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永远都好不了。”
【涟心妖】就这点恐怖,一旦连接程度过深,使用者便能随心所欲的干涉对方的状态,包括力量、记忆、外貌乃至是存在本身。
夏芙涅就将这些伤直接刻进了格雷的身心,让这些伤口变得永远不会愈合。
也就是说,格雷要永远承受身上这些伤口带来的痛楚以及状态,直到自己这一生结束。
这才是夏芙涅给予格雷的最残酷的惩罚。
哈特其实早就看出来了。
要是这些伤真那么容易好,那以格雷的能力,即便还没全好,起码血会止住。
但格雷至今都血流不止,以至于他脸上的血色尽失,若不是他本身是一位离极限级都仅有一步之遥的顶尖传奇级强者,生命力极其旺盛,这会,他只怕是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可哈特还是给格雷使用了珍贵的魔法药。
“就算伤不会好,至少血能补回来。”哈特以压抑着心中悲伤的语气,如此说道:“如果顺利,你还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抑制住伤口继续流血,那样一来,你起码不会再失血。”
这是哈特唯一能够帮格雷做的事情。
于是,哈特洒下一瓶又一瓶的魔法药,终于是让格雷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伤口也不再流血。
随后,哈特脱下外衣,披在格雷的身上,遮住格雷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
紧接着,哈特将格雷扶了起来,让他的一只手跨在自己的肩上,支撑起他的身体。
格雷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身体被撑起来以后,他才出声了。
“呐,哈特。”格雷低声道:“是我错了吗?”
这句话,格雷问的是没有一点前缀。
哈特作为刚刚才抵达这里的人,根本还不了解这其中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格雷这问题,对这样的哈特来说,只会是莫名其妙的。
然而,凭借着对格雷的了解,以及对整件事的推测,哈特还是轻而易举的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哈特沉默了许久,方才做出回应。
“你没有错。”
哈特这么说了。
“可那一位说了,我根本没有资格管这一切,那个勇者也说了我是自以为是。”格雷难掩痛苦的道:“他们说得对,我只不过是个狠心抛弃了国家亲人,只为一己私欲背叛了许许多多人的培养和期待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他们该怎么做事?”
格雷的心便也跟着一身的伤口,一起变得伤痕累累。
可以说,希恩和夏芙涅的一字一句,都有如最为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
现在的格雷的痛苦,哈特是肯定能够理解的。
那绝对是比死还难受。
不得不说,夏芙涅确实非常的狠心,让一个对她如此仰慕的人生不如死。
但这份仰慕本来也是格雷自发的,夏芙涅从未给过他正面回应,亦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反倒是格雷,在嫉妒心的驱使下找上了希恩,意图用武力迫使他放弃接近夏芙涅,这于情于理,落至这般下场,都是不太值得同情的。
格雷便已心存死志。
或许,直到这一刻里,他才明白自己爱得有多卑微,又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吧?
然而,哈特还是会这么说。
“你没有错。”哈特强忍着心中喷涌而出的情绪,颤声道:“毕竟,这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不得不做的垂死挣扎。”
一句话,让格雷的心都跟着微微一颤。
他知道,哈特口中的小人物,指的不是两人在世人眼中的地位,而是夏芙涅眼中的地位。
他们就从没进入过夏芙涅的视野,自然是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小人物。
而小人物的下场,要么是泯然于众人矣,要么是不顾一切的垂死挣扎。
不管是格雷还是哈特,之前都是前者,却随时有可能变成后者。
“是啊,垂死挣扎。”格雷似乎悟了,喃喃道:“只有这样,那位大人或许才会多看我们一眼吧?”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嫉妒,都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所以才要挣扎着做点什么。
哈特见状,什么都没说,背起格雷,开始往山外飞去。
一会以后,格雷的声音从哈特的背后响起。
“我有点想念我们的过去了。”
格雷的声音中便充满着虚弱和怀念。
哈特鼻尖一酸。
“我也是。”
颤抖的声音,让格雷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丝的笑容。
哈特便背着格雷,一起离开了。
他们没有回中心城。
他们花了一段时间,回到了魅魔城。
回到魅魔城以后,哈特只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辞去了狴犴族的族长之位。
一件则是带着格雷,一起销声匿迹。
从那一天起,魔族少了一个干部,也少了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国家的人类王子。
可这世上却多出了一对到处闯荡,经历着种种的冒险,走南闯北,几乎踏遍了整个欧姆尼珀坦森的神秘兄弟。
与此同时,在离月魔领有一段极远距离的境外,一道光以惊人的速度掠过,最后在半空中炸开。
赛拉的身影从光中出现,手中还握着一根水晶笔,看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女神,分外美丽。
“应该就在这里吧?”
赛拉环视了一眼周围,一会以后,将目光定格在一处半空。
在那里,一道彩虹般的光辉闪烁着。
“「还没到吗?」”
沮丧的重叠声音之中,一个真正的女神出现在了虹光之内,有气无力似的飞着。
“找到你们了。”
赛拉勾勒起了嘴角,一个闪烁,拦在了对方的面前。
“「呀!」”
女神被吓了一跳,发出了一声娇呼。
赛拉则定定的看着对方,嫣然一笑。
“好久不见了,时空女神。”
赛拉很亲切似的打着招呼。
时空女神这才看清楚了看着的全貌。
“「你你是月魔赛拉!?」”
这个女神不由得捂住小嘴,一副震惊异常的模样。
赛拉虽觉得对方有些大惊小怪,却也知道对方的脑回路清奇,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值得惊讶。
这么想着的赛拉刚准备出声,对方的话,直接让她当场懵了。
“「你不是在养第十胎吗?怎么出来乱跑了啊?」”
时空女神张口就是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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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人都懵了。
养胎?
还是养第十胎?
这这什么鬼?
“「啊!」”
这时,时空女神又是好像想起了什么,双手都掩住了嘴巴。
“「差点忘了,这里是原本的时间。」”
对方好像很懊恼的样子。
“”
赛拉沉默了。
理智告诉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女神似乎知道着什么对自己而言极其重要的事情。
联合对方刚刚的发言,以及对方的权能,聪明的赛拉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但脑袋却严重拒绝着理解。
因此,赛拉几乎是瞬间决定封印这段记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