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利维坦那一战,是郑乾一生中经历的最惨烈,也是强度最高的战斗。
即便如今郑乾的属性已经超过利维坦很高,但郑乾也不敢称利维坦为蝗虫。
更何况,boss的话,还有巴比伦。
论属性,即便今天的郑乾,比起巴比伦依旧略有不如。
如果真如维纳斯所说,那么郑乾
“他就没有弱点?比如对什么抗性比较弱?”
郑乾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如果有胜算,现在2113解锁点就存着,不用来解锁激化成长。
面对阿瑞斯时,可以像对战利维坦一样,针对其弱点不停地用会心一击进行饱和输出,再利用十字重生打消耗战,就可以以弱胜强。
然而,维纳斯摇摇头:“达到他这个级别,早就已经消除所有弱点了。
虽然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但你该不会想用类似于消耗战或者耐力战获胜吧?”
“有什么问题?”
“我劝你别有这个心思,神是没有弱点的,人类终究只是人类,无论怎样的战术和战略都有其极限。
神是超越了这个极限的存在,所以人是永远赢不了神的。”
“那岂不是完全没的打喵?”猫南北激动道。
维纳斯耸耸肩:“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好吧?人类也好,魔兽也好,凡间的生物说到底只是生物,被魔神碾压才是正常的。
找机会击败魔神?有这种思想的你们,在我眼里,才是真正的反常。”
郑乾又问:“那你们魔神之上,那个什么大人,就是我名字念不出的家伙,他有多强?”
维纳斯坦然道:“魔神界全体25534名魔神齐心协力也不如其百分之一。
你连阿瑞斯都打不过,就别考虑大人了,他可是创世的三人中唯一一名活到今天的存在,是所有神明之祖。”
“是嘛。”
听到这里,郑乾隐隐有些绝望了。
他想了想,最后深吸一口气,问道:“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神界,有没有一对烛龙夫妻?”
维纳斯好奇:“龙挺多的,烛龙嘛那东西不是太古时期就灭绝了吗?你问这个干嘛?”
郑乾摇头:“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
维纳斯打量好一会,也不明白他为啥问这个。
在看旁边的郑瑟匹。
他早就趴在桌上,流着哈喇子,神志不清了。
显然,刚才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维纳斯莞尔一笑,她心满意足的拍拍膝盖起身道:“我多次违规下凡,与凡人私通,走漏消息,这下我是彻底惹毛了吧?
所以,短时间内我是回不了魔神界了,在你们人类灭绝之前,要暂住川东一段时间。
你没什么意见吧?”
郑乾笑道:“隔壁街绿妖精旅店,你去开个房住吧,账记我头上。”
旁边郑瑟匹一听,duang的一声坐直了身子,哭丧着脸喊不要。
只不过他这幅木乃伊的德行,哪里叫的出声。
再看维纳斯,竟对着他舔了舔舌头。
郑瑟匹顿时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那谢了哟。”
说着,维纳斯扛起郑瑟匹,去前台刷郑乾的账,买了20瓶夜里猛,就径直朝绿妖精旅店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郑乾叹了口气。
看来我爹妈不是魔神那边的人吗?
真遗憾。
郑乾有些失落。
郑乾虽然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然后
把他们二老摁在地上,打到大小便失禁,住进icu,打的他们连鸭食都嗑不进为止。
你们把我扔进地下城,就是要我的命。
那我要你们的命,不过分吧?
可话又说回来:生而不养,断指可还。
我还欠你们二老一对手指头。
我是个喜欢把账算清的人。
两账相抵后。
我打死你们,太过分了。
打到半死,我又亏了。
那就
打到四分之三死吧?
不过现在既然连维纳斯都不知道,那看来这件事还是要放一段时间呢。
想到这里,郑乾决定,先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阿瑞斯身上。
“安顿好沈晶冰,咱们出发了,猫南北。”
“好呀,去哪里喵?”
“考察一下前排阵地,这一战我可能抽不出手帮人类,必须让人类依赖阵地对抗魔兽。”
一四八:何处皆有贪官
“快点快点,抓紧时间!”
王城外,周边五十公里内的森林最近十天已经被推平,留下了光秃秃的大地和数之不尽的树桩。
挖掘掩体的铲子飞快挥舞。
堆积沙包的双腿健步如飞。
编制铁网的销子行云流水。
数万工人热火朝天的在这片大地上忙碌工作着。
城墙上,所有的哨位都被拆掉,墙顶的护栏被全部砸去,
一座又一座护城炮被一一架设。
四面城墙的护城炮如今被全部集中到了这绝对魔兽防卫战的终点:西城墙之上。
全王城所有的锅炉房都在火力全开,全力制造新型护城炮和所需的弹丸。
郑乾带着猫南北抵达工地时,也不得不为这景象所震惊。
没想到川东的动员力竟如此之强。
“您就是郑乾先生?”
带着猫南北一路巡查,郑乾试图先了解一下阵地的布局。
没曾想路过的工人竟都认出了郑乾。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没围过来的工人里,也有不少人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好奇的张望。
这让郑乾有些屎尿未及。
“你们认识我?”郑乾有些害羞的问道。
脏兮兮的工人们脸上带着憧憬的笑意。
“当然认识,您可是名人啊。”
“魔兽冲城,鬼牙山营救战,这些可都是远近闻名的战役。”
“都说您可能是下一任战王,是不是真的?”
我现在已经这么出名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工人们热情的声音甚至有些嘈杂。
郑乾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这般体验。
感觉就像明星的粉丝见面会一样。
“郑乾先生,您这次来弄啥嘞?”一个工人操着浓厚的口音问道。
郑乾答:“没啥,就是来看看阵地配置。”
“有啥要求您提,咱都是苦力人,上不了战场,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咱能做的也就这些。”
“不不不,各位都是好样的,没有你们,这仗也很难打啊。”
妈的,我是不是被赵傲天病毒感染了?怎么连这种话都会说了?
然而就在这时,嘈杂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些不和谐的问题。
“话说回来,郑乾先生,宗人令欠咱们的薪水啥时候能下来?”
发问的,是一个大概六十岁的老木匠。
他佝偻着干瘦的背,高举那只满是厚茧的脏手,老实巴交,满怀期待的问道。
“宗人令?”郑乾好奇。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的工人们也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郑乾。
他们都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分不清什么部门,也分不清郑乾和宗人令是不是有从属关系。
他们只知道,宗人令是管皇室杂务的,郑乾是名人,那两者都是大人物,所以问谁都一样。
“怎么?宗人令不给你们工钱的吗?”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