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1)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明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听闻跟司行霈一般心狠手辣,顾轻舟就对他那个人没什么兴趣,并不好奇。

跟司行霈相似的人,顾轻舟都很讨厌。

她去帮忙治病,这是义父的交情。

车子很快就到了霍公馆。

霍钺的仇家更多,霍公馆守卫森严,俨然是第二个督军府。

满院静悄悄的。

颜新侬的车子停下,他和副官步行,在霍家佣人的带领之下,到了霍钺的卧房。

霍公馆虽然也是花园洋房,可越往里走,修建得越发古典。

长长的回廊,用了黑漆雕花的柱子,种满了藤蔓。

两旁的屋子,都是老派的亭台楼阁。

雕花的窗户上,也镶嵌了玻璃。高大威严的缠枝大门,成套的花梨木家具。

“颜参谋,您来了?”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像是霍钺的手下,接待了颜新侬和顾轻舟。

进了卧房,迎面是一架两人高的什锦隔子,上面摆满了古玩,每件都价值连城;什锦隔子后面,是一架黄杨木底的十二扇屏风,秀娟烟波流水的江南,柳枝款摆,阡陌青翠。

越过屏风,才看到霍钺的病床,以及半坐在床上的人。四目相对,顾轻舟有点吃惊:此人为何这般眼熟呢?

她凝眸想了下。

对方的眼芒微动,既像是吃惊,隐约有带着几分惊喜。眼波一闪,他黑黢黢的瞳仁安静了,好似方才那点情绪,是顾轻舟的错觉。

“哦,是您!”顾轻舟恍惚了下,突然想起正月里遇到的一个人。

那次她和颜洛水、颜一源去跑马场,她被小孩子撞到,推翻了一位仕女的水杯,是这位先生帮她解围的。

当时颜洛水还说,他长衫儒雅,应该是个教书先生。

却不成想,他就是鼎鼎有名的青帮龙头霍钺。

顾轻舟有点吃惊。

“是啊。”霍钺微笑,笑容恰到好处的倜傥尊贵,“原来你还真是神医。”

顾轻舟笑了下。她听说过的霍钺,与她半年前在跑马场相遇的男人,很难重合到一处。

一个是凶狠腹黑,一个是儒雅斯文,南辕北辙的外貌和内在,叫人惊诧。

顾轻舟也喜欢老式的斜襟衫和长裙,故而长衫布鞋的男人,让她感觉亲切,下意识觉得是一类人。

没想到,她这次看走了眼。

顾轻舟眼帘微垂,两小把小羽扇的睫毛再扬起时,她眼底的惊诧全部收敛,贞淑微笑。

“我上次就说过,您是寒邪内附,外显假热,果然不假吧?”顾轻舟笑道。

颜新侬微讶:“轻舟,你见过霍先生?”

霍钺眼芒微动:哦,原来她叫轻舟。

轻舟,很美的名字,还记得苏轼的诗写:一叶轻舟,双桨惊鸿,水天清,清湛波平。

澄澈的画面铺陈在他面前,竟和这少女格外的融洽。

霍钺不言语,高烧让他的思考变得迟缓。

“是啊,正月的时候,我和洛水还有五哥,去了趟跑马场。当时出了点小事,还是霍先生帮我解围。”顾轻舟道。

颜新侬笑:“这就算有了医缘了。”

中医看病,讲究缘分。医者和患者若是有医缘,正巧医者擅长患者的疾病,而患者也全心全意信任医者,这医缘就更好了,能让患者及早康复。

霍钺笑了下。

他眸光深邃,笑起来的时候颇有几分萃然,仍是一派温和。

太大的反差,反而叫人战战兢兢的,很是怕他。

“轻舟,我的病就有劳你了。”霍钺叫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好听,说出来有点绮丽。

顾轻舟点点头。

她坐下来,先给霍钺把脉。

霍钺伸出手腕。

他的手腕结实有力,放在床边,顾轻舟就将手指按上去。

霍钺低头看她,她的手指纤瘦嫩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有个圆润的弧度,指甲很粉润健康。

她有一头很浓密的长发,没有像其他女学生那样扎辫子,也没有剪成齐耳短发。

青绸般的长发从双肩倾泻,泛出淡墨色的光,映衬得她越发唇红肤白,瞳仁清湛。

她不管是外形还是眼神,都不染尘埃,玲珑剔透的精致!

霍钺见惯了丑恶,也历尽了繁华,现在越发觉得,水晶一样的女孩子罕见。

“她真的会医术吗?”霍钺心想。

第97章 你是不是奸细

霍钺眸光深沉,打量着顾轻舟,心想:“她真的会医术吗?”

正月在跑马场一见,顾轻舟贸然说出霍钺身体有疾,让霍钺去看病。

霍钺还真去了,他太惜命了,结果医生都说霍钺健康无碍,霍钺当时也好笑:自己魔怔了,居然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

可最近这半年来,霍钺的热燥更加严重,特别是四肢,恨不能常泡在冷水里。

顾轻舟说,霍钺是寒邪。

可霍钺表现的症状,却实实在在是热病,他浑身发热。

半个月前,霍钺和司行霈合谋成功,杀了洪门的蔡龙头,夺下了洪门的码头。

以后,整个岳城的码头,一半归司行霈,一半归霍钺。

当时高兴,他们在一处俱乐部狂欢,霍钺跟某位女郎在泳池里戏水。

他贪凉,竟然在泳池里泡了两个小时。

回来之后,他就开始低烧。

低烧断断续续,请医用药时好时坏,直到五天前,他的低烧转为高烧。

西医、中医都请了,至今束手无策。

哪怕是此刻,霍钺仍在高烧中,他浑身发烫,人也特别难受。

外人却看不出来。

哪怕是生病,霍钺也保持着他的镇定和内敛,情绪不外露。

顾轻舟正在诊脉,突然一个穿着高跟鞋的身影,滴滴答答的进来。

顾轻舟还以为是霍拢静,转头去瞧。自从打架之后,霍拢静就退学在家,顾轻舟挺想知道她的近况。

却见一个穿着淡红色绣百柳图元宝襟旗袍的女人,进了屋子。

这女人很时髦派,旗袍是中开叉,露出半截滚圆纤细的小腿,穿着玻璃袜高跟鞋,剪了极厚的浓刘海,烫着蓬松的卷发。

身段婀娜,风情绰约。

不是霍拢静。

“这是我的姨太太。”霍钺跟顾轻舟解释。

顾轻舟有点尴尬,她以为是霍拢静才回头的。结果只是姨太太,好似她很在意人家的家务事一样,现在很不合时宜。

她叫了声姨太太,转头继续诊脉,若无其事,将尴尬都遮掩。

霍钺看着顾轻舟这模样,不由好笑,心想她真有趣,比很多女孩子都有趣。

大概是她故作老成的模样,不矫揉造作,反而很沉稳的缘故吧!

这位姨太太叫梅英。

一进门,梅姨太太的目光就落在顾轻舟身上。

霍钺十几岁的时候,从老家跑到岳城讨生活,当时风餐露宿,有个卖烧饼的老头子,常用烧饼救济霍钺。

老头子的女儿长大之后,吃不得苦,不愿意去工厂做女工,非要下海去作舞女,听说这样赚钱。

那老头子常哭,说自己对不起祖宗,对不起死去的老妻。

霍钺后来得势,想到那位给他烧饼的老者,派人去找到了他。

老头子已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