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凌迟处死(1 / 1)

太子殿下被腹黑堂主拐跑了 酥念 265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0章 凌迟处死

  安烨华的那点儿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会猜不着呢?不过他也不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他的太子哥哥生气了,和自己冷战,不给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墨羽双手支起,看着面前睫毛簌簌颤动的安烨华,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

  “好,太子哥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喲。”

  寝殿内幔帐旖旎,寝殿外小雨淅淅,春蝉轻鸣。

  大理寺天牢中,尽显阴暗潮湿。

  一道秀丽的身影走进了长长的天牢过道之中,脚下踩着的鞋子发出的蹬蹬蹬的响声在潮湿空旷的天牢中格外的清晰。

  往前走了许久,女子终于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了下来。

  坐在牢房中披头散发,身着囚服的中年男人听到声音忽的抬起头来,看到有人前来,脸上颓败的神情瞬间被希望所代替。

  他半爬半跪到牢房门口,看向面前的人:“你是天青阁派来救我的吗?”

  女子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露出斗笠下那一张清秀的脸,是常平公主。

  待看清楚来人,丞相脸上的希望瞬间破灭,跌坐了回去,语气失望又嘲讽。

  “怎么是你?”

  常平公主看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神色淡漠。

  她开口:“我来是想问你当年白府谋反的真相。”

  听到这话,丞相笑出声来,状态有些癫狂:“哈哈哈,常平,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常平公主睁着一双凌厉淡漠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癫狂的中年男人,冷冷威胁道:“我不介意向父皇请求将你凌迟处死,实在不行,我自己动手也可以。”

  凌迟处死可是极其残酷的刑法,要将人的肉在活着的状态下活活割下来,没有人不会害怕这种残酷的刑法。

  常平公主语气无波无澜,但是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人瑟瑟发抖。

  听到常平公主这么说,丞相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几下,但依旧紧闭着嘴唇不开口。

  “丞相,你也是个将死之人,想必不想活活受那样的罪,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当年真相告诉我。”“那我偏不告诉你呢?”

  常平公主此刻看丞相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白丞相的清白,替当年的白府翻案,如今来问你不过是确认一些事情罢了。可是既然你不想说,那你就别想不受罪的死去。”

  丞相终于张开了他那干涸发裂的嘴唇:“当初,白丞相确实没有想要叛乱,一切只不过是我偷偷伪造的证据罢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丞相眸子猩红看着常平公主:“可你那愚蠢的父皇就是信了,哈哈哈!”

  听到丞相这句话,常平公主彻底不淡定了:“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白丞相,他待你们这些客卿从来不薄,你为什么要陷害他!?”“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当初如果那个老东西不下台,我又怎么可以如愿坐到如今的位置呢?”

  “所以你就。”“对,所以我就伪造证据举报了他,由此得到了你父皇的信任,从而一步步走上了如今的位置。”

  常平公主听完这一席话,看向丞相的眼神冰冷无比。

  她凑近了一点,看着这个胡子花白的中年男人红唇微启:“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你!你说话不算数!”

  丞相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常平公主。

  “和你不需要说话算数!”

  说罢,常平公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门。

  星星点点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的极长,又将那个背影衬的极其孤寂。

  站在角落里的白景望着那抹落寞的背影,觉得心口微疼,但很快他收回了目光,向天牢中走去。

  他一袭黑衣,黑巾覆面。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温润如玉,此刻浑身上下包裹满了戾气。

  吱呀一声,牢门幵了。

  丞相抬起那张略显沧桑又疯狂的脸,看向来人。

  只见是一个劲瘦高挑的黑衣人。

  由于丞相往日里见到的天青阁的人都是这般打扮,于是他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充满望的痴笑,伸出两只脏兮兮的手拉住黑衣人的衣摆。

  “是南宫公主叫你来救我的吗?”

