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别君彼岸,相见何期:弄鬼
“我……”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晴天反手抓住惊月的双手,但见对方双眸润亮,耳边全是粗重的呼吸声。
他在想什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他想咬那双润亮的唇,想撕烂他的衣衫,想将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呼吸全部都占有……
可他脑海中还有一丝清明理智,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热是谁,没有因欲望冲昏头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他不能!
就在晴天意识游历快到崩溃的边缘,他又听见惊月说:“晴天,你想对我做什么?”
“惊月,我……”耳边的呼吸声逐渐演变成男欢女爱的暧昧声音,惊月的手放开了他被捂住的耳朵,捏着他柔软的耳垂,顺着他敏感的脖颈轻轻的抚摸,拉开他胸前的衣襟,一点一点摩挲着他的胸膛。
这极具引诱的动作让晴天热血沸腾,几乎快疯掉!
“不……”他一把拽住惊月的衣领,将人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鼻息间就是惊月身上特有的清凉味道。
急促的喘息声让他喉头干燥不已,靠吞咽唾液似乎已经无法缓解了;一双眼因激增的欲望而通红,仿佛是个嗜血的魔鬼!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惊月勾起唇角,似有若无的从晴天鼻尖擦过,似微风拂花:“只要是你想的,都可以……晴天,你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言辞之间皆是极致挑逗,惊月双眼含笑,却冷的毫无情感。
晴天的忍耐接近极限,眼前轻启的薄唇不断拉扯着他最后一丝理智,识海之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在朝他呐喊:不,不能,这是惊月,他不能!!
他狠狠地咬住嘴唇,催动元功不断冲撞着他的魂体,拉回濒临崩溃的意识。
最终,体力不支跪地,呕出一口猩红的血,染湿了惊月的衣衫……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惊月找齐阵法八门,回头便见晴天单膝跪地背对着他,整个身体剧烈的起伏,痛苦的模样不言而喻。
这家伙果然又轻易被这幻阵给控制了精神,陷入阵局之中无法出来。
他走到晴天身边,不敢贸然唤醒他;擦去晴天嘴角的血迹,惊月从指尖缠绕的灵丝上输入一丝灵力,灵力碰到晴天的灵丝后便被阻隔在外。
他是在自我保护!
“晴天,晴天,快些回神。”他拍了拍晴天的脸颊,对方缓缓睁眼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简直快要闷出血来,浑身也烫的厉害;若是再不从幻阵中醒过来,怕是会散尽元功走火入魔:“知道我是谁么?”
“惊月……”晴天的声音很沉,夹杂着些许欲念;眼神游离飘忽不定,瞳孔扩散,掩埋了最后一丝清明。
惊月正欲唤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晴天锁住,他下意识顺着那手指的力道偏过头,紧接着便是一股炙热的温度贴在他的脖颈上,带着些许轻微的刺痛感。
颈间的触感几乎快要盖过其余感官。
“……”又开始咬人了!
要不是知道他被困幻阵之中,惊月险些以为晴天是想对他这么做的。晴天的力道惯来大,掐的他下颚生疼,直到他都快觉得骨骼被捏碎之时,那力道才陡然松了;脖颈的刺痛逐渐转移到了心口的位置。
惊月呼吸一滞,双拳捏紧,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脑中萦绕不去,却始终无法变的明显。
就在这时,晴天伸出手触摸着他的心口,半跪着笑眯眯的看他,带着血迹的唇角裂开一个弧度;不像是在对他笑,倒像是在找他索命一般!
“惊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惊月,你看,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我都决定要戒酒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奖励一点什么给我?”
奖励?
惊月静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愿意给?”
“……只要我有的。”他便给。
“既然是奖励,那肯定是你有的东西。”晴天呼出一口气,带着些湿热;伸出两指抚摸着惊月的眉心,将那些细小的褶皱抚平,慢慢滑过眉眼,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你清修千年,魂体精纯至极,可愿意分我一缕?”
晴天的语气极具蛊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击垮了惊月的心内的防线;他闭上眼,没有让开,任由晴天的手指停留在他的眉心,闯入他的识海之中,撕扯着他的灵魂。
“你说什么?”灵魂被撕裂的痛楚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惊月闷哼了一声,意识被强行换回。
一瞬间,惊月忽然反应过来,以晴天的性子,就算他要奖励,最多也只会讨一壶好酒,喝完了又赖在他身上让他带自己回家,怎么会突然要他的魂体?!
不大的村子只有一条街道,街边悬挂着一排排的灯笼,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照着这死气沉沉的村庄。
村子中心有一个参天古榕,榕树枝上挂满了许愿牌与各色绸带,微风拂过,许愿牌叮当作响,向众人昭示着上面的美好愿望。
那家酒肆就在古榕旁边。
榕树底下,一跪一立两个身影;他们之间相距两丈之外,各自背对着,一条红色灵丝泛着红光,连在二人手指上。
又是一阵来自魂体的撕裂,惊月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脸色一寒,抬手一掌将眼前晴天推了出去!
他力道不大,但陡然间的爆发往往是无法控制的,对付一个正在试图撕裂他魂体的魇魔却稍显强悍了些。
惊月面无表情的扫视四周,正是他昨夜来寻晴天的酒肆大门外;晴天正阖眼垂手,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这幅模样,应是在幻阵之中还未脱身。
周围那些徘徊的将死之尸早已消失不见。
被推出去的身体猛地撞到那棵古榕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幻化成一团浓雾的形态四散逃开,紧接着便是一阵桀桀怪笑充斥了整个村子上空。
“桀桀桀桀——”那散开的黑色浓雾再次聚集在一起,逐渐揭开了它的庐山面目。
今日再见,那魇魔已经不是昨日那副风韵犹存的女人形象了,而是换化作了晴天的模样,站在榕树之下;灯笼的光照着他半照脸,邪性的笑容倒是学的入木三分。
“不如先说说,仙者是如何发现‘我’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