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7 章(1 / 1)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明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口血,实在是气极。

妙儿显然和三姨太想到了一处,她已经手脚无力,跌坐在地上匍匐痛哭。

“我要杀了他!”三姨太咬着牙,被泪水洗过的眸子里,蹦出凶光。

顾轻舟拍了拍她的肩膀,任由她们主仆俩哭一场,宣泄悲伤。

三姨太哭了一夜。

顾圭璋也彻夜未归。

顾轻舟叫人把顾圭璋打晕,又把他的汽车开走,宝来的尸骨带回来。顾圭璋哪怕醒了,想从城郊走回来,总得两三个小时。

翌日清早,顾轻舟去见了三姨太。

“我答应帮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最近不许轻举妄动。这话,我再说一遍。”顾轻舟对三姨太道,“不要轻举妄动,别帮倒忙。”

三姨太的才智有限,而顾轻舟是足智多谋的,她愿意相信顾轻舟。

“我知道的,轻舟。”三姨太压低了声音。

宝来的尸骨,顾轻舟托付给了锡九爷,让他送到相熟的道观,给宝来念了三天的往生咒,然后将尸骨焚烧。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首饰匣子里,拿回来给了三姨太。

三姨太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捧住,眼泪又泛上来。

顾圭璋也从城郊回来了,脚底走起了一排水泡。丢了尸骨、丢了汽车,只捡了一条命。

这对顾圭璋打击很大。

“是谁埋伏着抓我?”顾圭璋心想,“他会不会去告我杀人?”

他怀疑是那个算卦的郭半仙。

可又不对,他没告诉过郭半仙他要去哪里。

心中满腹担忧,加上惊吓过度,以及其他一连串的打击,顾圭璋郁郁寡欢,病倒了。

顾圭璋一病,顿时如了三姨太的愿。

三姨太跟妙儿合谋,想在顾圭璋的药里再下毒药。

顾轻舟却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三姨太立马就收起了小心思。

“不要脏了手。”饭后,顾轻舟见三姨太不死心的样子,低声对她道,“一旦脏了手,就是亲者痛仇者快,报仇也大打折扣了。”

三姨太一开始没明白,而后醍醐灌顶般,心念澄澈了。

顾轻舟做的,是借刀杀人。

自己干干净净,不沾染血腥。

人性是很复杂的,最可怕的不是罪孽,而是流言蜚语。

顾圭璋死在家里,谁是凶手?

一旦查起来,顾家的女人们全部都有嫌疑。外人只享受谣言带过来的谈资乐趣,却不在乎真正的结果。

哪怕查清楚非顾家女眷所为,以后顾家的女人们身上,都背负着“杀人凶手”的字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三姨太需要这样的结果吗?

她当然不需要!

当年秦筝筝是怎么死的?

秦筝筝是自己爬去了警备厅,自己交代了所有的罪行,再自己上吊自杀的!顾轻舟没有沾染半分,反而获得了无数的同情。

“不要脏了手”这几个字,像是人生格言,顿时钉在三姨太的心头,一个字一个字的钉上去。

“我明白了。”三姨太认真看着顾轻舟,言语中已经是大彻大悟。

顾轻舟满意。

顾圭璋良知浅薄,他所担心的,只是自己杀人被抓,而不是杀人这件事。过了几天,没见到动静,他又爬起来去了衙门。

只是,他始终心烦气躁。

三姨太对顾轻舟的计划,充满了好奇。

“二姨太离开,是为了对付老爷。”三姨太笃定自己的猜测,“甚至轻舟帮助我找到宝来,最终的目的也是奔着老爷去的。”

顾轻舟在布一个很大的网,顾圭璋就是她网里的鱼。

然而,顾轻舟要如何收网,三姨太却想不到。

她只能等待着,看看顾圭璋会有什么样子的结果。

过了两天,何氏药铺的女主人慕三娘到了顾公馆。

慕三娘微胖,一张圆脸全是笑,对四姨太道:“我想莲儿了,想接她去小住半个月。”

四姨太舍不得。

顾轻舟递了个眼色给她。

“当初辛苦您照顾莲儿,现在又麻烦您了。”四姨太实在不好拒绝,就替莲儿收拾好了衣裳和行李。

莲儿临时被慕三娘接走了。

有人找顾轻舟,递给顾轻舟一笔钱。

顾圭璋上次出去挖宝来的尸骨,被顾轻舟打晕,又偷了他的汽车。

那辆汽车,顾轻舟已经托人转手卖了。

旧车不值钱,顾轻舟也不要高价,只是想把汽车处理掉而已。

差不多到了火候,顾轻舟就吩咐五姨太:“可以开始了。”

五姨太点点头。

第二天,五姨太告诉顾轻舟:“他拒绝了。”

“不用着急,此事非一朝一夕,要慢慢潜移默化,他很快就会答应的。”顾轻舟微笑。

五姨太点点头。

八月初,木樨泛出了暖暖的清香,嫩黄碎蕊点缀着枝头。

司行霈找顾轻舟。

顾轻舟去了他的别馆,两旁的梧桐树,叶子开始泛黄,落了满地的枯叶,踩上去吱吱呀呀的。

司行霈上午去了趟军政府。

“顾小姐,少帅一会儿就回来了,您稍坐。”朱嫂道。

“您忙。”顾轻舟微笑,“要我帮忙洗菜吗?”

“不用不用。”朱嫂满面笑容,“一点小事,我都做得来。顾小姐,您去楼上玩,房间里有点心。”

顾轻舟先去客房看了木兰和暮山。

她一进来,木兰就扑在她身上。整天吃牛肉的木兰和暮山,已经是非常伟岸的个子,顾轻舟措手不及,就被木兰扑倒了。

“是不是想我?”顾轻舟忍不住笑。

木兰就高高兴兴舔了她一脸口水。

同时有个声音回答:“是啊!”

司行霈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门口,静静望着她,眼中竟有些哀怨。

在司行霈的面前,顾轻舟从未问过:“是否想我”,哪怕是司行霈问了,她也要尴尬避开话题。

在畜生面前,她反而更热情,司行霈觉得自己被木兰比下去了。

推开足有小牛犊大的木兰,顾轻舟将快要被木兰压得断气的顾轻舟救了出来,打横抱起上楼。

司行霈特别能闹。

“不行,朱嫂还在下面呢。”顾轻舟气息凌乱。

“想我没?”司行霈吻着她的面颊,低声问。

顾轻舟推他:“没。”

司行霈就佯装要重重咬她一口,牙齿落下来,又变成了轻轻柔柔的啃噬。

这一闹腾就是两个小时,朱嫂煮好了饭,隐约也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含笑先离开了。

顾轻舟累得浑身无力,下楼吃了饭就一直睡。

等她醒过来时,司行霈已经离开了,他去了趟军政府。

他在床头给顾轻舟留下了纸条。

他的字艺术性不高,也说不上什么字体,只是遒劲有力,毫无规矩。

司行霈的纸条上说,他要去军政府开个会,让顾轻舟不要走,等他回来吃晚饭。

顾轻舟微笑,将纸条认真叠好,准备放在他床头的抽屉里。

一拉抽屉,却发现上锁了。

“唉?”顾轻舟微讶。

司行霈的房间,似乎是不上锁,因为只有顾轻舟常来,况且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偷的——他这抽屉里,全是匕首和枪。

“藏了什么?”如今却落锁,顾轻舟越发好奇。

反正司行霈不敢说她什么,顾轻舟就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