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保护着,可不能让伤口再撕裂了,因为以前就受过伤,所以这次可能会留下疤痕了。”
萧烬扬声道,“你说什么?”
柳晟道,“回皇上,臣说谢妃娘娘的手,可能会留疤......”
萧烬冷声,“不许留疤,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许有任何伤痕,否则朕治你的罪。”
柳晟为难的不行,但皇上下令了,也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了。
萧烬又将谢朝歌抱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并不忌讳柳晟现在还在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谢朝歌的脸颊,又顺着他的后背渐渐下移。
“这么完美的一副身子,不能留下任何的疤痕才好。”
萧烬又问道,“太后宣去宫里的是哪个太医?”
柳晟道,“是林述林太医,林述经常去太后宫里诊治的。不过这次林述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拿了个什么珍贵的盒子。有人猜测可能是太后赏赐的宝贝,但臣却觉得,那盒子有股血腥味道,而且林述身上也有股血的味道,还挺浓重的。”
挺浓重的。
萧烬听了这话蹙了蹙眉。
他进到太后寝宫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熏香,像是在故意掩盖什么似的。
难道说是为了压下血腥味吗?
他的手指在谢朝歌掌心的纱布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不是说只是取点血吗?到底是放了他多少血出来,难怪看着他这么虚弱。
谢朝歌窝在萧烬怀里,早就有些撑不住了。
实在是萧烬的怀抱宽阔又温暖,就连抚在他伤口上的手指都那么轻柔,像是能带走一丝疼痛似的。
谢朝歌眼皮开始打架,一时有些恍惚,像是要晕过去了。
萧烬连忙让柳晟去弄些补血的药物送过来,柳晟慌忙的下去办了。
萧烬把谢朝歌重新抱起来,又让他坐到了案桌上。
谢朝歌坐不稳差点仰到后面去,萧烬伸出胳膊将他搂回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
“娇娇,别睡,先别睡,等暍了药再睡,听话。”
谢朝歌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但其实他已经意识飘忽了,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身子早就受不了了。
案桌上还有些散乱的奏折,萧烬将奏折推开,让谢朝歌坐的舒服了些,然后让他的身子前倾,趴在了自己胸前。
手指不过轻轻点到了谢朝歌的膝盖,他便又是身子一颤,然后意识清醒了些,眼泪花儿冒了出来。
萧烬发觉了不对劲,他的膝盖上好像是有伤的。
萧烬一手撩起了谢朝歌的衣袍,看到了他膝盖上带着血痕的伤,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
“太后还罚你跪了?”
谢朝歌泪眼朦胧的点点头,他心里已经委屈的不行了。
萧烬误会自己跟太后是串通好了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被罚跪也是装出来的呢?
可是这种痛是实实在在的痛在他身上的,他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掉了似的。
谢朝歌自己撑着身子想坐直,萧烬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按趴在自己肩上,然后低声道,“不准动,就这么靠着。”
萧烬觉得,这一切好像真的不是做戏,这满身的伤痕,哪一个不是刻骨的疼痛?
但是太后交代给谢朝歌的那些话,又能怎么解释?
毕竟太后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那白宣颜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苏景将药物送了进来,说是柳太医刚刚命人熬制好了的,还送来了涂抹伤痕的药膏。
萧烬让苏景下去,亲自喂着谢朝歌将那个补药暍了,然后将药碗放到了案桌上。
又取出了个药盒来,蘸了些药膏,给谢朝歌涂了涂膝盖上的伤痕。
原本火辣辣红肿着的膝盖,涂上了清凉的药膏之后,疼痛立马就消散了很多。
萧烬像是有意将动作放得极为轻柔,谢朝歌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力度。
可涂好了膝盖之后,萧烬却将谢朝歌拦腰抱了下来。
他自己做到了案桌后的软榻上,然后将谢朝歌放到了自己腿上,伸手便去掀起他的衣裙。
谢朝歌惊慌失措,连忙按住他的手,眼睛里冒着泪光的去看萧烬。
萧烬把他的手拿开,衣裙下的那只手依旧想要探到他的身后。
“嗯鸣......”
谢朝歌喉间发出细碎的哼声,然后又咬住了唇瓣,不肯再出声了。
萧烬指尖下是滑腻腻的肌肤,丘丘壑壑,十分分明。
“朕说了,每日要亲自帮你上药,”萧烬的声音几乎贴着谢朝歌的耳边响起,呼吸之间有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
“后面这里自己涂过吗?嗯?”
谢朝歌耳根通红,艰难的摇了摇头。
他浑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修长的手指很满意,慢慢抽了出来,蘸取了些药膏之后,才又重新探过去,要将细细碎碎的角落全部都涂抹上。
不过是涂了个药,谢朝歌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刑罚”一般,浑身酥软,脸颊酡红得不像样子,瘫在萧烬怀
里,没了丝毫力气。
作者有话说
来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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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喂葡萄
柳晟给的药膏确实有奇效,不过涂了一次之后,就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
涂完了药之后,萧烬也不让谢朝歌离开,就那么抱着谢朝歌,任由他窝在自己怀里,拿过案桌上的奏章看了起来。
谢朝歌自觉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去,别开眼睛,不去看那奏章里的内容。
但萧烬拿过一本奏章,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摊开来,还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着那本奏章。
“看看吧,这是相国大人写的,谈论与长陵国建交一事。”萧烬说道。
谢朝歌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萧烬是故意要让他看奏章里的内容的。
他匆匆的打量了几眼便看出来,谢渊是在反对建交一事。
大致的内容都是在说,与长陵建交对北域并无半点益处,并不同意此事的推进。
萧烬将那本奏折合上扔到了一旁,语气不善,“都是一群不知变通的老顽固。”
他说着又拿起了另一本奏折,依然是捏着谢朝歌的下巴,让他跟自己一起看。
谢朝歌不知萧烬意欲何为,为什么要把朝堂之中的事情告诉自己,但他也只能跟着一起看。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本奏章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萧烬见谢朝歌似乎看得认真,有些生气,“啪”一声将奏章合上了。
“猜猜这一本是谁写的?”
刚刚的那本奏章里是同意与长陵建交的,说法措辞和谢渊说的那一套几乎完全相反,可见两人持完全不同的政见。
谢朝歌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写的呢,那本奏章上并没有落款。
萧烬冷笑两声,“真不知道吗?不觉得那字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