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一个劲的念叨着,没钱。
家里没有个顶事的人,还是要他去处理。
东阁说没办法,伤到神经了,恐怕以后也站不起来了。
霍钧安直接上了拳头,他揪着霍东阁的衣领,“你是医生,你应该有办法。”
“我是医生,也没有办法。”霍东阁冷静的告知他,“能保住命都已经是万幸。”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常云欣头一次见他掉眼泪,他几乎卑微的祈求,“六哥,算我求你。”
霍东阁叹了声,他伸手拍拍霍钧安的肩膀,没有任何承诺。
这种时候,谁还能给予承诺。生命是如此神圣严谨的事情,霍东阁能说的只能是实情。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霍东阁看向他,“风险和结果同样都无法准确预测,我只能说,只有30的机会,手术风险太大所以对方同不同意接这个手术也是一个问题。”
他这句话,是在绝望中给予了一点希望。
白松宁的弟弟,白彤的叔叔,白晋是这方面的专家。
“钧安,白医生这些年已经不再亲自接手术。你要知道,他一旦出山,手术成功便罢,手术失败对他的名声有多大的损伤,全世界都会盯着,这是人性,不要用道德绑架医生,能不能说服他接受是一回事。而且,就算是他接受了,成功率也只有30,就看要不要赌一把。”霍东阁把事情说的很明白。
“还有,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她的家属,没有决定的权利。就算是你要赌,也得让她父母同意。”
至于其他的事情,常云欣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跟白家怎么交涉,到底怎么跟纪初语的父母沟通,这中间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去处理。
常云欣只知道结果,他同意了跟白家联姻,他甚至说服老爷子割出了霍氏集团旗下在海外运营的非常成熟的微电子领域20的股份给到了新百集团。
这在整个霍氏集团他面临了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这次钧安只是收割了新百集团新项目的股权,常云欣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儿子做的过份。
哦,恐怕还有不允许见面这一条吧。
因为中间有次她嘴贱问了几次纪初语的状况,他只淡淡的说不知道。
她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只以为时间一久什么都淡了,就算是你订婚就算是没关系,那还是可以问一下的。她这人生气起来就什么也不顾了,骂了他一顿。
后来还是韦至说她,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她才慢慢缓过劲儿来,明白是怎么回事。
至于纪初语的父母,霍钧安没说,常云欣也不问。钱这东西,不过就是个工具,能用好便好。
转院那天霍钧安说让他跟她呆一会儿,东阁同意了。
纪初语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的时候,常云欣看到她手指无名指上带着戒指。
那个戒指,常云欣见过。
女人或许总是比男人敏感些,她看着那个戒指,眼泪没忍住,悄悄背过身去摸了下眼泪。
她这个儿子呀!
其实说实在的,常云欣到底是霍钧安的亲妈,当时那种情况,她都特别想劝他,算了吧。
这毕竟保住了一条命,就算以后只能瘫在床上,那是她自己的命。
作为母亲,她很不想自己儿子要个瘫痪了的儿媳妇。
可是钧安想做的事,恐怕他们也阻止不了。
可他跟白彤订了婚,那就要对人家负责。
纪初语如果以后站起来了,能寻获她的幸福,那钧安就算无法陪伴左右,也可以少许安慰。
可是如果依然站不起来,那他已有婚约责任在身总是不能再照顾纪初语,对她也是煎熬。
但无论怎样,受难为的还是她儿子。
有时候常云欣都会心狠的想,要么你就站起来,站不起来你干脆死了算了。
那时候霍钧安倍受煎熬,她也不轻快。韦至常宽慰她,人生就是修行历练,你帮不到他,别想太多了,为他祈祷就好了。
常云欣唯一庆幸的是,这女孩子命大,竟然真就活过来站起来了。
谚语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只愿,他们以后能恩恩爱爱互相扶持平安幸福一生。
如果能尽快给她生个孙女儿就好了。
但前提是,先结婚吧。
常云欣也是惊弓之鸟了,她都恨不得去帮她这不解风情的儿子游说了。
结了婚有了名分,她霍家的儿媳妇谁还敢欺负。
就不知道这位霍七先生什么时候能把这事儿办利索了。
……
这次霍钧安倒是遵守承诺真的送她回去。
一出盛华庭,纪小姐深深呼吸了下,她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霍钧安要去开车,纪小姐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走,叶旭回来接我,拜拜了,不见。”
她丢下这话,越过他就往外走,步伐轻快的让霍钧安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
男人跟上去,他从后面伸手牵住她的手腕,绷着脸问她,“什么叫不见。”
纪初语拽拽手腕没拽出来,她有些恼的盯住他,“为什么要见?我不想跟你再有牵扯,七少你以后要发泄会有无数女人扑过来满足你,但是,不包括我!”
握着她手腕的手用力收紧,纪初语啊的一声轻呼,男人手微微松开,他轻抿了唇,“不会有其他女人。”
“那也跟我无关。”
纪初语手抽不出来,她很是烦躁的跺跺脚,“霍钧安,你说了让我离开。”
“我没说不让你离开。”霍钧安沉眉,“我没有其他女人……”
“怎么没有其他女人,对于白彤来说,我就是其他女人!”纪初语对此依然耿耿于怀。
“现在没有了。”
“不管你有没有,我都不想再跟你保持非正常关系。”纪初语咬牙。
“很好,我也不想跟你保持非正常关系,那就正常化。”
“谁跟你正常化,我也是有男人的人。”纪初语冷着脸看向他,“你当我这两年身边没有男人吗?”
她两年最痛苦的时候他不在,可从她回来,他见了她就撩,他贱她也贱。
纪初语很想不在意,但是没办法不在意,她很在意,很在意,在她焦灼痛哭的夜晚他或许在跟他的白小姐花前月下。
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哪怕装的再云淡风轻,偶尔想起,就会扎的很疼。
霍钧安沉了沉眼,她这两年身边有谁他清楚的很,但他以为……
男人喉结轻滚,“谁?叶旭吗?”
“我要跟谁谈恋爱没必要跟你汇报吧。”纪初语偏开眼,声音低下来,“我们结束了,两年前就结束了。”
说不恨是假的,可是说恨又太矫情。
如果他们之间只有肉体上的需求,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某一日,再有一个白小姐,她依然不是最佳人选。
复健的那些日子里,她梦到过多次他出现在她的病床前给她鼓励,告诉她要加油要坚持下去,他会陪着她一起。
然后在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