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出现过,那么他肯定跟那边有什么瓜葛。
后来,那个老板就失踪了。
不少人猜测,是徐培撞破了人家的秘密,被灭口了。阮
燕峰顺着这条线,找了很久,仍是没找到那个老板。
“你七叔最近好点了吗?”顾轻舟问。顾
绍道:“没有。家里的生意,以前靠他打理的,如今都是我大哥在做。”
顾轻舟叹了口气。
顾绍看了眼她,有点期待问:“这次怀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顾轻舟就压低了声音,告诉他道:“应该是男孩子。”顾
绍不解:“你干嘛跟做贼似的?”
顾轻舟:“......”
身边的人,都越来越会聊天了。司
行霈那厮天天惦记着要养个疯丫头,不知是出于什么样子的审美。他
说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平衡又美满。
他说这话的时候,顾轻舟就告诉他,当初督军也是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后来平衡了吗?
司行霈就气得挠她的痒痒,差点让顾轻舟笑断气。
虽说医者不自医,顾轻舟偶然把脉的时候,感觉八成又怀了个男孩子。
她和司行霈不同。
对于孩子,顾轻舟没有寄予厚望。儿女脱胎于父母,却又不会属于父母。她传承了生命,仅此而已。
她没有想过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她想的是将来孩子们大了,她和司行霈如何渡过他们的下半生。“
如果是男孩子,我来取名好吗?”顾绍问。顾
轻舟道:“好啊。”
“这么痛快?”顾绍笑道,“他答应吗?”
“答应。”顾轻舟道,“我说一不二,他不敢不听。”
顾绍:“.......”他
看了眼顾轻舟,生怕她牛皮吹得太大闪了舌头。司
行霈正好回来,听到了这句话。
他道:“太太说的是。”顾
绍就觉得,这对夫妻实在太像了,越来越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司行霈听说顾绍要去香港,就道:“要不要我的飞机送你?”顾
绍对他的好意有点害怕,总感觉他背后暗藏危机,忙道:“我们买好了船票,不用飞机的。”
司行霈回来,他就不想待在这里,还是感觉司行霈的气场太强了,让他浑身不自在。第
二天,顾绍请了十天假,陪同他七叔乘坐邮轮去香港。他
们俩买了上等的船舱,是独立的。
顾绍躺着,心中总是不能安宁,害怕他七叔闹什么事。
他听到了舱门吱呀的声音,就急忙爬起来。
他看到阮燕峰往船头的甲板上去了。
这个时间点,邮轮上的餐厅和舞厅都关了,乘客们都在各自的船舱里休息,整个邮轮显得安静。
船头有一排排的灯,照着黢黑的海面,翻飞的浪被灯光浸染,似彩练纷飞。
顾绍走到了阮燕峰身边。..
阮燕峰递了根烟给他。顾
绍接在手里。阮
燕峰瘦了很多。他一瘦,脸上几乎没肉了,线条就锋利了起来,不苟言笑时竟有点生人莫近的杀气。他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他虽然精明干练,可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皮肉,衬托出了青春气,第一眼的眼缘很好,很讨人喜欢。随
着徐培的自杀,他那点年少气都熬干了,如今只剩下老沉持重。“
七叔,这次找到了之后,你要怎么办?”顾绍问。阮
燕峰慢慢吐了个烟圈。他
不回答顾绍的问题,而是道:“我们以前说过,要去香港玩几天的。”顾
绍顿时不知该说什么。阮
燕峰又道:“那时候,总说要再等等,等个好时机。现在才知道,不是谁都有再等等的资格。”
顾绍心中一震。
阮燕峰又吐了个烟圈:“你如果也劝我往前看,也说什么会过去的,就别费心思了。”
顾绍手里的烟没有吸,茫然看了看船舷两侧翻飞的浪花,道:“过不去的,我知道。”阮
燕峰看了眼他。
“有些人在你心里,永远都过不去。你越是藏匿着,心上越是会描摹他的样子。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清晰。”顾绍道。阮
燕峰好像大半年来,第一次回神,从自己的情绪里抽身,看了眼顾绍:“还喜欢你妹妹?”顾
绍道:“七叔,你总是知道怎么说话讨人喜欢。”
他妹妹,而不是司太太。阮
燕峰苦笑了下。
他们叔侄俩谈了很久,好像彼此有了点共鸣,阮燕峰说了很多的话。
等船到了香港时,阮燕峰的精神竟然好了一点。顾
绍帮忙拎着行李,下船去雇车。
不成想,他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你......你是顾公馆的少爷吧?”“
顾公馆”三个字,好像是很久远的过去。顾
绍没想到至今还有人记得。
他抬起头,看到一位高挑时髦的女郎。
这位女郎穿着洋裙,带着淑女帽,帽檐缀了红宝石的点缀,衬托得她肤白如玉,红唇?艳。
顾绍没想起这是谁。
女子却道:“真是意外,我刚下船就遇到了熟人。你怎么在香港啊?那我姐姐呢,她也在香港吗?”
第1470章 恶毒的流言
顾轻舟离开了之后,颜子清犹豫了很久。
颜家和黄家的关系还不错。两
家近邻,比普通亲戚来往还要密切,小孩子们更是一块儿玩耍,将来也可以作伴。
颜家没了其他人,颜子清考虑到,他儿子也需要帮衬。
贸贸然去黄家,问他们要不要给黄若钦看病,实在很欠抽;可不说吧,万一那孩子真不好了,他们给情况相似的颜恺请医用药,却不支会黄家一声,以后怕是要交恶了。
犹豫再三,颜子清去了黄家。他
找到了黄家的老大,也就是黄若钦的父亲。
“......大哥,你觉得呢?”颜子清委婉说明了来意。黄
家老大错愕。他
诧异看了眼颜子清,不知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颜子清就道:“我给颜恺喝了四五天的药了,你不信可以去问问我家佣人。”
“我能不信兄弟你吗?”黄家老大支吾道。
他被颜子清泼了一头冷水,有点惊愕,也有点不快。话
题浅尝辄止,他也没继续往深入去谈,就给颜子清作辞:“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一起喝酒?”
这逐客令下得如此生硬,颜子清不好装作不知道,就起身告辞了。黄
家老大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正好有点事要出去,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
回来的时候,他太太还没有睡,正在用家乡的闽南语跟他讲述今天在颜家遇到的不快。“
我看颜老三是疯了,受那女人的蛊惑。还说什么义女,真是莫名其妙。你说那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媚术,迷倒了颜家父子?”女人娇滴滴的抱怨。
黄家老大有点尴尬:“胡说什么?颜伯伯和老三都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他们家的义女,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他
太太一听就恼了,尖着嗓子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女人嘛,顶多是多点姿色,被某个男人写书夸了一通。”原
来,她也是看过那本书的,而且一个字也不信。“
我不信她有什么能耐。内地的女人,门都不能出的。”黄大少奶奶声音仍是很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