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1)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明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顾轻舟道:“多谢您。”

她也抬眸看了眼这个男人。

男人约莫三十来岁,成熟稳重。他和在场的很多男士不同,他没有穿西装风氅,而是穿着老式的长衫,衣领扣得整整齐齐,像个教书先生,偏偏气度又华贵雍容。

不是小人物。

顾轻舟见他喝水,那杯水里浮动着冰块。

初春的春寒料峭,男人就喝盛夏的饮料,再看他的面色,顾轻舟想到他帮自己解围,再加上医者本能,她说:“先生,您烦渴燥热,是因为体内寒邪太深,应该请个高医,认真吃几贴药。靠冰水来缓解,只会越来越严重。”

“寒邪?”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打量顾轻舟。他喝冰水,正常人都应该说他有热邪才是,这位小姑娘居然说他有寒邪。

男人眸光犀利而深沉,静静看着顾轻舟。

男人看向顾轻舟,他眼眸透出上位者的威严,似有锋芒。

顾轻舟这辈子只怕过司行霈,其他时候都是格外镇定。

她回视这男人,触及他锋利的眸子,她表情淡然。

“我烦渴燥热,不应该是热邪吗?”男人收回了目光,眼眸睿智沉稳,有岁月沉淀的尊贵。

一袭长衫,更衬托得风度儒雅。

三十来岁的男人,有种更成熟的俊朗,似酝酿陈年的老窖,味道绵长,后劲更足,越看越好看。

“不是热邪。”顾轻舟笃定,“当寒邪积累太深,腑脏虚寒,就会导致脾胃腐熟运化无力,所以您常觉得胃里烧灼,需要冰水才能舒服几分。”

男人的手微微顿了下。

“我虽然没有把脉,像您的面相,这种情况已经有一两个月了,只怕是您寒冬腊月冻了一次,您当时没上心。您要提防,可能两三个月之内,会有大问题。”顾轻舟继续道。

男人优雅点点头:“多谢你的提醒。小姑娘,你叫什么?”

顾轻舟道:“我只是来看赛马的”她不是来马场结交朋友的。

言尽于此,顾轻舟含笑点头,去找颜洛水和颜一源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青绸般的长发在身后荡起一个淡墨色的光圈,清纯可爱。

就不知道她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

男人唇角微抿,继续喝冰水。

“你哪里去了,寻了你半天!”颜洛水和颜一源丢了顾轻舟,正着急呢。

“没事,方才撞了一个人。”顾轻舟道,“已经无妨了。”

赛马很快就开始了。

颜五少笃定道:“十二号肯定能赢,你们的八号会输得很惨。等赢了钱,我请你们去吃咖啡。”

他信心满满。

结果,十二号没赢,八号也没赢,大家都输了,颜五少尴尬摸了摸鼻子。

顾轻舟和颜洛水大笑。

虽然输了钱,三个人却玩得很开心。

离开马场的时候,颜五低对顾轻舟说:“有个人在看你!”

顾轻舟回头,发现是方才那样长衫男人,他正斜倚着他的道奇汽车抽烟,烟雾缭绕着,他的眸子深敛绵长,一直追随着顾轻舟。

“是谁啊?”颜五少好奇。

顾轻舟摇摇头。

颜洛水道:“可能是大学里的教授,看他那打扮,斯文得很。”

颜五少对教书人都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穷酸,立马反驳道:“他开着汽车、抽着雪茄、到赛马场玩,能是教授吗?教授的工资一个月才十八块!”

顾轻舟笑。

她回视那个男人,轻轻点了下头,对方回应她,也微微颔首。

“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颜五少问。

顾轻舟道:“不必了,咱们比他小很多,结交不上他的。”

此事,顾轻舟很快就忘到了脑后。

因为上学的事,分散了顾轻舟所有的注意力。

她对上学竟有几分期盼。

第65章 少帅的礼物

顾轻舟随口诊断,过后就忘记了。

男人反而疑心。

两个月前,这男人躲避一次仇杀落水,在冬月的江里游了八个小时才躲开,当时是挺冷的。

他身体好,随后也没什么事,只是胃里常常烧灼--跟顾轻舟的诊断一模一样。

“真的是寒邪内附吗?”男人犹豫。

他刀口讨生活,若没死在刀光剑影里,反而死在病床上,那就太讽刺了。

他从赛马场回去,去了趟医院。

德国教会医院仔细检查,客客气气告诉他说:“霍爷,您身体健康,没什么疾病,只是胃不太好,酒少喝些。”

男人失笑。

他真是失心疯,居然相信一个少女的话!

可能是那女孩子的眼睛太过于镇定,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错觉吧?

从此之后,男人就丢开了,并没有多想,依旧忙碌着他的“生意”。

只是,他偶然会想起那个女孩子,她盈盈眸光十分潋滟。

他再挑女人陪的时候,会选长发、大眼睛、年纪偏小的女子。

顾轻舟后来再也没想起过这桩子事。

二月初一,她准备上学的资料,颜洛水打电话一一教她。

电话再次响起,女佣喊她下楼听电话的时候,顾轻舟以为还是颜洛水,她拿起话筒就说:“校服的裙子好短,我要穿玻璃丝袜,还是穿裤子?”

她却听到电话里磁性低沉的嗓音道:“不穿最好。”

顾轻舟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是司行霈!

“我回来了,轻舟。”司行霈在电话里,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哄诱着她,“你出来等我,我十分钟到你家门口。”

“我没空,我明天要去上学!”顾轻舟后背微僵,冷漠道。

司行霈低笑:“乖,轻舟,我十来天不见你,想你想得紧!”

他这种话,更像是丧钟,顾轻舟唇色微白。

她对司行霈有心理阴影,实在讨厌司行霈的拥抱和亲吻,以及他那双结实又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不!”顾轻舟声音微提。

“不?”司行霈笑声更低了,“轻舟乖,你再躲着我的话,我就把你直接锁到我家的笼子里,这样不用每次都去你家捞你了。轻舟,你喜欢金笼子,还是铁笼子?”

变态!

别人说这种话,只是开个玩笑,司行霈却是真做得出来。

顾轻舟忍辱负重,端着一杯茶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口,慢慢喝着。

今天家里没人,秦筝筝带着孩子们去看电影了,两个姨太太出去打牌了,顾圭璋去了衙门,顾绍开学了。

顾轻舟独自一人。

看到了熟悉的奥斯丁汽车,顾轻舟放下水杯就出去了,快速上了他的汽车。

司行霈一踩油门,汽车离开了顾公馆。

他带顾轻舟去吃饭。

司行霈有七八处别馆,其中最大的别馆,修建得奢华,俨然是他的家。

他的家不在督军府。

厨娘朱嫂煮了一桌子菜,同时很热情对顾轻舟道:“轻舟小姐念书灵得来,聪明又漂亮,少帅好福气的!”

“朱嫂你别拍她马屁,她还是小孩子,夸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该教就教她。”司行霈笑,然后对顾轻舟道,“改日来跟朱嫂学几个菜,以后你煮给我吃。”

顾轻舟垂眸不语,不开心。

朱嫂就给司行霈使了个眼色:“小丫头要哄的,少帅嘴巴甜些。你让她学菜,她又不是佣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