  黑衣人缓缓蹲下身子,拉开脸上的黑色面巾。

  丞相脸上立刻变得煞白。

  白景看着面前脸上惨白的中年男人开口:“刘客卿,好久不见。”

  “丞相在十年前只是白府的一个客卿,如今却在短短十年间就坐到了丞相之位,当真是好手段呀。”白景抽出鞘中的匕首,丞相的脸上轻轻拍打,脸上挂着笑,只是这笑带着些残忍的意味。

  见来人是白景,丞相早已惊恐不已。

  他拼命的向牢门口喊叫:“来人呢!有人劫狱呀!快来人呢!”

  丞相一边喊一边后退,一双有些洪浊的眼睛恐惧的盯着白景。

  “丞相怕什么?我又不是鬼怪,难不成还能吃了你不成?”

  丞相见不论自己怎么喊叫始终没有人过来。颤抖着手指着白景。

  “是你!是你把狱卒都给。”“丞相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那么残忍呢,只是让他们多睡一会儿而已。”

  白景说着,脸上扬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

  “在这期间,我们来好好算一下总账吧。”

  “你,你想干什么?丨”丞相一直惊恐后退,直到抵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我干什么?当然是来报丞相当年诬陷之仇呀!”

  “白景,我错了,我不该诬陷你父亲,你一一啊!”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

  白景已经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匕首插到了丞相的肩胛骨处,脸上露出了森然且畅快的笑意,他将匕首搅入面前中年男人的血肉,不顾他痛苦的叫喊,将脸凑在了他的耳边:“丞相,记住,你当初害我家破人亡,如今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这句话加上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丞相觉得自己身处地狱,浑身冷的厉害。

  “啊!啊!啊!”牢房里不停传来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极为突兀,远处的树林中飞鸟被惊起飞向夜空,竟有一番可怖的韵味。

  第二天清晨,一个狱卒摇摇晃晃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卧槽,怎么睡的头这么痛呀,真的难受死老子了。”

  说着他还踢了踢像死猪一样睡在桌子上的另一个狱卒。

  “下次别再叫老子陪你一起暍酒了。妈的,暍一次难受一次,不知道你都从哪里买来的一堆劣质酒。”他边吐槽边摇摇晃晃的走着,巡视着牢中的一切。

  忽的,他在一处牢房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红红白白的一片。”

  由于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没有立即反应过来横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可怖的东西。

  晕晕乎乎的狱卒揉了揉自己眼睛,向那东西仔细一瞧。

  只见自己面前是一片血水,那血水已经蔓延到了自己的脚边。躺在血水之上的是一具骨头上明显还挂着肉的尸体,景象可怖。

  在彻底看清楚眼前的惨状后,狱卒惊叫出声,甚至还干呕了起来。

  丞相惨死狱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了,他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是谁这么大胆可以随意闯进大牢。

  就在皇帝想要派人封锁城门彻查这一切的时候,常平公主来了。

  她手里端着一个锦盒,走到皇帝跟前。

  “父皇。”常平公主下跪,将东西举到头顶对着皇帝道:“您不必查了,是儿臣干的。在今早得知丞相惨死的消息后,常平公主就知道这一定是白景干的。

  为此,她拿上收集好的证据急忙进宫。在看到父皇还没有下令封锁城门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对白景已经没有关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了,但是一直以来的愧疚一直萦绕这她,因为毕竟当初下令诛杀白丞相,流放白家众人的是自己的父皇,是她血浓于水的亲人。

  她知道这案子是自己的父皇没有断好,致使忠良惨死,她现在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已经埋入了时间流沙中的感情,也是为了为自己的父皇当年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常平公主双手捧着锦盒:“十年前,丞相诬陷白丞相,致白府于不义之地,如今孩儿已经掌握了当年白丞相被诬陷的所有证据,还望父皇明查当年白府叛国一案。”

  皇帝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太明白,他伸手从常平公主手中接过了锦盒。

  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当年指控白家意图谋反的证人的证词,还有其他的一些可以证明当年真相的东西。但其中最明显的是一封信。

  这封信之所以明显是因为它万万全全是用血写成的,只是由于时间久远的缘故血早已经变成黑紫色的了,躺在白纸黑墨之间显得格外突兀。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皇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那张用血写成的血书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