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0 章(1 / 1)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明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辛辣的牛肉咽尽,他说:“你如今不怀疑我了?”

他把难题踢了回来。

顾轻舟若是怀疑,那他不需要帮忙;若是不怀疑,就等于接受了他的示好。

他们彼此挖坑,等着对方跳下来。

顾轻舟笑道:“若是你抓到了她,我肯定找不到,所以得拜托你啊。长亭,你不是很厉害吗?”

难题再次回来。

如此拉扯,无休无止。

蔡长亭吃的那块牛肉,醋放得太多了,酸味过重,辣味又呛人,又酸又辣全在他口腔喉咙里,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安静微笑,说:“轻舟,别再试探我了,我真没有抓霍拢静。”

“那你可知保皇党的跟踪术?”顾轻舟又问。

蔡长亭道:“那是秘密。”

顾轻舟的筷子,颇为用力在小碗上敲了下,清脆一声响,能震人耳膜。她这个动作状似无意,唇角略微下垂着:“我还以为,我有资格知道秘密。”

蔡长亭望着她,她修长羽睫投下,看不清楚她的眼神,只能瞧见她微微撇嘴,似有冷嘲。

“有没有资格,是夫人说了算,我也做不了主。”蔡长亭道。

说罢,他又看了眼顾轻舟。

心里的情绪,在缓缓摇曳,似春日屋檐下的游丝,毫无着落和前途,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荡漾着。

他的感情,不也就是这样的吗?

他的表白,顾轻舟和司行霈全没有当真。就连他自己,都不觉得那是真话。

谎话说久了,自己也糊涂了。他只有对照自己的心时,才明白自己真的很爱顾轻舟,爱到了极致,想要拥有她、独占她。

可他也不能时刻对照着自己的心看,故而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仍是把顾轻舟和司行霈视为危险的活物,想着利用他们,甚至除掉他们。

“轻舟,我今天会跟夫人谈。”蔡长亭突然道,“我会帮你问夫人。”

顾轻舟已心不在焉。

她心里有事,蔡长亭心里也有事,默默把饭吃完了,二人不再开口说话。

饭后,顾轻舟和蔡长亭闲聊,话里话外套他的口风。

而蔡长亭对这件事,坦然得几乎透明,顾轻舟套了半晌,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

他们彼此太熟悉了,顾轻舟摸透了蔡长亭的脾气,蔡长亭何尝不是?

到了黄昏时分,平野夫人和平野四郎回来了。

平野四郎脸上有了点喜色,一点也不像出去吊丧的。

他用日语对平野夫人道:“你准备准备,我们明早就走。”

顾轻舟装作没听懂。

平野夫人则是嗯了声。

等平野四郎进了里屋,平野夫人才问顾轻舟:“你怎么过来了?”

顾轻舟不答,反而问道:“夫人,您明天要去哪里?”

“去一趟北平。”平野夫人道,“是将军的老朋友,我们去见一见。”

顾轻舟眼睛又是一动,问:“能不能带着我去?”

“要开个军事会议,怕是不能带着你。”平野夫人笑道。

顾轻舟想起了司行霈和霍钺的话,想到了“武力统一”,眼眸微敛。

她和平野夫人寒暄完毕,就回家了。

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司行霈。

“北平内阁可能会依靠日本军部,重新组建军部。司行霈,你得去提醒叶督军。”顾轻舟道。

司行霈眼神一沉。

他不假思索站起身,道:“我现在就过去。”

走到了门口,他又道,“你给霍爷打个电话,让他也去叶督军府。”

顾轻舟答应了。

第1037章 以命换命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点。

顾轻舟和叶姗八点多就离席了,因为那时候叶妩回来了。

“我差点也烫了你这样的头发。”顾轻舟抚摸着叶妩的卷发,说道。

叶妩和叶姗一起愕然。

“可别,你这头发多好看!”叶姗道。

每个人听说她要剪掉头发,都会替她难过,包括那天登门的理发师。

顾轻舟笑笑。

她们闲聊了很久,直到副官进来说散席了,顾轻舟才离开。

他们回家后,叶督军连夜去了北平,还带走了不少的钱财。

顾轻舟问司行霈:“说得如何了?”

“已经定了个主意,接下来就是靠他自己的手段了,这点可以放心,叶骁元的本事,咱们家的督军都要输他三分。”司行霈道,“我让他去请邢总长帮忙,你还记得邢总长吗?”

顾轻舟点点头:邢森的父亲,北平内阁的财政部总长,一直支持各派军阀组建内阁、担任总统。

邢总长立在纷乱之中,岿然不倒。

邢森结婚后,邢总长就算是颜家的亲戚了。

司行霈给颜新侬打了电报,又给叶督军出了主意,估计日本人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叶督军想要的,无非是一方太平。若论他有什么私心,顾轻舟反而觉得争权夺利更有好处。

由此可见,叶督军把稳定和百姓看得至关重要。

他很有手段,不拉帮结派,独独靠着山西的财力和军事,就能独守一方。

只不过,再伟大的情怀,也抵不过政治倾轧。不到一年,顾轻舟已经第三次听说内阁跃跃欲试要对付山西了。

困难层出不穷,顾轻舟几乎是看不到消停的那天,就叹了口气:“司行霈,人间苦。”

她想起在乡下时,她的日子很宁静。因为她是小人物,不与任何人的利益相关,没人找她的麻烦。

后来,她进城了。

她只是小小的顾轻舟,却碍了秦筝筝母女的眼,从此就不太平。

叶督军身为一方军阀,管辖数百万人,他又碍了多少人的眼?

他的日子,怎么可能安逸?

而司行霈,亦是同样。顾轻舟哪怕离开了太原府,回到平城也是司太太,仍是不能安生。

“不苦,轻舟。”司行霈搂紧了她,将唇贴在她的耳侧,低声在她耳边道,“等统一了,我们就去苏州买一栋小宅子,从此过隐居的生活。”

他的气息带着酒香,炙热微醺,让顾轻舟沉醉。

顾轻舟任由他抱着,心中却在想:苏州不行,他们在苏州,其他人是不会放心的。

可能要去更远的地方。

离开得够远,远到其他人看不到、听不到他们的消息,他们才能真正隐居。

“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岛屿吗?离新加坡不远。”顾轻舟回视他,“我们可以去做野人。”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

他亲吻了下顾轻舟的耳垂,声音很温醇,像酒一样令人沉醉:“好,去做野人也好。”

司行霈一边说话,一边将顾轻舟抱得更紧了。

顾轻舟回到了家中,隐约听到客房还有声音,似乎是无言在说话。

她对司行霈道:“你先去洗澡,我去找秦九娘说几句话。”

秦九娘的水肿已经药到病除,好了七八成,露出她原本面目。

顾轻舟看她,只感觉她眉眼清隽雅致,年轻时定然是个美人。如今瞧着,也是颇有风姿。

她不是摇曳多情的姿容,却是英气勃发。就连那两道细长的眉,亦微微上扬。

她和无言还没有睡,似乎在商量什么。因无言的话太多了,导致秦九娘很久都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