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目标，他同样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世间充满了善良。

世间充满了丑恶。

我们不能把人性想得多么的坏。

同时也不能把人性想得多么的好。

因为我们是会模仿，会学习，会进化的；无论学习得是好的榜样还是坏的榜样！

善良会在善良的空气里传递。

丑恶会在丑恶的土壤里生长。

战胜也好，陈百万也罢，做为武者，本来可以选择一条你追我赶的良性竞争模式，最终却选择了一条互相伤害的恶性互害模式。

良性的竞争模式是通过不懈的努力，最后我要过得比你好；恶性的互害模式是红眼病盛行……你不能过得比我好！如果你过得比我好，无论什么恶劣手段都会使出来……一定要让你倒霉；一定要让你翻车！

这也是为什么能人多半会选择竞争模式，小人多半会选择互害模式的原因！

竞争的本质是进步，因为只有不断的进步才能确保竞争的胜利；互害模式的重点是伤害！因为不需要进步，害掉他就是一了百了！

伤害很高，侮辱性更强！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不就是互相伤害吗？谁怕谁呀！

……

“果哥，我来了！”相互伤害的人正在咬牙切齿地互相伤害，伍果小两口更是袖手旁观，不置一词，冷不防山下突然有人高声呼叫，伍果回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月明楼！

“哎呀！此番却是来晚了！”月明楼几个健步冲了上来，一边注目山上的打斗场面，一边有些懊恼地道：“刚才公主遇见了重伤垂死的虞红裙，就耽搁了一些时间……战胜和陈百万已经打了多长时间了？起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真是让人有些懊恼。”

“已经打了一会儿了，不过却是拉锯战；你来得一点都不晚，好戏还没有上演呐！”伍果小声笑道。

“咦？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呀？”月明楼顿时放下心来，前后左右张望了几下，纳闷道：“战胜和陈百万这番决战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决战紫禁之巅那般的精彩，不过也算是一场旷世决战了……怎么没人前来观战卖呆呀？”

“咳！我们两个之所以来是因为要收拾残局，这个叫做不得不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自然不想出头收拾这个烂摊子了，所以他们都是不敢来，也不肯来了！”伍果顿时就无奈了，翻了个大白眼道：“其实这个很好理解，这场决战只有我们这些闲云野鹤才能前来观战的，因为我们和交战双方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之前陈百万和虞家兄妹的那场大战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想呀，那些在江湖里混的都是顾虑良多，观战是没问题的，问题是打完了怎么办？若是战胜最后胜出还好一些，即便有些假，他们还可以厚着脸皮，哭着喊着跑过去纳头便拜，先狠狠骂自己几句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之类的忏悔话语，接着再指天画地地表几句忠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没什么大问题的；问题是最后万一是陈百万胜出怎么办？难道他们也要哭着喊着跑过去纳头便拜？陈百万压根就不会搭理他们呀！嗯，不单不会搭理，多半还要拿着断剑使劲砍人呢！”

“……”月明楼顿时就无语了……啥也别说了，全都明白了！果哥的武功虽然马马虎虎，换位思考的本事却是天下无敌！三下两下就把别人的心里摸得一清二楚！想了想又道：“果哥，你已经看了好一会了……依你看来，眼前这场决战最后又是谁胜谁败？谁生谁死？”

“战胜虽然占据着优势，却又不能占据绝对优势……毕竟他刚刚晋阶，还属于一个传说中的未经验者；这个事情就像是人生刚刚赚到了第一桶金，虽然勉强算是个暴发户，所赚来的银子在兜里还没捂热乎呢，一切都是当不得真的……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他们两个比得是忍耐，比得是坚持，比得是韧劲！”伍果转了转眼睛，很是确定地说出来自己的观点：“若是单论忍耐力与韧劲的话，陈百万自然远远胜出，问题是他之前已经受了很沉重的内伤，已经是风雨飘摇，苟延残喘了；现在又被战胜一顿狠锤，基本属于内忧外患，无药可救了，现在只是靠着一口气在死撑……他们两个人在斗生斗死的同时又在斗气，毫无退路，不死不休，现在都靠一口气顶着……毫无疑问，首先泄气的那个的下场就是必败无疑，必死无疑！”

“……”月明楼点了点头，继续抬头去看山上的打斗场面……当局者迷不迷不太知道，不过旁观者的观察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困兽犹斗，一道窄窄的石阶困住了两头相隔百丈的困兽，前进不能，后退不肯，就那般死死僵在了那里！感慨丛生之间突然灵机一动，竟然很罕见地说起玄学来了：“果哥，你看山上打斗的两人……像不像传说中的围城？”

“围城？”伍果微一愣神，眨了眨眼之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你还别说，还真是一个围城！

围在城外的人拼了命的想要冲进去；困在城里的人拼了命的想冲出来！

而狭窄石阶上对峙的两人是一个拼了命的想把对手砸下山；一个拼了命的想要冲上山去！

都是江湖事。

都是拼命人！

1054章 无法挽回之碎

一口鲜血。

一级石阶。

一口鲜血换一级石阶。

想要爬上百丈石阶……这就意味着陈百万最少要吐上几百口鲜血。

一张小脸现在已经煞白煞白的，就像是传说中的白无常似的……已经严重贫血；已经血流成河！

咳！这个时候鲜血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什么鲜血！

山穷水尽；山穷血尽，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早已明镜……今天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山已穷，血已尽！

人算不如天算。

闯过了付练练的第一关；也闯过了虞红裙的第二关……却闯不过战胜这最后一关！

虽然战胜手里失去了神兵宝剑，却又晋阶到了圣人之境……简直就是天亡他也！

老天爷不给面子，他是毫无办法的；他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是想在死亡之前喷战胜一口血，再砍他一万剑！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战胜最后好不好过不太知道，他现在却是太不好过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几乎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若不是在妖魔之地里摸爬滚打锻炼了九年……早就被砸成一块肉饼了！

不过他依旧咬牙死撑……还能指望谁呢？通天峰陈家一脉现在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了，谁都指望不上了……想要报仇雪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