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还能更混蛋(1 / 1)

首辅大人,你老婆跑啦 真·女真翻译 1697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41章 我还能更混蛋

  顾明州匆匆赶到前厅,只见白雨信正跟一位锦衣公子相谈甚欢,不禁怒意更甚。

  他来的时候都没见白雨信这么高兴呢!

  戴公子转头看见他,不禁一愣,疑惑道:“白兄弟,这位是......”

  “他......”白雨信微微一僵,“是我远方表亲,叫顾明州。”

  顾明州:“!!!!”

  那戴公子便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揖:“不知白兄弟还有一位表兄,是我失礼了。在下戴子濯,杭州戴氏不知顾兄听过没有?”

  “呵呵呵,”顾明州皮笑肉不笑,“我毕竟是乡下来的,没见识,实在不知道呢。”

  白雨信:“......”

  两人目光相碰,顾明州威胁般眯了眯眼,白雨信自知理亏,心虚地低下头去。

  戴子濯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随着白雨信的指引落了座,对顾明州叹息道:“戴家世代行商,我身为戴家子孙,却丝毫没有继承祖辈的才能,实在汗颜。”

  “年前我接手了一家粮米行,立时倒在了手里,再接手一家漆器行,又倒了.......”戴子濯艳羡地看着白雨信,“若我有白兄弟一半儿的经商头脑,也不至于如此啊。”

  顾明州暗自咬牙,这厮好端端的拍什么马屁,想干什么呀?

  “戴兄过誉了,”白雨信笑道,“不过是些钻营机巧罢了,哪里当得起戴兄这样称赞。”

  “不过誉的,实话跟你说吧,戴家近日状况不好,我都想着找你帮忙接手商行呢。”

  白雨信没接话,垂眸喝茶。

  顾明州酸溜溜道:“戴家的生意找外人来做,只怕不妥吧。”

  戴子濯叹道:“白兄弟有所不知,我爹正跟夏家、舒家争盐引,雪花银不要命地往外撒,家里的商行又不赚钱,光是今年就关了好几家,再这样下去争了也是白争。”

  “我爹早就有这个想法,找戴家以外的人当东家,白兄弟这样有才干,自然堪以胜任的。”

  “戴兄谬赞了,”白雨信只笑了一笑,起身道,“我去厨房催一催。”

  “唉,白兄弟怎么就是不肯答应呢,多好的事儿啊。”

  戴子濯又转而看向顾明州:“顾兄,冒昧问上一句,你是白兄弟哪房亲戚呀?”

  顾明州心里正不爽呢,听他这么一问,更加酸得难受:“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来惭愧,我懂事以来便有不近女色的毛病,”戴子濯垂下头,略带羞涩地一笑,“见了雨信,却心动得很......”

  “!!!”

  顾明州心中咆哮,竟敢惦记他媳妇儿!什么混账东西!!!

  “但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我还没见过他父母,不知道伯父伯母都喜欢什么,我好提前置备。”

  “用不着!”

  “嗯?”

  因为他已经是老子的媳妇儿了!

  顾明州眯了眯眼,扯出一个笑。

  戴子濯打了个寒颤。

  “这样,你从这里跑到城南,买个烧饼回来。”

  戴子濯面露迟疑。

  顾明州冷笑:“怎么,太为难你了?”

  戴子濯终究下定了决心,腾地一下起身:“不为难!”

  说罢果真跑了出去。

  傻子,他可没说买回来就会说。顾明州打定主意,待会儿非得好好折腾折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知难而退。

  过了片刻,就听得外头有小厮在喊:“少爷,戴公子犯病啦!”

  白雨信风一般冲了出去,只见戴子濯被下人扶着进来,当即脸色大变:“快叫大夫过来!”

  院中一片忙乱,顾明州傻眼,这是怎么了?

  “戴公子方才非要跑去城南,小的要替他去,他不肯,说要亲自去买什么烧饼,结果才跑了几步路,人就倒了!”

  听完这话,还能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有心疾,会死的你知不知道!”白雨信怒了。

  被这么突如其来一句呵斥,顾明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中翻滚着危险的光芒隐而不发。

  大夫来了,众人忙了好一会儿,戴子濯终于悠悠转醒。

  发现自己居然晕倒了,戴子濯懊恼无比,抬头寻找顾明州的身影:“顾兄,我晚一些买给你,刚刚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顾明州冷笑,“我不记得了。”

  戴子濯张着嘴,像是呆住了。

  “顾明州!”白雨信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

  气氛越发诡异了,下人们将戴子濯送回家去,余人各自散去,院子里只剩下两人。

  深吸一口气,白雨信说:“过几日你便回去吧。”

  “白雨信。”顾明州慢慢地向他走近,每一步都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

  白雨信只觉心口微微发抖,不禁往后退,没有几步便靠住了花架,这才猛然清醒:“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拆穿,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当真是表亲?”顾明州抬手撑住花架,低着头注视他的眼睛,眼眸深得似海水。

  那种久违的、侵略性的气息再次缠绕在身上,白雨信心脏砰砰直跳。

  “事先没有人告诉我戴子濯的病,出了事,你第一时间怪我,却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问,这对我来说公平吗?”

  “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白雨信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是。”

  每次他露出潜意识的抗拒时,顾明州总是会顺着他,耐心且温柔等待他的情绪过去,可这一次不同。

  如鹰隼凝视猎物般,顾明州久久地低头,沉声说:“你是。”

  白雨信刚要说些什么,唇上便感到一股温热。

  他在吻他!

  不同于上一次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这个吻既深入又强势,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一般,几乎将他咬疼了。

  白雨信全部心神都被这个吻夺走,迷迷糊糊地抵着顾明州的胸膛,却压根儿挣不开。

  不知何时,这种撕咬般的动作缓和了下来,转为温存的厮磨,白雨信呼吸急促,攥紧了他的领子。

  良久唇分,顾明州触着他的额头,微哑的声线因愉悦而微微上扬:“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

  白雨信通红着双颊,恨恨道:“你混蛋!”

  “我是混蛋,”顾明州嘴唇摩擦着他的耳廓,低声说,“敢离开我,我还能更混蛋,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