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门失火，延年益寿
二人住在同市但不同区，楼主距离主城区稍远，在隔壁经济相对富裕的市区里，他赶过来面基，招待的人自然成了严奈。
他们约在路边的小烧烤摊，傍晚前见。
说是“破烂”烧烤摊，却有着非常美味和新鲜的食材，是严奈现在所能承受的极限。
因为家里的装修费，本就岌岌可危的信用卡又刷爆了。
严奈抠抠索索地算着，除了寄给家里的钱，这个月生活费还剩几百，万一楼主要点一箱啤酒，二斤山寨帝王蟹，他够不够付钱。
严奈自我安慰，不够也没事，大不了他刷碗抵债，他出的丑反正也足够多，也不是没有干过。
*
和楼主见面这会儿，严奈完全惊呆了。
严奈真情实感地认为楼主是个中年老男人，不秃头也有啤酒肚和满面油光的脸，然而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照片上的大美人。
大美人一米七五上下的个头，长得很白。
时值盛夏，四点还有大太阳，对方撑了把带着蕾丝花边的素色阳伞，手上戴着蚕丝白手套，脸庞和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腕都白到在太阳底下反光，散发着防晒霜好闻的香气。
“照片是你的自拍？”
“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的。”
楼主微微上挑的眼尾醒目勾人，双眼一眨一眨的，粗长的睫毛都好像在对严奈放电。
严奈心里早就老成了一把老骨头的小人突然返老还童，大叫起来，妈妈我恋爱啦！
他故作镇定，带着楼主入座后，视线却不知往哪里放。
严奈的窘态，杨池鱼都看在眼里。
杨池鱼笑起来，摘下手套，伸手与严奈交握：“你好，施火。”
“我，啊，我是严……严年。”
“你这名字挺别致的，延年益寿。”
“你的也不逊色，城门失火。”
不在约炮或第一次面基时用真名是种常识，严奈却不知怎么有点尴尬。
这么温和美丽的男人在线上被他晾了很长一段时间，又特地赶过来和他见面，他怕施火告诉他的是真名，心里起了莫名的内疚感。
“施火”的着装虽然和烧烤摊不搭调，却异常的绮丽。
樱桃粉色的西装之下，是胸部饱满的线条。
白皙的手指托住酒杯，举杯与严奈相碰。
严奈完全碰到了理想型，如坐针毡，脑子里除了疯狂回旋F打头单词，什么也没有。
FACE. FINGER. FUCK.
此刻，严奈的黄度值飙升到了最高点。
那张脸是用来颜射的。
那双手应该握住屌，托住蛋。
那对傲人的胸部应当被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玩。
但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说，仅仅是场漫长的美梦？
如果这不是美梦，那他的春天，就从今晚开始。
他们从天气聊到彼此的爱好，正式得有几分像相亲，从不主动的严奈本该适应这样慢节奏的对话，却鬼使神差地说：“和你睡一次，需要多少钱？”
杨池鱼抬头，缓缓地：“？”
严奈咬了咬牙，耿直地说：“我想着，你肯定不只是来面基的。”
“你倒是聪明。”
“也不是来送炮的，我没有这么大魅力。”
杨池鱼闻言，挑了挑眉，温柔的神色收了起来。
严奈不懈地追问，精神比求种时更可歌可泣。
“所以，需要多少钱？我现在暂时拿不出，可以打欠条，付你利息。”
杨池鱼的唇角微微翘起，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还是一万？”
杨池鱼摆了摆修长的手指：“走吧，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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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场有人认识杨池鱼，就知道，他不但是外貌有欺骗性的母0，更是个放浪到极致的骚受，并且是当地BDSM俱乐部的前人气调教师Young。
技术有待商榷，但慕脸和胸而来的人却络绎不绝。
当Young竖起一根手指时，就表示，他看上你了，同意你的指名，但不负责把你搞得很舒服。
Young很任性，做调教师任性，退圈也很任性，像风一样，没人能捕捉到他。
作为同性婚庆司仪的杨池鱼在五星酒店从事服务行业，工作利落、勤奋能干，但生活懒到极致就是佛。
过去在调教圈玩过不少M攻，却连鞭子也懒得挥，逐渐画风普通，淡出了圈，找了个固炮，固定地啪了数年。
多年的炮友情，就算啪的是条狗也习惯了，人也倒算干净，阴茎生得周正，插入舒服，不到万不得已懒得换，于是杨池鱼决定把炮友扶正，变成长期的男朋友。
无奈号称宇宙铁1的固炮在被比他更高更猛的男人搞了之后，彻底变0，从此再也没攻过。
不忍姐妹互指的杨池鱼难得振奋精神，抛弃懒癌，忍着心头不悦，钓0睡觉——他苦练当1技术，固炮却和人私奔，不告而别。
严奈就在这时送上门来，直接撞上了杨池鱼的枪口。
非但跟杨池鱼求盗版资源，还问他睡一晚多少钱。
杨池鱼不要钱，只要这个和他固炮同款的“纯1”挨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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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奈将人扔上酒店豪华套房的大床，全身压上去的时候，还在认为今天的一切太过美好——
直到他为这位大美人扩张的时候，对方也往鸡巴上淋了润滑，将严奈的身体翻转过来，犬交似的，径直插入。
