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结局(1 / 1)

首辅大人,你老婆跑啦 真·女真翻译 175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50章 结局

  一个月后。

  顾明州拉开马车的帘子,看见外面春光乍好,不禁露出笑容:“媳妇儿,快看,那边有花!”

  白雨信懒洋洋地随手翻书,阳光从帘子的缝隙洒进来,一室暖意。

  “知道了,你已经说了五遍了。”

  顾明州当即不满起来,抬脚去碰他的书:“什么书啊我瞧瞧......这等游记有什么可看,能有你相公好看?别看了别看了!”

  白雨信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不甚严厉地瞪了他一眼:“看个书你也要闹。”

  顾明州滑进他怀里,相当无理取闹:“就闹,你得看我。”

  “好,好,看你,”白雨信抚着他俊朗的面庞,轻笑,“我夫君最好看了。”

  谁知顾明州还来劲了,缠着他一会儿要按头,一会儿要喂食,活像个大龄宝宝。

  白雨信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还来劲了是吧?你一句话就把我卖到阳海来,没跟你算账,就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

  “诶呦诶呦!”顾明州顺着他的力道,痛得满目狰狞,“媳妇儿快撒手,耳朵没了!”

  白雨信松了力道,还是没撒手:“还闹不闹了?”

  “不闹......”顾明州说到一半,忽然探出脑袋,吧唧一口亲在他左边脸颊。

  白雨信愕然,脸一下子红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别想蒙混过关,我才不吃这......”

  吧唧。

  这次是右侧脸颊。

  白雨信脸色更红了,瞪大眼睛:“你居然一点都不反省,我——”

  吧唧。

  这次连嘴巴都被堵住了。

  顾明州控着他的后脑,轻轻闭眼,暧昧而缠绵地吻他。

  白雨信呼吸加快,捏着男人耳朵的手也不由得松了,搭在他的肩头,微微仰头,沉迷地闭着眼。

  片刻后唇分,顾明州眉眼之间满是笑意,温柔地望着他:“就想闹你,怎么办?”

  白雨信被他撩得无比渴望,凑上去亲了下嘴角,哑声道:“那就闹大点,再深点。”

  顾明州呼吸加快,一把将人按倒在马车上。

  在外头赶车的冬柏看向满城春色,不住叹息:“唉,春天,又是春天来喽。”

  阿才打马赶上:“后面的货物清点好了,给少爷说声。”

  “嗯,知道了,”暖暖的阳光下,冬柏眯着眼,不紧不慢道,“再待会儿过来吧。”

  阿才先是一愣,紧接着听见马车里好像有人撞在车厢上,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推到后面。

  后方,百余辆马车、牛车浩浩荡荡,扬起一片烟尘。

  暮色逐渐降临,白雨信披着衣服,靠在顾明州身上,望着马车外漂亮的落日,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温暖与满足。

  五六年前,他还在静云镇那个狭小而逼仄的顾家,一边挨饿受冻,一边面无表情地仰起头,计算着距离离开还要攒多少银子。

  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事业,爱情,尊重,统统都有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等去了奉城,咱们就买套大屋子,种片小田,好好过上几年,怎么样?”顾明州揽着他,全身的骨头都被太阳晒得软绵绵的,说着在白雨信额上亲了一口。

  白雨信也懒得动,随口问:“怎么,不搞阳海了?”

  “搞啊,”顾明州轻笑一声,“媳妇儿,悠着点,太厉害了当心李宏愿心生忌惮,到时候狡兔死走狗烹。”

  白雨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想这些?”

  “自然得想了,自古名将良相,能得善终的有几个?我啊,只想跟媳妇儿过日子,”顾明州不羁一笑,“什么功绩,什么地位,咱们也得的够多了,不必太贪心。”

  白雨信一想着整日躺着不干活的日子就是一阵骨头发痒,不禁皱着眉:“匈奴那边......”

  “有凤子初、王武德和萧豫呢。”

  “不打仗了吗?”

  “咱们输送好物资就行,再多种几块地。”

  “你朝堂上......”

  “唉,位高权重又有什么意思,整日埋头忙些琐事,不如到边城舒适清闲。况且咱们出来又不是玩,不是也干活了?”顾明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道,“你喜欢做生意,就去做嘛,担心什么?”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又埋头想了半天,白雨信震惊地发现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外忧内患似乎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安排得妥妥当当,只消按部就班。

  他看着落日灿烂的余晖片刻,忽地笑出声。

  “笑什么?”

  “我笑,我们居然也像叶星阑那样了,”白雨信忍俊不禁,“每日吃吃睡睡,荒废时日。也真是奇了怪了,努力了这么多年,居然就是为了这种日子?”

  “那又有什么不好,”顾明州当即大笑,“忙不忙不重要,开不开心才最重要。”

  白雨信终于点头,低笑一声:“嗯,你说得对。”

  两人倚在一起,太阳渐渐下山,空气就有点冷了,顾明州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毯子披在他们身上,远远地已经能够看见奉城了。

  “喂,顾明州,”白雨信忽然出了声,“问你个问题。”

  “嗯?”

  “当初为什么会突然对我那么好?”白雨信仰着头,直直地望着他,“本来不是很讨厌我吗?”

  顾明州动作顿了顿,回望着他。

  白雨信耸耸肩:“就是随口问问。”

  烛光落在他脸上,笑容是那样鲜活,充满生气。

  当初灵堂上的冥烛也是那样燃着,却怎么也照不暖那张惨白的脸。

  他还活着,甚至已然卸下所有防备与抗拒,坦诚地爱着他。

  白雨信感到他神色有异,不禁嘀咕:“不想说就算了,干嘛吓人。”

  “没有不想说,就是......做了个梦,梦里你死了,”顾明州捧住他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摩挲,“醒来以后害怕得不行,才发现我非你不可。”

  就这么简单?

  白雨信听得一头雾水,但又有点心动,总觉得他在哄人。

  “整日做些不吉利的梦,以后别想这些了。”

  “好,不想了,”顾明州吻住他的额头、鼻子,痴迷地望着少年,“白雨信,下辈子我也来找你,好不好?”

  “不要。”

  白雨信扣住他的手,扬唇微笑:“我去找你。”

  “那你一定要来,我等你。”顾明州嗅着他皮肤上的气味,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天际明月高悬,银光洒遍大地。

  只是平凡无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