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重游地牢(1 / 1)

少侠,请留步 猛猪出闸 200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78章 重游地牢

  风晚山停在困成一团的二人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们。他没有撑伞,无瑕美玉般的脸上挂着几颗雨珠,黑眸如寒潭逼视着厉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死和尚,我会让你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风掌门,你说什么?”厉行高声说道,“你觉得你的功夫不如我,所以要废了我?”

  “你——”风晚山脸色微变,看了看周围的弟子,“小心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你何必恼羞成怒呢?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不和你嘴上斗狠。江湖规矩,功夫之下见真章。”厉行这样说,是要逼得他不能直接动手虐杀自己,以免落下技不如人的话柄。

  “逼我跟你比武?”风晚山嗤笑摇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只是想借此机会争取时间,再想办法逃走罢了。”

  厉行也不急,气运丹田继续高声说话,想让满山的人都听见:“既然你不敢比,那就算了,我要和林副掌门比试。请把林老前辈叫来,替你们弘山应战吧!”

  一个不懂审时度势的弟子说道:“掌门师兄,我去叫林师伯?”

  “闭嘴。”风晚山表情变了几变,后退两步,拔剑直指厉行,“把他放出来!”

  寒光刺破雨帘,何须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悄声道:“厉哥,你剑法不如他,打不过的!”

  “刚好,我没带剑。”厉行挤挤眼睛,接着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从网里剥了出来,又丢来一柄剑。

  何须归像条美人鱼似的被困在网里,十指紧紧抠着网绳,紧张得喉咙发堵。只见厉行掂了掂手里的剑,又扔还回去:“这剑不趁手。风掌门,我们先比拳脚,后动刀兵如何?”

  风晚山的脸色比剑光更冷,反问:“凭什么听你的?”

  “风晚山,你拳脚不如他,干脆直说算了!”独自在旁“上网”的何须归语带讥诮。此时,他已懂了厉行的用意。厉行擅长近身格斗,只要想办法让风晚山受伤,延后比剑,就能争取到短暂的安全。

  此时,又陆续围过来许多弟子,林照的父亲也闻讯而来,悠闲地走到风晚山身边:“风师侄,这个贼和尚颇有点能耐,你何必犯险呢?”

  “林师伯,麻烦你帮我拿着剑,然后退远些,免得伤到你老人家。”风晚山收剑入鞘,皮笑肉不笑地扔给林茂。

  后者朗声关切:“你胸口时不时的痛,大夫让你静养,可要小心啊!”

  厉行握紧双拳,甩了甩头上的雨水,眼神如刀刺向风晚山。短暂的对峙后,后者抢先出手,肉搏战爆发。厉行擅用膝肘,化解了对方的攻击并且反抽还击,出招稳准狠。

  有上乘内功傍身,风晚山的拳脚功夫比从前迅猛得多,但厉行的抗击打能力极强,仿佛一头健壮的耕牛。会让常人肋骨断裂的凶猛膝撞,只是令他皱眉而已。

  “死和尚,骨头很硬嘛。等着,我要一根根敲断你的骨头!”风晚山一掌之后迅速变爪,要锁他喉骨。

  厉行侧头避开,笑道:“比起你来,好像是要硬一点。”

  何须归心焦却出不了力,只能蜷在网里荡来荡去,目光紧紧锁在厉行身上。他老舅挨了很多打,大多时候都在拆招躲闪,但眼神始终如大理石般冷静,像在破解什么谜题。

  他顿然明白,厉行是在识别对方的漏洞!既要让风晚山暂时无法比剑,却又不能伤得太重,否则他们二人性命堪忧。

  风晚山又出一拳,厉行先是如先前一样闪躲,接着瞄准时机,在他力道卸去后用掌心锢住他的拳头,顺势往前一带一拧,又朝他肩下击去。

  只听咯吱一声脆响,风晚山右肩竟脱臼了!他勉强稳住身形,牙关紧咬,苍白的脸上汗水和雨水交融。几次想张口,又因锐痛而失声。

  “掌门师兄!”一众弟子围拢过去,要帮他正骨,惹得他十分懊恼,又痛得说不出话来。

  厉行嘴角一弯,抱拳道:“承让。所谓拳不如掌,掌不如指。在下以掌破拳,不算不讲武德吧?只是没想到,风掌门的骨骼如此纤细。你右肩复位之后修养几天,介时我们再以剑做决斗。”

  “风师侄,你还要跟他比剑?”作壁上观的林茂面带忧色,啧啧摇头,“还是别比了!我看这贼和尚不好对付。”

  厉行瞥他一眼,知道他在旁煽风激将并非是在帮自己,而是希望风晚山碍于脸面,在自己剑下重伤或英年早逝。

  “都让开!”风晚山狠厉地怒喝,走到何须归所在的树下,左手解下衣带绑在右腕,将其绕过树后猛然扯紧,同时抬脚狠蹬树干。

  他的唇间溢出一连串破碎的闷哼,疼得发抖,额角青筋暴起。拉扯之下,咔的一声,脱臼的肩关节滑入原位。

  网里的何须归看呆了。这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是啊,他连自废武功的事都能干出来,给自己正骨又算什么呢。

  风晚山甩了甩手臂,垂眸看向胸口暗红狰狞的剑伤,接着重新系好衣带。他阔步走向厉行,途中顺手从林茂手里拔出长剑:“现在就比!”

  可是,他刚刚复位的肩膀显然有些不适,同时微微含胸,像犯了胸痛。或许是担心真的败给厉行,他犹豫一下,又改口:“后日此时,我和你,只能活一个。”

  厉行道:“风掌门总该给我们安排个好一点的住处休息才是,不然太不公平了。”

  风晚山看看周围的弟子,冷然道:“把他们带去地牢,严加看管!只给这和尚吃饭,免得他又说不公。至于何须归,就饿着吧。”说罢匆匆离开,步履有些不稳。

  “饿着?”何须归一听,急得在网里滴溜溜转圈,随后被粗鲁地放下来,一路推搡,和厉行一起被投入曾经呆过的地牢。

  四周一片漆黑,即使呼吸相融也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摸索,阴冷的寒气钩子般逼进骨头缝里。还没站稳,一个硬物从天而降,砸在何须归头上。

  “哎呦,什么东西?”他摸到拾起,圆圆的,是个冷硬的馒头,“厉哥,是馒头。”

  “你吃吧,我来之前刚吃完。”厉行记得这里有张床,用手探到后拉着何须归躺下,长长舒了口气,“食堂新开了一家酸菜鱼店,超好吃,等出去了带你去。鱼肉特别嫩,夹起来滑溜溜、颤巍巍,就像你的屁股一样——”

  “别说啦,馋死我了!”何须归掰下一小块馒头放进嘴里,口感像在吃土坷垃,“之后怎么办,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厉行翘起一条腿,无奈地笑笑:“我本该好好计划一下,但一看见你受苦,就什么都忘了。”

  何须归像耗子似的咯吱咯吱啃着馒头,笑嘻嘻地问:“你心疼我呀?”

  “你说呢?疼得都要心肌梗塞了!”

  听厉行这么说,他感到一丝甜蜜漫上心头,冷硬馒头也如同美馔。现在,恐怕只能等待豆苗二人来营救他们了。

  预告:

  厉哥因势利导,成功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