严奈雄壮的鸡儿一下就疼萎了，软趴趴地挂着。
十分钟后，严奈边被肏，被哀哀地低喘：“这分明就是场噩梦！”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臭傻逼，怎么还在干，再不拔出来，老子夹断你鸡巴！”
“我非但不退出来，还要在你的肠子里射精。”
有点烦严奈的杨池鱼毫不怜香惜玉，把人吃干抹净。用的润滑太多，干得太猛，他的性器从严奈的屁眼里滑出来，草草扩张，又硬挤了进去。
他的尺寸较普通人长一些，进去之后二人都不好受，抽着气一起喊痛。
好在严奈是做平面模特的，平时坚持塑形，“运动”时哪块肌肉该紧张，哪块肌肉该放松，知道得清清楚楚。
严奈打也打不过，劝也劝不听，被插到底，怕肛裂，只能强迫自己放松，暗暗催眠：“我在做噩梦……呜……”
杨池鱼没答应：“你没做梦，在被一个0肏。”
严奈：“人艰不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杨池鱼把手指送到严奈口中，严奈没有咬他，这让杨池鱼对他温柔了几分。
他把他压到全身镜上做，压到马桶前趴着操，上床换各种他觉得巨色的体位，把好好的酒店情侣套房搞得乱七八糟。
严奈作为难得的上好货色，滋味着实不错，而在杨池鱼细致地按照攻略做1，过去当1的经验全部加起来，用在一起，把严奈收拾得服服帖帖。
“还觉得是噩梦吗？”
“呜……嗯哈，不，不觉得了……”
“舒服吗？”
“舒服！呃，舒服……”
“我也舒服……嗯，你屁眼儿真会夹……”
到了后来，严奈完全分不清自己在喊什么东西，浪叫着夸杨池鱼：“嗯……你好猛，快点儿，用力干我……”
和之前那些练习对象炮友鬼哭狼嚎完全不同，杨池鱼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记深顶，直接让严奈被肏得射了出来。
到底习惯了当0，随着一阵颤动，做爱变得索然无味，还不如吃点炸鸡。
啧，饿了，当攻真消耗体力，得去撸串。
杨池鱼蹭了两下，慢吞吞地退出来。
严奈看着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鸡儿，皱着眉头问：“干嘛？”
“舔舔。”
“这东西刚插过我屁股！”严奈炸了，“滚啊！”
杨池鱼非但没有滚，反倒在严奈身旁坐了下来。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杨池鱼点了支细长的薄荷味女士香烟，坐在床畔，第一次回味起当攻的余韵。
严奈卷着被子，从被前任甩掉开始走回忆杀，一直走到今晚雏菊失守，越想越难过，抽抽嗒嗒地控诉起屁股有多痛，心就有多痛。
杨池鱼也不说什么，回到严奈刚见到他时安静美好的假模样，只是默默倾听。
听完严奈絮絮叨叨的抱怨声后，杨池鱼提起原本有几分低沉的声线，细声细气地问：“屁股被肏裂了？我给你送医院？”
“不是。”严奈抹了一把眼泪，咬着后槽牙说，“我说，老子是1，纯1！混蛋！”
“我看你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1啊。”杨池鱼垂手，把烟屁股摁进烟灰缸里，最后的一口烟圈吐在严奈的脸上，“小可爱，说谎是要被人日的。”
“谁是小可爱。”
“你。”
“我看你才不像是0，虚0实1，你拿这种方法糟蹋过多少人？”
“什么糟蹋？”杨池鱼失笑，美貌绝伦的脸蛋上带着谐谑的笑意，“爽到大叫着射了我满胸的人不是你？”
“你！”
“是你先行不轨，手指都插我屁股里了，我可是正当防卫，最多算是防卫过当。”杨池鱼从裤子里摸出严奈的手机，塞到严奈手里，“来，给你手机。报警电话知道吗？110。”
严奈：“……我看起来像是弱智吗？”
“不像弱智，像个憨憨。”杨池鱼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我支付宝二维码页面。”
严奈不明所以，闻言照做。
随即一声清脆的响声——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嫖资，十倍还你。”杨池鱼起身，穿回那套粉色的西装外套，边说，“以后不再见面了哦，宝贝。”
杨池鱼从容地离开，走到门口，拉开沉重的房门，转身对严奈抛了个飞吻：“小憨憨，长点心眼，不然下次遇上的就不是假0，是变态分尸杀人犯。”
严奈打了个大哆嗦，像保卫萝卜里的萝卜，被怪兽啃了一口，命还剩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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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奈在床上坐了会儿，默默流了会儿屁股疼心更疼的眼泪，想着不吃嗟来之食，要把这十万给人转回去。
然而，支付宝账号已被拉黑，对方就连他的微信也一起拉黑了。
“嗝！”
严奈傻了眼，双手捧着手机，打了个异常响亮的哭嗝。
十万一晚，这钱比他那些混得很好、出国走秀的同行来得都容易。
但这不是他要的。
本以为被插入会是最大的噩梦，但如今，在被“施火”伤害到的自尊心面前，菊花不值一提。
恋爱是错觉，羞辱才是人间真实。
到头来，严奈还是没摸到那对绝世美胸，反倒全程被对方抓着胸部和鸡儿，来回揉搓。
严奈越想越伤心。
何以解忧，唯有自嗨。
对方的体温已经消失了，防晒霜的味道却和精液混在一起，气味古怪又暧昧。
借着方才留下的余韵，严奈一手抓胸，一手捏鸡，自罚了三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