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的人形脑袋,对着她嘴一阵狂怼。
喂,最后一个你很不对劲啊!郑瑟匹教你的吧?
“诸位,打的好!”
这时,一道寒芒割破战场。
罗夏手握伪圣剑艾欧里亚,从背后一剑贯穿了蟒妖的胸膛。
一时间,从胸口喷出的鲜血把旁边的树木都染成了鲜红。
“魔兽,受死!”
罗夏大喝一声,开启临界突破,剑身猛向上一挑。
从胸口到头顶,蟒妖人形上半身当场被竖着割成了两半!
轰隆一声。
蟒妖倒地,这一战这才画下休止符。
现场冒险者们,爆发出沸腾般的欢呼声,和对罗夏卡彻两位精金级冒险者的赞美。
罗夏平平无奇的瞥了一眼卡彻斯基,没说什么,对人群喝道:“队长阵亡,从现在起由我担任队长。
队伍重整,各团队清点伤亡逐级汇报,五分钟后重新出发!”
说罢,甩去剑上鲜血,罗夏径直走向郑乾,眉宇间遍布不满。
他大声喝道:“郑乾,为什么没有参战?!”
郑乾不以为意道:“没兴趣。”
“你是在畏战吗?”
“我说的是我没兴趣,没说我畏战。”
罗夏盯着郑乾,郑乾反盯罗夏。
气氛一下陷入了焦灼。
郑乾确实没兴趣。
一直lv39的杂鱼,杀了也就1点经验,又没有神核,还没有佣金。
对郑乾而言是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更何况,如果区区一个lv39的魔兽都对付不了,鬼牙山还有一个lv45以上的战王和一堆lv35以上的冒险者。
怎么打?
十七集团军还是全灭得了,救公主?怕不是在想屁吃。
罗夏走到郑瑟匹面前。
和上次不同。
郑瑟匹这次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你也…”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
罗夏开口的同一时间,郑瑟匹抢先说了起来:“但来都来了,我会救她的,记住,仅限于救她,除此以外的一切战斗我都不参与,明白了吗?”
今天郑瑟匹好霸气啊?
郑乾瞠目结舌。
明明来之前还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罗夏明显顿了一下。
他轻轻一笑,温和的目光中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讥笑:“还在做六年前的美梦呢?认清现状吧,你现在只是个局外人。”
郑瑟匹不为所动:“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妹妹。”
“哼,随便喜欢。”
罗夏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郑瑟匹紧紧握着腰间佩刀,捏的手都有些隐隐发颤。
郑乾看到,他用刀压住了放照片的裤兜。
他们两人,是发生过什么吗?
郑乾越来越看不懂罗夏和郑瑟匹的关系。
就这样,队伍重整,继续向鬼牙山进发。
十七集团军共两千四百人。
仅刚才一只人身蟒妖,就杀了不下两百人。
这还没到鬼牙山山脚呢。
但情况不容乐观的并不止郑乾所在的十七集团军。
郑乾的龙感知可以覆盖整个战场。
左右两边的十四十六集团军,分别已经有了三百和五百的伤亡。
其他集团军的伤亡也不容小觑。
情况最好的是第一集团军,仅阵亡重伤五十余人。
也难怪,冒险者虽然个体实力强,但没有经过军队训练,根本没有任何协同作战的能力。
反观建制军,虽然整体水平低,但整个部队的凝聚力非同凡响。
对国家而言,冒险者再强也只是乌合之众,价值与军队不可同日而语。
郑乾也大概明白了司徒宙的意图。
趁建制军整备期间,先用厚利,让冒险者进攻鬼牙山。
如果能打下来最好。
如果打不下来,冒险者清理了大部分魔兽,同时不停给山顶的鹰谷势力施压,一定程度上也能消耗他们的精力。
这样,等建制军来了以后,攻山也能减少很多伤亡,以很小的代价换取胜利。
冒险者做做任务,辅助国家的治理还行,真的战略价值,是远没有军队大的。
更何况,冒险者死了抚恤金也比军队少,而且这笔钱还是公会出的,不是国家。
所以,用冒险者换建制军,稳赚不赔。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郑乾不得不感叹,这司徒宙也是个老狐狸。
面对救女儿这么大的事,都能把账算的那么清楚。
部队继续往鬼牙山挺进。
而郑乾也发现,鬼牙山上魔兽数量和质量非同小觑。
很明显,鹰谷的人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绑架了公主,故意留在鬼牙山,而不是带回国。
目的,是削弱川东得底蕴。
为此,还额外派了一名大战王过来。
再结合司徒宙的布局。
看来川东和鹰谷的冲突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而司徒宙这次大动干戈,究竟是为了救自己女儿?还是想杀这个大战王,让鹰谷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还真说不准。
说到底,国家间的斗争,领导者心都脏。
事实上,不脏不行,领袖心不脏的国家,早就已经灭亡了。
这一批五万冒险者,究竟有多少抵达山顶,还是个未知数。
……………………
一百:郑瑟匹的痛苦
鬼牙山半山腰。
第十七集团军已经损失过半。
期间共遭遇六次魔兽袭击,规模一次比一次大。
距离山顶还有三公里之遥,夕阳西下,魔兽的行动也越来越频繁。
不少冒险者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甚至,郑乾发现,第九和第十一集团军已经宣布撤军,放弃今天的行动。
他们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另外第二,五,七,十四,十六,十八集团军的领队者明显也已经动摇。
想必撤军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上,现在十七集团军只剩下四成,不到一千人,照理说也应该撤退了。
然而…
“所有人打起精神!”
领队的罗夏不断的催促队伍前进。
“这家伙还真有精神啊。”
郑乾有些羡慕的说着,侧过头,眼神里顿时涌出了泪花。
猫南北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郑乾的后背。
猫一样的习性,让她太阳一落山就慵懒的走不动道,郑乾只能背着她走。
“喂,猫南北,你好重啊,别睡了自己走行不行?”
猫南北含着羊奶味棒棒糖,咂咂嘴,说着梦话:“我真的吃不下了喵~”
“这是哪个年代的日漫台词啊?醒醒!”
“狗东西你慢点,喵?这就不行了喵?没关系,就这样发射出来吧喵~”
“发射什么啊喂?!”
郑乾感觉心好累。
这只懒猫一睡下,要没别的事是不会醒的。
这一路,自己这个车夫是当定了吧。
真好啊,啥时候你能驼驼我啊?
迫于无奈的郑乾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没办法,找媳妇嘛,不寒碜。
旁边的郑瑟匹却是健步如飞。
明明来之前嘴巴上一万个不愿意,但他的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他这样子,巴不得现在就飞到山顶去。
闲来无事,郑乾问道:“嘿,你不对劲。”
郑瑟匹侧目睨了一眼:“怎么?”
唉?他是性格这么冷淡的人吗?
郑瑟匹淡漠的目光,让郑乾浑身一激灵。
照理说,他是个谈到女人就呵呵傻笑的变态孩子才对。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