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小子皮痒了。”许青朝客厅道。
许十安:??? 许锦侧头看了外面一眼,给他记上一笔。
“爸,咱不带这样的,我又没说什么。”许十安非常愤怒。
“我已经预判了你以后的鬼心思,劝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许青懒懒道,活像电视里的老贼,“你这套我当年都和你爷爷说过。” “……” 另一边。
秦浩家里只有一个独生女,没有许家那么热闹。
而且也没有考前当宝,考完变成草,按秦浩两口子的想法,暑假结束就要去另一个城市上大学了,这两个月要更加珍惜。
秦浩是实打实的老父亲心态。
从年轻时的一腔热血想着当刑警,到现在混成老油子,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很传统的男人,顾家。
还有点喜忧参半。
想着等女儿上了大学,虽然有点失落,但也总可以松口气,继续在岗位上抛头颅洒热血,而不是一到天黑,就心心念念牵挂着,今天于丽有没有加班,潇潇在做什么回家了没。
猝不及防的毕业了,没有再每天去到学校,潇潇更甚,特别想念许十安。
少男少女,总是很想一直在一起的,一边忐忑地等分数出来,一边想到马上上大学就可以脱离老爹的视线,天天和许十安在一起,便特别煎熬,恨不得时间再过快点,赶紧开学。
“十安我好想你啊……” 潇潇把头闷在枕头上,躺在床上打两个滚,忽然一翻身坐起来,到衣柜里找出一身连衣裙换上,捏着手机就准备出门。
“要出去啊?”于丽问。
“嗯,去我干妈的花店看看。”潇潇若无其事地道。
于丽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点点头道:“裙子挺漂亮的,十安肯定喜欢。” “我又不是去找他!” “放心,我不告诉你爸。” 于丽对许十安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甚至在她想法里,女孩子上学这件事,都没嫁个好人家重要,如果说在上学和许十安这两个中间选择,她更偏向早早把正事办了。
许青两口子,俩人一个开花店,一个做她都看不懂的事,反正很高大上的自由职业,许十安看上去也很聪明,重要的是知根知底,俩人青梅竹马,就很不错,她有时候都会羡慕一下女儿。
秦浩说她不懂男人,说送上门便宜了那小子,不知道珍惜,还是要她自己优秀才好,况且现在俩人还小,说这些太早了。
于丽对此不置可否,再优秀也是找个人嫁了,总比以后嫁到外地好,受了欺负都没人帮忙出头,许十安那儿就不一样了,姜禾还是女儿的干妈。
小白菜坐着公交车到了花店,下午姜禾过来接班,宫萍也没离开,炎炎夏日没什么客流量,俩人凑在一起刷小视频,边嘀嘀咕咕,好像在说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干妈!” “潇潇过来啦?”见到潇潇,姜禾心情非常好,拉着她就要分享零食。
“十安那小子运气真不错。”宫萍啧啧有声,黑胖子长得五大三粗,偏偏女儿随了妈,只是身材偏娇小一点,颜值一点都不低。
花季少女,正值青春,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充满活力,让宫萍感慨万分,当初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怎么就没趁早找个男朋友玩。
“宫姐姐。”潇潇不好意思地朝她吐了吐舌头。
有姜禾这层关系,宫萍和潇潇也不陌生,老女人臭不要脸,不喜欢被叫阿姨,只喜欢被喊姐姐,每次潇潇喊阿姨她都要纠正一下,只好遂了她的愿。
好在宫萍擅于化妆和打扮,显得年轻,也不算太违和。
“我干爹呢?”潇潇在店里左右瞧。
“十安在家里做手工,要拼个宫殿出来。” “我是问干爹!” 潇潇捏着小拳头,干妈俩人太坏了。
“哦,他去观摩狗大户的轮椅了。” “王叔叔又给轮椅加了什么?”潇潇有点吃惊,那个雍容华贵的玩意早已经脱出了轮椅的范畴,反正她上次偶然见到的时候,只想起十安带她看得一部很老很老的电影,叫《变形金刚》。
上面还有斗篷,下雨的时候也可以慢悠悠行在街上,或停在路边,很怀疑有一天王子俊会在大街上表演华丽变身。
“不知道,听说是什么展开功能,钓鱼的时候躺在上面刷剧。” 说起王子俊的轮椅,宫萍和姜禾都兴致勃勃,相比起她们钓鱼的时候还要自带马甲,轮椅实在豪华。
在花店待了片刻,潇潇走来走去看花店里的花,姜禾受不了她装模作样,摆手道:“十安就在家,小锦也在,快去吧。” “啊……那我去找小锦出来逛逛。”潇潇很自然地点头,朝俩人挥手再见,颠颠跑去找许锦。
只是到了他家,刚和许锦打了一声招呼,就被许十安拉进屋里,潇潇很不情愿地跟过去,看他拼到一半的宫殿。
年轻人啊…… 许锦窝在沙发上看着娇小玲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潇潇进许十安屋,房门哐一下关紧,不由撇了撇嘴,继续刷自己的猫和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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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30
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在房间里鼓捣什么,一待就是大半个下午。
反正潇潇再出来时,脸颊还残留着晕红,让她俏丽的脸蛋更添几分姿色。
许锦就斜眼儿看着她,再瞅瞅许十安,这俩人肯定没干好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她许锦双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此等小儿女姿态,实在是无组织无纪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对上许锦的眼神,潇潇脸更红了,背着手若无其事地左右瞧瞧,逛到了露台,她很喜欢许家这个大露台,脱离开许锦的视线,伸手狠狠扭了许十安的胳膊一下。
“不许叫!”见许十安想呼痛,潇潇顿时一瞪眼,然后偷偷瞧一眼客厅的许锦。
许十安生生把到了嗓子的声音压下去。
“干爹他们以前真的是街头砍人的啊?” 潇潇站到兵器架前,不是第一次看见,却依然感到惊叹。
上面的刀剑都很旧了,剑鞘破损,剑身锈迹斑斑,更有一种时光的沉淀感。
只一把三尺长剑是比较新的,她见过许青拿着剑练习,可能就是常用,才养护的相对完好。
“别碰!”许十安及时阻止她拿剑的手,“这东西从小都不让我们碰,碰了会挨打。” “怎么打?” “拿剑鞘打。。”许十安悲痛地道,已经快形成条件反射了,许锦那么厉害,敢拿着剑瞎玩照样挨打。
冷兵器有种异样的美感,姐弟俩都喜欢,奈何从小到大许青两口子都管的很严,只有许锦有次考试许愿了一把木头剑,可以跟着许青练练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剑法,轻飘飘的手感很差。
有些东西,就该埋没在历史长河里,平凡人过平凡生活,也没打算做什么非遗传承人,许青还留着它们,只是因为年轻时的武侠梦罢了。
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