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相思(1 / 1)

我祖上不让我搞基 番薯头 3135 汉字|7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五十五章 相思

  边景低着头给罗艳找钱,罗艳给了他一百,说不用找了。

  边景却不肯,执意要从一兜现金里找出二十块给他,三人只好在一旁等着他找钱。

  少年欣长的脖颈因为低头的动作显得越发修长,过于精瘦的身形,让盛明栲一下子透过脖领间的衣服看到一条滚珠从脖子后面深入衣服里。

  美色误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边景已经疑惑得看着他了。

  “对不起,一时间看呆了。”盛明栲指了指边景的后脖子滚珠的位置。

  边景伸手摸后脖颈,听见盛明栲喊了一声,疑惑抬头,盛明栲道:“啊,脏了。”

  边景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刚刚自己收拾笔墨纸砚的时候,手指碰了墨水,这一摸,估计脖子后面都是墨水了。

  盛明栲可惜道:“啧,本来说你脖子后面挺好看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牧崎传染了,盛明栲现在习惯性看人看脖子,脖子修长的,气质都好,脖子短短的,必定圆润可爱。

  “谢谢。”边景冷淡道。

  边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有些同类,他扫一眼就知道,跟自己相去不远。

  盛明栲还想跟他说什么,突然另一个人在他身后,冷冷叫了一句:“景哥。”

  盛明栲觉得奇了。

  怎么今天不是见个人都眼熟,连随便听个声音都觉得耳熟。

  “庭哥。”

  有些人真的是看人下菜碟,边景前一刻面对自己还是冷淡的模样,下一刻见到谢庭,就热情挥手回应。还怕对方没看到自己,跳了几下,直到谢庭朝着这边走来,才停下。

  这下,连袁凯和罗艳都有些好奇是谁来?

  能让他们的小学弟热情成这样?

  盛明栲转过身,就看到谢庭信步走来,拎着边景的领子,摩擦着他的沾着墨水的后脖子,有意无意让边景离盛明栲远点,然后自己站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问边景:“下班?”

  边景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摊位,老板生意好,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肯定不会让自己先走的,低声跟谢庭说道:“可能要再等一会?”

  谢庭倒也没什么意见,他就是在家闲得慌,出来逛逛。

  戴着鸭舌帽的男孩,已经有凌厉的气势。

  盛明栲看着鸭舌帽下紧绷的下颚线,突然就想起来这是谁了:“啊,是你。”

  谢庭抬眸看他,满脸疑惑,明显不记得盛明栲是谁了,不过对方阳光俊朗的颜值一下子让谢庭心中留下不少好感。

  边景为谢庭解释道:“这是上两届的师兄师姐,他们过来买对联。”

  谢庭没什么兴趣得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师不师兄的,他没什么兴趣,他只关心景哥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能陪他玩儿?

  盛明栲却对他说道:“不是,我是说那个.....公安局。”

  盛奶奶失踪那次,在公安局门□,牧崎跟这位公子哥说了几句话,就得到谢局长的照应,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奶奶,这个人在事件中功不可没。

  谢庭听到关于公安局,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去年在公安局门口,确实遇到一位俊逸优秀的男孩子,而那个男孩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那个人当时远远坐在走廊椅子上,谢庭没仔细看,估计就是面前这位了。

  “是你?”

  盛明栲点头:“嗯嗯,是我,当初谢谢你啊。”

  “小事。”谢庭很少有对谁兴趣浓厚过,懒洋洋说道。

  边景轻微皱眉,看到盛明栲脸上的感激之色,以及谢庭明显认识这个人的表现,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以为,盛明栲也会跟他一样,喜欢男人。

  边景猜得没错,盛明栲确实喜欢男人,但不是现在这位。

  谢庭犹记得自己的妈在餐桌上抱怨过:“牧市长那个儿子今年干了一件糊涂事,好好的政法大学不去,偏偏要蜗居在湛宁。”

  谢庭犹豫了一下,实在有些好奇,问盛明栲:“牧崎呢?”

  盛明栲要提着东西走了,闻言抬头笑道:“他回家过年去了。”

  牧崎的本家不在湛宁,谢庭点点头。

  他等那三人离去,才搭着边景肩膀,半抱怨半撒娇道:“放假太无聊了。”

  边景撑着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凳子,说道:“要不你坐着打会儿游戏,我很快就好。”

  谢庭一撒娇,边景连命都可以给出去,别说提前下班了。

  谢庭还是靠在他肩头,说道:“刚刚那个是以前认识的人,是我爸那个圈子的,家里长辈有来往。”

  边景心中的醋意消失不少,谢庭虽然没有开窍,但是对自己的情绪捕捉,有时候比自己都敏感。

  “我说什么了吗?我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觉得眼熟罢了。”边景说。

  “嗯,我也觉得眼熟。”谢庭道。

  边景对这种无畏的谈话,有些免疫,他推开谢庭的手,哄道:“要不,你还是打会游戏?”

  谢庭点头:“行。”

  木三人行拎着东西走着,有些沉默。

  盛明栲有些出神,刚刚那两人站在一起,莫名有些他跟牧崎站在一起的氛围感,难道他们也是?

  盛明栲边走边想事情,袁凯实在忍无可忍,提醒他:“要掉坑里了。”

  盛明栲才回过神来,路面上一个井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了起来,旁边挂着施工的标志,而他前脚已经在井口边缘了。

  “干!”

  差点要成为掉坑人的盛明栲吓了一跳。

  袁凯把他扯回人行道上,说道:“我说你也太孟浪了,你今天见个帅哥就盯着猛看,是不是有些过分?”

