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点半,都是在这个地方......”
她的精神紧绷了起来。一
个主意快速在她的心里成形了,她二话不说下了楼,悄悄拉过一位舞女的坎肩,伪装着进了后台。
后台特别忙,所有人都步履匆匆。
有人留意到了她,只当她是新来的舞女,也不会多想。何
微在后台逗留了很久,寻找她要的东西。
同样的周五晚上,霍钺的飞机再次降落在新加坡。他
揉按了太阳穴,对身边的人道:“找个地方打电话,让司行霈派人来接我。”
随从道是。
他身边除了随从,还有他的总管事锡九,以及两位女士。女
士们有点忐忑,问霍钺:“督军最近心情还好吗?”“
挺好的,少奶奶给他添了孙子。”霍钺道。..
女士们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司行霈亲自开了汽车来了,因为霍钺短期内两次到访,实在有点不同寻常。待
他看清楚了飞机上的两位女士,司行霈的眉头蹙起:“这是怎么回事?”
霍钺送过来的,是司督军的两位姨太太。这
两位姨太太,是当年司督军的上司为了打压他,怕他升得太快,放在他身边的眼线。司
督军用了点手段,这两位姨太太后来就安分守己留在了司家。
上次司行霈回去,给了他们很多钱,让她们各自去生活了。
不成想,霍钺又把她们送了过来。
“回头再说吧。这两位女士求了我,想到督军身边来。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再送回去。”霍钺道。
司行霈的眉头蹙得更深。
不过,他想到督军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假如有两个姨太太陪着他,哪怕是吵吵架也会好一点。
“先回家吧。这是我父亲的姨太太,我又不能做主。”司行霈说。
路上,霍钺乘坐了司行霈的汽车。他
跟司行霈说,司督军的这两位姨太太,一直都是一起生活的,离开了司家之后也买了个小洋房。
后来,邻居知道她们有钱,极力撺掇她们做点投资。邻
居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既英俊又殷勤。两
位姨太太在司家被冷落几十年,陡然有人献殷勤,顿时就找不到北了,所有的钱都被骗走了,包括她们的一些昂贵首饰。
两人没了办法,只得把房子卖了,出去租赁个小破房。可
她们俩不善经营,又没做过工,很快卖房的钱就坐吃山空了。她
们这时候就想到,她们如果真的讨饭,干嘛不回司家去讨?当初想要自由,如今看来,贫穷的自由毫无价值,还不如回去做笼中鸟。
她们虽然上了年纪,到底跟过司督军,司行霈夫妻应该会可怜她们的。她
们找到霍钺。霍
钺就把她们送了过来。“
你真是好心。”司行霈翻了个白眼。
“我是凑巧,我正好还要去趟香港,你没看到锡九也跟着来了吗?这次去香港是办正事。”霍钺道。他
正好要往南边来,就一起顺道了。
“......再说了,你也常说我老光棍。做老光棍的日子挺难的,你父亲儿孙满堂,再找个伴儿是不太可能,你是希望他后来几十年都看着你们过日子?”霍钺道。
司行霈顿了下。“
当初督军想要甩开累赘,姨太太们盼望着出去过日子。现在,好几年过去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想象中的生活并没有那么美好。那
么重新回到开始,还是一家人,难道不成吗?”霍钺道,“我是替督军考虑,这才答应了的。”
司行霈就没有再说什么。
两位姨太太见了司督军,纷纷跪下磕头,说自己这些年被人骗,过得很凄惨,不想再走了。
她们说愿意在司家做佣人,求司督军赏她们一口饭吃。
司督军差点没气得背过去:“给了你们那么多钱,这才几年?”
两位姨太太就大哭。司
行霈见司督军愤怒是真的,但并未提出让她们滚回岳城去,就和霍钺离开了这边的院子。霍
钺道:“我不能多留,我要去趟香港。有个朋友的歌舞厅明晚要办个‘选美’,我得去瞧瞧那边的行市。”有
大型活动的时候,可以看到一家歌舞厅的鼎盛,才能估算出价值。
况且,这个‘选美’活动,有三名歌女是霍钺派过去的人,将来她们可能是霍钺新开舞厅的台柱子。
“真打算去香港做生意?”司行霈问。
“锡九先去打理,我再说。”霍钺道,“以后......万一要成家立业呢?”
司行霈觉得这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然而他也没细想。霍
钺送完了人,也不多留,转身就要走,说今晚那边还有点事。他
到了香港,就有人开车来接。霍
钺想起上次在这条路上遇到了何微,那大概是极大的运气。车
子直接把他和锡九送到了歌舞厅。
霍钺在大门口下了汽车,就看到一女子从里面出来。虽然改变了打扮,霍钺却一眼认出那是何微。他
的表情微敛。何
微怎么会在这里?“
微微?”他突然出声。女
子果然抬眸,撩起了淑女帽上半缀的面网,露出了何微惊讶的脸。
“霍爷?”她有点不敢相信,“我是不是在做梦?”
霍钺则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这么晚,你一个人吗?你在这里做什么?”霍钺问。
何微一下子就被他问得哑火了。
第1548章 心跳
深夜是歌舞厅最热闹的时候,门口来来往往的男女,勾肩搭背,醉态朦胧。何
微的裙子是收腰的,紧紧勾勒了她的曲线,她静静往那里一站,也自有风情。她
长大了,蜕变成了只美丽的蝴蝶,从此那点稚嫩已经找不到了。霍
钺看到她,心中无比的震惊——震惊她深夜流连风月之所,还是这样的装扮。“
霍爷,我......”何微咬了下舌尖,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吹
面的风有点冷,霍钺冲上大脑的血全部冷却了。他往回看了眼,没瞧见有人走向何微,这才问:“你是一个人?”
何微道:“是啊,我......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所以.......”“
怎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玩?”霍钺眯了下眼睛,端详着她的神色。
此话一言难尽。
何微不能站在这个大门口,跟霍钺说这件私事。她好像晚归被家长逮个正着的孩子,有点无措。“
您不是回了岳城吗,怎么又来了香港?”何微灵机一起,反问了回来。这
个问题,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霍钺走向了一个台阶,看了眼锡九,对他道:“你先进去吧。”
锡九道是。
霍钺又问何微:“可有人送你回家?”
“没有。”何微如实道。
霍钺就接过了司机的钥匙,冲何微招招手。何
微上了汽车,这才如实把自己深夜探访这家歌舞厅的目的告诉了霍钺。“
......莱顿尔先生那样的大人物,最是公私分明,哪怕是想去舞会,也只会找红歌星或者舞女作伴,怎么会找公司职员?我也是鬼迷心窍,差点上了当。”何微叹了口气。霍
钺心中像有一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