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秦灵书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大的年纪,死在了战乱中,沈霁看到千重樱就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小妹,打心底里是拿千重樱当自己的妹妹瞧的。

“小师妹,快向师尊认错。”沈霁见宫明月并未动怒,也迟迟未落下那一鞭子,赶紧示意重樱抓住机会。

重樱抿唇,神色犹豫。

沈霁见状,连忙道:“师尊,小师妹她真心知错了,请师尊宽恕她这一回。小师妹两年前重伤过后,伤了元气,险些毁损根基,她年幼无知,沈霁愿意代她受罚,平息师尊的怒气。”

“大师兄!”重樱惊道,“不可。师父,是重樱惹恼了师父,重樱愿意承担罪责。”

她慌张之下,连原主惯用的自称都忘了。

“闭嘴!”沈霁忍无可忍冲她吼了一句。

宫明月隔着月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师兄妹二人,目光愈发幽暗。

本以为她无所畏惧,倔得没边,原来心中亦有所顾忌。

沈霁,就是她的弱点。

宫明月心情好了起来,掌控她的弱点,就等于掌控了她。他望着重樱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身板,扔了手中的鞭子,挥出一道厉光,斩断了锁住她的铁链。

重樱的身体失了铁链的禁锢,往地上倒去。

从身后伸出一双手,拦腰将她抱入怀中。

重樱仰头,猝不及防地撞上宫明月的目光,身体腾空而起,被他横抱在怀中,她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摆,讷讷唤道:“师父。”

“下回不许再这么任性。”宫明月看似苛责实为宠溺地笑骂了一句。

这番变故着实叫重樱应接不暇。这条蛇果然如原书所说的那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好在她脑子虽然混沌,却还记着重要的事情:“师父,春儿她们、她们……”

“剩下的二十八鞭记在账上,下不为例。”他冷眼扫视着春夏秋冬四婢,那句“下不为例”不知是在警告重樱,还是四婢。

沈霁依旧跪在刑台上,望着宫明月抱着重樱远走的背影,暗松一口气。

台下的其他师弟师妹见宫明月走远,都朝着沈霁围拢,口中呼着:“大师兄。”

他们与千重樱感情淡漠,与沈霁却是感情甚笃。沈霁入门最早,为人宽厚,他们当中大多数都被他亲手照顾过。

千重樱性情乖僻,入了这国师府后,眼中只有他们的师尊,鲜少与他们来往,感情淡漠,并不奇怪。

沈霁走到四婢身前,叹了口气,说:“你们起来吧,此次保住性命,皆仰仗樱樱,从今往后,你们自当效忠于她,决不可心生背叛之意。”

“大公子所言,奴婢谨记在心。”四婢保住性命,俱是满脸感激,自然不会忘记为她们挨了两鞭子的重樱。

沈霁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略显沉重:“樱樱年少,容易受人哄骗,难免生出祸端。你们需牢记此次的教训,日后尽心服侍,不可懈怠。若有异常,及时向我禀报。”

他的小师妹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小姑娘,沈霁既欣慰,又担心她像上次那样被骗,惹出更大的祸来,因此多嘱咐了四婢几句。

5. 将心向明月

重樱被宫明月抱着往回走,幽幽月色笼罩在二人身上。重樱身上疼痛稍缓,仰头望着头顶的明月,突然扬了下嘴角。

宫明月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缕笑意。

“笑什么?”她这般凄惨的状况,居然还有心情笑。

“明月照着明月。”重樱脱口而出。

宫明月陡然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也勾了下嘴角:“拿师父的名讳打趣,没大没小。”

重樱不说话了。

她想起了她身上的伤,都是面前这个男人造成的,偏她又没能力打回来,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她不光没法子报复回来,连性命都捏在他手里。假如她不做些什么,也会如原主那般,被他剖了心脏。

察觉到重樱不高兴了起来,宫明月突然道:“樱樱可知为师的名字从何而来?”

这茬原书倒是没听过。

明月,明月,更像是姑娘家的名字。重樱在心里嘟囔着,肯定是作者取名废,随口取的。

宫明月没等到她搭话,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阿娘怀我时,我在她的肚子里安安静静的,她以为是个女孩儿,正好望见一轮满月,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她每天抚着自己的肚皮‘明月、明月’地叫,叫习惯了,后来就这么用着了。”

还真有来历。

大概是这个世界设定的自我补充。

重樱觉得明月这个名字挺好听,能配得上这个名字的都是美人。自古以来,吟咏明月的诗句不胜枚举,她下意识地吟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宫明月的脚步稍稍顿了一瞬。

夜色渐深,明月光愈显皎洁。

宫明月踏着满地细碎的月色,将重樱抱回屋中,搁在榻上,吩咐白露:“传大夫。”

“不必。”重樱抓住他的袖摆,摇摇头,“上点药就好。”

她记得这个世界里的药有着神奇的效果,每次宫明月和千重樱玩high了时,造成的伤口,随便用药抹一抹,都能光洁如初。连那等脆弱之处都能用得了,用在她的背上,自然不在话下。

想到原书里那些大尺度的暧昧桥段,此刻原主就坐在身边,重樱的面颊不禁有点燥热。

是臊的。

“属下替十姑娘上药吧。”白露适时说道。

宫明月起身,朝着外屋走去。白露将帘子放下,走到重樱身后,替重樱褪掉身上的衣裳。

重樱转头,隔着帘子望向宫明月。白露放下的那道帘子是鲛纱裁出来的,薄如淡雾,隐约能看清那袭红衣的轮廓。

宫明月拂开珠帘,走到桌边坐下,拎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一杯水。他将杯子握在手里,轻轻转着杯沿。

从屋外走进来一名黑衣侍卫,垂着脑袋,目不斜视,径直行到宫明月面前:“大人,宫六有新消息了。”

宫明月转着杯子的动作停下,略微抬了下眸子。

黑衣侍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宫明月微微颔首,搁下杯子。黑衣侍卫会意,退了出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往重樱这里乱瞟一眼。

白露用清水将重樱背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取出一支绘有青花的细颈瓷瓶,拨开瓶塞,将药液倒在她的背上。

药液呈琥珀色的粘稠状,泛着清冽的香气,甫一沾到伤口,立时抚平了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楚。

白露小心翼翼将药液抹开。

宫明月起身穿过珠帘,掀开床前坠着的鲛纱。

白露松手,退了出去。

重樱慌得去拽身后的薄被,将自己的上身掩住。

为了给伤口上药,她可是脱得一丝不挂。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龇了下牙齿。

宫明月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行至床畔坐下。重樱裹得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活像一只圆滚滚的蚕。

她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