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去打了两只山鸡回来,卫无欢继续替重樱烤肉。重樱闻着肉香,打起精神。妖怪们重新排队,一个个走到她面前,由她判断善恶。
似猪妖这等灭人满门,企图蒙混过关的恶妖,直接当场诛杀。
东边泛起鱼肚白,朝阳破云而出。卫无欢打开结界,无罪释放的妖怪们对着重樱磕了三个响头后,相携着离开。
元容与粉黛依依不舍,与重樱道别。
狐妖祁白摇着蓬松的大尾巴,说:“樱樱,你等着我,等我修为大涨后,就回来挑战那位喜欢你的大人。你千万不要跟那位大人成亲,等我,一定要等我!”
元容和粉黛忍无可忍将狐狸拖走了。
重樱拖着疲倦的身体出谷时,太阳已经升至半空中,谷口立着几道身影,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
一见了她,陈婉华挺着大肚子像阵风似的狂奔而来。
重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扶住她:“虽说你怀的胎与众不同,也当小心点。”
“你没事太好了。”陈婉华扑进她怀里,眼角通红。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赢了?”萧锦惜与沈霁走了过来。沈霁神色担忧,萧锦惜则满脸兴奋。她刚才看见卫无欢脸色不好地从谷里走了出来,她是公主,消息来得比别人快一点,据镇妖司内部透露出来的消息,卫无欢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在重樱点头后,萧锦惜高兴地蹦起来:“我就知道樱樱很厉害!卫无欢终于遇着克星了!”
“没事吧?”沈霁问。
“我没事。”重樱摇头。
“哼唧。”十三冲过来,咬住重樱的裙摆,
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重樱抬起头来,宫明月站在不远处,眸中如盛了初夏的月光,柔波缓缓荡开。
“可把国师大人给吓坏了,险些破了结界冲进去救你了。”萧锦惜抵在她耳边说道。
“师父。”重樱朝着宫明月走去,“我赢了。”笑容方展开,眼前忽然一黑,倒下去的瞬间,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樱樱一直是为师的骄傲。”昏过去前,重樱听见宫明月这样轻声呢喃着。
重樱额前的伤是磕出来的,宫明月替她清理掉伤口里的碎屑后,用灵力将伤口修复。她的身上还有鞭伤和擦伤,宫明月撩起她的袖子,清理完胳膊上的伤口,伸手解她的衣襟。
重樱几乎是凭着本能的警觉,猛地睁开双眼,抓住宫明月的手。
“卫无欢的鞭子不是寻常武器,不要任性,会留疤。”宫明月头也不抬地说。
“伤疤是荣耀。”重樱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在宫明月望过来时,她又结结巴巴补充一句,“其他女孩子都、都没有,单我有,很、很酷。”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不给他看伤口。
宫明月轻笑出声,揉她的脑袋:“别的女孩子都在攀比衣裳首饰,偏你要去攀比伤疤。”
“我跟她们不同。”
“我的樱樱自然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宫明月说着,依旧要去解她的衣裳。
重樱牢牢抓着他的手腕,神色倔强,转移话题:“师父,我这次在谷里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奇怪的梦?”宫明月果然被勾起兴趣。
“我梦见一只大白鸟,用自己的羽毛织了张毯子给我取暖。”重樱觉得这个梦过于异想天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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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64、守护兽
“大白鸟吗?”宫明月的眸色暗了些许, 顺着她的话说,“的确稀奇。”
他将灵力悄悄探进重樱的体内,并无异样。
重樱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压低了许多, 她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十三昂首挺胸从外面走进来,跨过门槛的时候绊了一下, 像只团子似的直接滚到了床前。
重樱和宫明月都在看它。
十三委屈得满地打滚。
宫明月用鞋尖踢了它的屁股一下:“丢脸。”
十三“嗷呜”得更委屈了,一跃而起, 跳到了床上, 埋进重樱的怀里。
“你说它到底是谁养出来的,动不动就嘤嘤嘤,简直是个嘤嘤怪。”
宫明月含笑道:“你真看不出来它像谁?”
重樱摇头。
“每一任灵女都有自己的守护灵兽,它们会在命运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主人,成为主人的坐骑, 与主人一同战斗。”自打发现这小东西与重樱心灵相通, 宫明月就知道它是为何而来了。
重樱难以置信:“……你说它是我的坐骑?”
十三兴奋地叫了一声,仿佛在回答她的话。
重樱觉得天塌下来了:“为什么我的坐骑是只狗?”
重樱绝望:“就不能换一只吗?”
十三用脑袋拱她的胸口, 仿佛在说“我不可爱吗”。宫明月一只手将它拎起, 阻止它占便宜的行为。
“它有狼族血统, 它的母亲是一只优秀的母狼。它出生后因性格与狼群格格不入,被狼群赶了出去,最后被人捡回家,和狗一起长大,故而性子更接近它父亲。”
短短几日内,宫明月就将这只蠢狗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
重樱心说,没看出来。
“师父,曦灵女是守护兽是什么?”重樱不甘心地问道。
“一只雪雕。在无尽海决战前, 为护灵女,被妖族少主公子羽射杀了。”
“那雪灵女呢?”千重雪是第七代灵女。
“一只金色的狮子。”
重樱快哭了:“紫灵女呢?”
“
蛟。”
“月灵女呢?”
“白虎。”
重樱麻木了:“枫灵女呢?”
“枫灵女是初代灵女,那时世间尚有神鸟青鸾。”
重樱抬眼看宫明月,宫明月笑问:“看为师做什么?”
“我觉得骑一条蛇都比骑一只蠢狗出去威风。”
“樱樱想骑蛇,倒不是不可。”宫明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这个愿望会实现的。”
“师父可认识能通人言的蛇?”重樱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了。
十三挣扎着从宫明月的手里跳了出去,“嗷呜”叫了两声。还别说,它狼嚎得确实像那么回事,但一看到那张蠢萌的狗脸,重樱就幻灭了。
重樱想到自己以后要带着只蠢狗战斗,肯定会把那群恶妖笑到肚子疼,一脸生无可恋。
她拽起被子把头蒙了起来,不想搭理十三。
由于重樱的坚持,宫明月未能给重樱上药,他望着蜷缩在被子里的重樱,留下一瓶药,抱着宫十三出去了。
片刻后,陈婉华敲门进来:“樱樱,国师大人让我过来帮你上药。”
宫明月留下的那瓶伤药十分难得,抹上去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陈婉华给重樱上药时,惊讶道:“你这身伤好像经人处理过了。”
重樱道:“我没有处理啊。”
“是我弄错了吧。”陈婉华不确定地说道。
上完了药,重樱披衣下床。陈婉华说:“你这满身伤的,怎么不多躺会儿?”
“我新得了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