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秦灵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就告诉师父,师父一定替樱樱做主。”

“师父这么偏爱樱樱,没有人敢欺负樱樱。”重樱道。

宫明月一走,沈霁和宫九他们也跟着离开。重樱长舒一口气,赶紧问春儿她们:“师父他没有责罚你们吧?”

“没有,大人很生气,但这次谁都没有责罚。”

“那就好。”

“大夫已经替十姑娘您看过了,幸好什么事都没有。”春儿一脸心疼,“奴婢才去那么一会儿,十姑娘怎么就摔着了。”

“约莫是晚上贪杯,多饮了两盏酒,没有多大的事。”

春儿替重樱掖好被子,与夏儿她们一同离开了房间。

重樱望着头顶的纱帘,窗扇传来轻微的响动,重樱坐起,披了件衣裳,沉声道:“进来吧。”

窗门被人推开,一道白色的人影跳了进来,鬼鬼祟祟合起窗扇,走到重樱的床前,单膝跪下。

这样的举动并未叫重樱吃惊,仿佛她早已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她眼神平静地看着宫九,半开玩笑地说道:“九师兄行如此大礼,我可担待不起。”

“宫九谢小师妹今日的仗义相助。”宫九从怀中取出一片破碎的衣角。

那衣角不是别人的,是宫七的。

重樱摔下台阶前,从宫七的身上撕下了一片衣角。宫明月的几个徒弟衣裳都是订做的,拿这片衣角去调查的话,很快就能调查出是宫七对重樱下的黑手。

幸而最先扑到重樱身边的是宫九,他眼尖地发现重樱手心里攥着的衣角,熟悉的颜色令他心惊胆战,他做了个极自私的举动——偷偷藏起了衣角。

他对重樱极为愧疚,待宫明月等人走后,找准时机前来赔罪。

重樱要杀要剐,他悉听尊便。

令他意外的是,重樱并未动怒。她拿了衣角,走到灯烛前,掀开灯罩,将衣角烧了。

“小师妹,你……”宫九目光震动。

重樱回身看他:“我早已猜到是你拿走了,没有揭发七师姐,也是因为九师兄你。”

“因为、因为我?”宫九双颊泛红,面露羞赧,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小师妹,其实,我心中已有七、七……”

“如此算来,九师兄又欠我一个人情。”重樱弯身,凑到宫九面前,双眼亮晶晶的。

突然放大的一张脸,险些叫宫九跌坐在地上。他望着重樱粉白的面颊,一时分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居多。

重樱背着手,踱回床边:“九师兄别跪着了,地上凉。”

宫九算是认可了她这个人情,抱拳道:“今日宫九在此起誓,小师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小师妹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等着这句话了。

重樱高兴道:“九师兄的话我记下了。”

宫九性子冲动易怒,能做到顶级杀手,全赖这身绝佳的剑术。

重樱需要一柄剑,一柄像宫九这样的剑。

日后总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这次她没受伤,宫七是她卖给他的人情。

宫七推重樱下去的时候,重樱就猜出真相了,现在推她的是她,原书里推原主落水的也是她。

不是因为那片衣角。

宫七推她的时候,心慌意乱,重樱抓了她一下,从她身上看到了她的过去。

六年前,宫七的药房炸毁,断裂的房梁,砸在了宫七的身上。大火蔓延,宫七被压在房梁下,浑身无处不疼,以为自己就此葬身火海时,漫天肆虐的火光中,冲进来一道红影。

那红影从容地拿开她身上的房梁,背起她往外走,她疼得厉害时,他隐约低声安慰了一句。

宫七至今记得他说的是:“小七,莫怕。”

这温柔的四个字,如一颗种子,不经意间埋在宫七的心底,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覆盖了她少女时期所有的悸动。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渴慕宫明月的眼神,宫明月的声音,宫明月的注意力,宫明月的一切。

她在黑暗中绝望地仰慕着宫明月。她以为,就算得不到师尊的回应,至少师尊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偏偏有一个人打破了这样的平衡。

重樱是宫明月生命中的例外。他娇纵她,宠爱她,包容她的错误,为她出生入死。

宫明月对重樱的过度偏爱,仿佛天底下最折磨人的毒,一日复一日,啃噬着她的心脏。

这嫉妒在重樱的生辰宴上达到了鼎盛。

庆幸的是,那一针是宫七酒醉后的临时起意,针上只抹了麻药。

重樱看到这些后,不得不感叹了一句,这条蛇的情债,还真是多得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红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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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瓶;沐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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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瓶;彼岸花开,不见叶、一颗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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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2(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第36章 蛇的嫉妒

离凌云书院入学的日子越来越近, 重樱整理着包裹,半夜才睡。翌日一早,枝头的鸟雀叽叽喳喳, 将重樱从睡梦中吵醒。

重樱用早膳时, 夏儿领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童匆匆踏入饭厅, 扑通跪在重樱面前。

重樱咬了一口小笼包,吸溜着汤汁, 差点把自己给呛了:“发生了什么事?”

“求十姑娘救救七姑娘。”

小童她识得,是宫九身边伺候的。

重樱接过春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轻声道:“慢慢说, 别急。是九师兄让你过来的?”

小童点头:“七姑娘不知招惹了什么麻烦,惹得国师雷霆大怒, 一大早就被谷雨和白露两位大人拖到刑台上受罚, 如今快被打死了。九公子说,府里只有十姑娘您能在大人面前说上话, 求十姑娘替七姑娘求求情。”

重樱霍然起身,掀倒了身后的凳子。

刚答应宫九, 放过宫七,转眼宫七就被打死, 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她去找宫明月告的状。

宫七若死了,宫九岂不是要与她为敌。好不容易让宫九为己所用, 结果千辛万苦白忙活一场。

再看那小童,眼巴巴将她望着。

重樱哭笑不得。举府上下这都是把她当成活菩萨了, 一有事就跑来求救, 她想普度众生, 可惜没那个普度众生的能力。

无论如何,宫七的这条命,不该由她背负。

去刑台的路重樱熟,她脚步飞快地赶往刑台,远远就望见了乌泱泱一大片人影。烈日下,宫九直挺挺地冲着一个方向跪着。

那是宫明月的观景台。

宫七一身白衣,双臂被铁链吊起,白露站在她身后,一鞭子下去,本就血色斑驳的衣服上,立时添了一道血痕。

鲜血滴滴答答,顺着她的衣摆流淌,在她的脚下凝成血泊。

宫七神色苍白,双唇因失血干裂得起了皮,她仰起头来,秀美的面颊上覆满细密的汗珠,遥遥望着宫明月的观景台,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刺目的日光,灼着她的双眼,灼得她眼睛都痛了,忍不住滚下两滴温热的泪珠。

要不是铁链吊住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