  盛明栲竖起食指否定道:“NONONO,是两个帅哥。”

  袁凯知道牧崎跟盛明栲已经搞基了,如果栲哥弯了,在有男朋友的前提下,还对别的帅哥感兴趣,那也太缺德了。

  罗艳这时,也站在袁凯这边,指责盛明栲:“栲哥,你这样也太不专一了,万一崎哥知道,会被收拾的。”

  “谁收拾谁......卧槽......你知道了?”盛明栲睁大眼睛,诧异看着罗艳。

  罗艳不屑道:“我早就知道了好嘛!”

  “不过,为什么这傻子也知道了?”罗艳指袁凯。

  袁凯移开罗艳的手指,笑眯眯道:“作为娘家人,我栲哥跟谁谈恋爱,我当然知道。”

  罗艳“咻”了一声,嘟嘴道:“那我还是凭着自己火眼金睛发现的呢,我骄傲了么?”

  盛明栲额头冒黑线,他一直以为自己跟牧崎的秘密工作做得好,谁知道连罗艳都知道了。

  “还.....还有谁知道吗?”

  “陈老师吧。”罗艳说道。

  “陈老师要是不知道,你的高考志愿能让牧崎代填么?”罗艳对盛明栲这副“我的基情隐藏得挺好”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又补了一句:“还有许主任也知道啊,他跟陈老师一向很好。”

  大冷天的,盛明栲额头的汗直冒。

  苍了个天啊!

  这是造什么孽啊!

  全世界都知道我搞基了!

  本当晚,盛明栲打电话强烈谴责牧崎平时行为太嚣张,导致现在周围人都知道他弯成蚊香了。

  “都怪你。”

  “好,怪我。”

  “下次给我收敛一点,有人再别碰我。”盛明栲道。

  “好,不碰。”牧崎的声音透过电话线,都带着好听的磁性。

  “还有,有摄像头的地方也不许摸。”盛明栲道。

  “好,不摸。”牧崎道。

  “一星期一回,一回只能一次。”盛明栲有些得寸进尺了,趁着牧崎理亏赶紧讨价还价。

  只是,前几个要求都答应得挺好的人,这次却沉默了一下,良久呼吸了一声,才严肃道:“这个,再议。”

  “啊?”

  盛明栲跌破下巴,他磕巴道:“你想怎么样?一星期一次已经很频繁了!”

  就像这大半个月,牧崎已经在省城大半个月了,两人平时除了发发微信,连视频都少,一下子失去陪伴的盛大孤儿,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思念对方了。

  “栲哥,我想你了。”牧崎在那边,随心说了一句。

  盛明栲捏着手机,两个煲电话粥有些久了,不知道是电池不耐用烫的,还是自己脸红烫的,总之,空气里都是暖昧的味道。

  “谁要你想了。”盛明栲嘟嘴,嘴硬道。

  牧崎弹掉手中的烟灰,眼神掠过花园,望向客厅,好几个官二代,红二代聚在他家,手中这支烟就是他们派的。

  他应付这些人,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栲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处相思,两处闲愁。”牧崎道。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牧崎以为对方掉线了,喂了一声,才听到盛明栲踩着脱鞋从远处走来,对他说道:“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

  牧崎想起这人基本不背古诗词,有些头疼道:“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查字典。”

  ?/p,,“你太有文化了,说的话又好听,我压根听不懂。”

  大思了。

  牧崎心想:“下次还是直接行动吧,比如,操得盛明栲下不来床什么的。”

  盛明栲抱着电脑,上面是他查的几句关于描述相思的诗句,第一句就是苏轼的名句,他清了清嗓子,为了回应牧崎的相思,他也必须整一句回去。

  “咳咳,你听好了,我要放大招。”盛明栲说道。

  牧崎双指夹烟,淡淡吸了一口,烟不过肺,吸进口腔就吐了出去,淡笑道:“嗯,你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盛明栲念了一句,等着对方给反应,只是对方没反应,甚至出现了迷之沉默。

  “听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这是有道词典推荐最能表达想念的句子,美词美句排名第一呢!”盛明栲有些骄傲道。

  牧崎那边有些无奈,弹掉烟蒂,说道:“栲哥,这句不适合我们。”

  “怎么不适合了?”

  “这是苏先生对亡妻思念至深所写的千古绝句,重点是亡妻,而我们,都还健在。”

  “而我们都还健在。”盛明栲服了自己这智商。

  怎么查来查去,还查了一个不吉利的句子,自己呸呸呸了几声,埋怨道:“怎么办啊?我跟不上你最近的进步了。”

  牧崎想说,这些诗句还真不是最近的进步,是很早就读懂的句子。

  “哎呀,我们别说什么想来想去了,说说近况吧。”盛明栲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说道。

  牧崎安静听着他絮絮叨叨讲了半天,讲自己在花鸟市场遇到谢庭边景了,讲袁凯这孙子太见色忘友,这几天全天候着罗艳,都快把自己这个爸爸忘记了。

  讲到最后,盛明栲问牧崎:“你在那边过得好么?家里人,不为难你吧?”

  盛明栲主要是想问牧远盛对他怎么样。

  “都挺好,别担心。”牧崎拒绝了身边人再一次派烟,他这几天应付这种场所,抽烟抽得嗓子发痒。

  “你嗓子怎么了?”

  “没事。”

  盛明栲皱皱眉,牧崎这人,习惯报喜不报忧,更习惯表里不一,他突然生出冲动,问道:“你家住哪里啊?”

  牧崎脚步一顿,停步在鹅卵石道上,低头逗弄一只鹅卵石,滚来滚去的鹅卵石圆润可爱,明知故问含笑问:“要干嘛?”

  盛明栲用气声小声问道:“那个,我不去你家,我去跟你偷个情,你看可以吗?”

  牧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