,赢得盆满钵满。

这么大的好事,做起来自然不费劲了。

然而,邱迥得了心瘕,而且他是有意让顾轻舟不得收场,千里迢迢从山东赶过来,给顾轻舟添堵。

“这个邱迥,实在是恩怨分明,太耿直了。”有人在心中笑。

邱迥看着顾轻舟,脸上也有笑。

他虽然笑着,心中却是情绪莫名。

刚发现得了心瘕,是两个月之前。医案上记载,心瘕活不过半年,哪怕是挑破也是会死的,这是必死之症。

当时,邱迥失魂落魄,烂醉如泥。

他才五十岁,他的儿子们刚刚成家立业,他的声望正在上升,他即将是人人敬重的老大夫时,他却活不成了。

操劳了半辈子,他想着颐养天年,结果却这样短命。

有同行问邱迥,为什么不去看看西医,邱迥回答说什么看淡了,其实他早已把各大西医院跑遍了。

他之前还去了趟上海。

西医刚到中国的时候,听闻中医对心瘕敬畏如蛇蝎,一阵嘲笑。

他们说,这就是肌肤上的瘤子,割了就能痊愈。

西医们动手了。

不出所料,他们和其他不信邪的中医们一样,割破了心瘕,导致病人没活过五个小时。

再后来,西医们就承认:“这是我们未知的疾病,目前还没有攻克。”

得知西医也无法救命时,邱迥曾经嚎啕大哭过。

他实在不想死!

到了现在,他也没有看淡生死,他只是在人前伪装罢了。

说邱迥给顾轻舟找麻烦,其实他也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希望顾轻舟可以救活他。

“少夫人,这个病你能治吗?”邱迥再次问顾轻舟。

旁边有大夫看不过眼,道:“此乃心瘕,是必死之症,少夫人可能会治疗?邱大夫,你这话分明就是为难。”

顾轻舟也是轻狂了些,可不能这样对待她。

逼迫她治疗必死之症来怀疑她的医术,对她不公平。

对其他大夫而言,他们也被病患或者病患家属这样逼迫过,他们自己知道艰难,实在不忍心顾轻舟也遭受这样的刁难。

大有兔死狐悲之感。

“是啊,少夫人的医术,用正常的手段来证明即可。心瘕是什么病,大家都清楚。我们是医者,不是流氓土匪。”又有人道。

这时候,就有不少人站到了顾轻舟这边。

顾轻舟的善待,让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她寄信时候的张扬和羞辱。

世人多半是善良的,心敏锐而慈善,会下意识站到弱势那一方去。

“邱大夫,你应该在家里陪陪家里人。”

“少夫人,不如请邱大夫先去休息吧,他已经有点不舒服了。”这是说邱迥故意挑衅。

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顾轻舟突然开口对邱迥道:“让我把把脉。”

众人微愣。

这还需要把脉吗?

明明是很确定的病例,顾轻舟为何不死心?

不过,大家也不好打扰她,任由她给邱迥把脉。

约莫过了五分钟,顾轻舟把脉结束,又看了眼邱迥的舌苔,她这才道:“这病,我能治。”

第617章 赌注

第617章赌注

“这病,我能治。”

顾轻舟的话,落地有声。

满大堂的人,都错愕看着她。

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众人大声讨论了起来。

邱迥被顾轻舟的话,震惊得半晌不语。他看着顾轻舟,似乎想从顾轻舟脸上寻到戏谑或者自大。

然而,并没有。

顾轻舟神色安静,眼中有很温柔的碎芒,眸光滢滢。

“这是心瘕!”

“这怎么可能?连西医都治不好!”

“西医治不好的,我们未必治不了。只是,心瘕素来是必死之症,少夫人就不必出这个头了。”有人苦口婆心,善意劝导。

治好了,自然可以扬名天下。

这么多大夫在场,顾轻舟若是治好了几千年来的必死之症,大概是可以为中医更进一步做出巨大的贡献。

只是,一旦失败,顾轻舟这个“治死了人”的名声,就要天下皆知,到时候她现有的声誉也保不住了。

根本没必要出头。

哪怕顾轻舟不接,其他医生也不会嘲笑她无能。

因为大家都治不好!

“太冲动了。”有人在后面小声嘀咕,“到底太年轻,不知轻重。”

“这哪里是不知轻重,简直是不知死活!她要完了!”

“大家都这么劝她了,她还是一个劲儿往前冲,也是作死。”

大家都觉得顾轻舟实在太显摆过头了,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

有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算是中医天才,而且年轻思想活络。

他挤上前,对顾轻舟先是一通自我介绍:“少夫人,我叫汪艺秋,是亳州汪氏的子弟。”

亳州是江南最著名的药都,南边的药材都来亳州,也是整个华夏四大药都之一。

汪氏,是很著名的中药世家。

这样的世家,派最有出息的晚辈出席,也算很给顾轻舟面子了。

“汪少。”大夫们纷纷和汪艺秋见礼。

汪艺秋态度谦和,也跟他们还礼,然后不待他们说什么,继续对顾轻舟道:“少夫人,您打算如何治疗心瘕?”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汪艺秋相信顾轻舟,他想问问如何治疗。

顾轻舟却莞尔一笑。

“这个,我先卖个关子。”顾轻舟道。

他们说话的功夫,身患绝症的邱迥,已经把衣裳穿好了。

他也心怀期盼问了句:“少夫人,你打算如何治疗?”

顾轻舟没有回答他们。

她转身,继续上了主席台,然后对着下面的众人道:“邱大夫身患心瘕,实属不幸。我的恩师最喜欢钻营疑难杂症,他苦心多年,倒是有些笔记留下来,我可以尝试为邱大夫治疗,也可以将治疗心瘕的秘方公开。”

此话一落,满场哗然。

心瘕是绝症的记载,已经有了上千年,顾轻舟突然说她能治疗,这原本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