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9 章(1 / 1)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明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莫名梦到了第一次见司行霈。

他当时也是这样的寒冬腊月,钻进了她的被窝,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

往事一幕幕闪过。

“喂!”有人推她,她感觉司行霈就在身边,闻到了熟悉的雪茄气息。

她猛然坐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抱着抱着,对方的身子僵了,她也慢慢回神。

她一脸的泪。

她在梦中哭泣,司慕才走过来推醒,结果她将醒未醒就搂住了他,泣不成声道:“司行霈!”

司慕只感觉恶心,僵愣一瞬之后,用力推开她,顾轻舟一下子就撞到了车皮板子上,后背闷生生的疼。

司慕愤懑出了车厢。

等他再次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他用力洗干净被顾轻舟贴过的肌肤,搓得皮肤都发红了,像是想搓掉那一块。

顾轻舟的触碰,让他恶心到了极点。

司慕回来,也没说什么话,只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专列到了上海,司督军包下了法院附近的一家饭店,岳城来的所有人都住了进去。

顾轻舟又要跟司慕一间房。

司慕一进门就很冷漠环顾四周,发现没有沙发。

他道:“今晚你睡地上。”

若是没有在车上那件事,他大概会自己睡在地上的,而他现在毫无风度,只剩下恼怒。

顾轻舟道:“行。”

放下东西之后,顾轻舟就去找颜洛水了。

这天晚上,她住在颜洛水的房间里,并没有回来。

她不肯睡地板,又不想跟司慕吵架。

司慕情绪稍微好转。

第二天,颜新侬带着顾轻舟、颜洛水去了趟法院,旁观今天的审理。

司督军和司夫人则拜访了当地权贵,见了律师,甚至还见到了两位陪审。

其他人都有任务,各自忙碌开了。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初八,案子如期审理。

司慕的案子是早上十点开庭。

此事经过舆论的渲染,在上海也是极其引人注目。

南京、岳城各大报纸都有记者跟过来,此刻全部围在法院门口。

才八点,法院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顾轻舟等人,九点就进去了。

法庭不大,特意撤掉了后面两排椅子,这样可以站更多的围观者。

司慕着正装出席。

他一袭铁灰色军装,绥带整齐飘逸、勋章熠熠生辉。他的仪态很好,长腿宽肩,往人群里一站,比在场绝大多数人都要高。

司慕生得英俊,如今这身德式军装,更将他的英俊发挥到了极致。

在场的所有人,男男女女都开始交头接耳。

“一方军政府的少帅,这模样,要什么女人没有?在女色上栽了跟头,是有人陷害吧?”

“也不能这么说,也许他变态,碰到个贞洁烈女非要人家呢?”

“反正我是没法子相信,这背后水深着呢。”

“这样的人,我都愿意”

之前很多人骂司慕,如今看到司慕的模样,立马纷纷倒戈。

司慕长了一张很克制的脸。他这模样,以貌取人的话,绝对是个正值而且专情的人。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觉得此人不可能作奸犯科。

还没有开始审理,舆论就出现了变化。

而后,顾轻舟看到司督军站了起来。

回过头,顾轻舟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穿着军装,模样却有点奇怪:他很瘦,肌肤又白。虽然上了年纪,那张脸仍带着几分阴柔。

顾轻舟一看他,不会觉得他是老头,反而觉得他像个太监似的。

“李督军,别来无恙啊。”司督军阴测测打了招呼。

原来,这个人就是李文柱。

顾轻舟有点吃惊,这和她想象中的李文柱可是差远了。

“这模样,真的是一方军阀吗?”顾轻舟腹诽,“长得跟老太太似的,我要是总统,我也不会任命他为海陆空三军总司令。这模样拉出去,真有点拿不出手。”

顾轻舟觉得,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模样,丑或者胖估计都不碍事,但一副阉人相,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司炎,好几年不见,你越发富态了啊!”李文柱不说话的时候很阴柔,可是一开口,顿时就是声如洪钟,比司督军的声音还爷们。

听他说话,大概会慢慢改变第一印象。

同时,李文柱看到了司夫人:“景纾啊,这些年你是没变,还是这么美丽,我家那胖娘们看到你,非要嫉妒死不可了。”

司夫人勉强一笑。

当面热络,背后捅刀子,司夫人面对这样的人,实在难有好脸色。

顾轻舟看了眼李文柱之后,立马收回了目光。司慕说,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是被李文柱打成了筛子,顾轻舟不信。哪怕是真的,也是因为司行霈。

司行霈才是凶手。

她不信司行霈的鬼话,眸光中对李文柱也没什么异样。

正式开庭之前,顾轻舟突然趴在司慕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司慕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很明显的惊讶,问:“真的?”

顾轻舟往后面不经意瞥了眼,道:“真的。”

司慕点点头。

正式开庭,法官就坐之后,南京那边先站出了律师,给司慕定性是:“逼死聂芸,应该判十年牢狱。”

司家这边的律师,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口极其流利的英文,先反驳了原告的话,再用中文翻译一边给旁观者听。

司法部请了聂芸的母亲孙氏作证。

孙氏很消瘦,哭得可怜:“是司家逼死了芸儿,她跟我说她不能活了,还说少帅拿金条打发她。”

同时,南京的律师又拿出照片,问:“这是聂芸的遗体吗?”

孙氏道:“是的,芸儿的脚趾天生只有九个。”

然后,律师又拿出照片:“这是聂芸的照片吗?”

照片是证明聂芸出现在新宅、饭店和江边。

孙氏大哭起来:“是的。”

对方律师总结:“聂芸先被司慕强,暴,受辱之后去司家寻个说法,被司家羞辱之后跳江,司慕罪行成立。”

法官就让司家的律师说话。

司慕自己也坐到了证人席上。

“请问司慕先生,你可有与聂芸发生过关系?”律师问。

司慕却闭口不答。

他沉默了下,突然站起来道:“我没有罪,这是南京司法部对我的诬陷,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想要毁了我和我父亲的声誉!”

他声音极大,情绪却很平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道。

旁观的人躁动了起来,法庭里嘈嘈切切。

法官敲了法槌,人声才慢慢平复。

司家的律师觉得司慕情绪失控,有点紧张,怕此事难以收拾,他道:“司慕先生,请您坐下,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我没有罪行。”司慕道,“律师,请你代替众人问我,为什么没有罪行。”

律师一怔。

围观的人却哄笑。

法官再次敲了法槌。

律师很尴尬。然而,司慕是一根筋的,若是不安抚好他的情绪,今天这案子必须要输掉。

于是,律师先顺着他,问:“你如何自证没有罪行?”

“因为聂芸没死。”司慕道。

一言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震惊看着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