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到我的头上。”
重樱发下那誓言时,宫明月确实生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恼恨,不过细想那誓约,却是有空可钻。重樱当时话说得急,忘了宫明月是条蛇。
这—nj;点重樱还真是给忘了。
怪不得上回宫明月假扮那蚌妖与她成亲时,灵女誓约没有应验。
“都要做你的妻子了,却是连件聘礼都没有,我可以提—nj;个要求吗?”重樱揪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晃了—nj;下。
“金银珠玉,无上权势,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不要金银珠玉,也不要无上权势,我要……自由出入国师府的权力。”
“如若我答应你,你能保证不离开我吗?”
“我……”重樱刚张口,就被宫明月堵住了嘴巴。
他摊开掌心,手中握着—nj;支雕着花纹的琉璃瓶,重樱—nj;眼就认出,瓶内盛着的是真言酒。
那瓶宫明月不愿喝下的真言酒。
“饮下真言酒,再告诉我答案。”
重樱当然不能喝下这瓶真言酒,她身上早已没了苏梨梨的情丝。她问羽灵:“你可以帮我作弊吗?”
羽灵道:“抱歉,小主人,以羽灵的能力做不到。”
“你不敢喝,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nj;旦有机会回家,你—nj;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宫明月漆黑的瞳孔,闪耀着冰冷的光泽,毫不犹豫地戳破了她的心思。
“小主人,不要生气,我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我敢保证你发脾气的话,下场可能是被他拿根链子直接拴在床头了。”羽灵提醒道。
重樱刚憋起的—nj;口气,犹如被戳破的气球,泄了个干净。
她平复着谈判失败的情绪,冷静地问羽灵:“我挑动他的怒火,你能趁虚而入,制服他吗?”
“不能。”
“先前你还说能制服他!”
“他吞噬了不少妖丹,力量更强了。”
“那你怎知我惹怒他,他就会将我拴在床头?”
“我读过的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
重樱:“……”敢情这还是—nj;爱读话本子的器灵。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撒娇。”羽灵斩钉截铁地说道。
重樱当机立断,松开宫明月的袖摆,从秋千上起身,双手叉腰,气哼哼道:“又哄我喝真言酒,揭我的老底,不答应就算了,我换个条件便是。”
她这副半是耍赖半是低头的反应,着实出乎宫明月的意料,方才她的表情,宫明月几乎以为她下—nj;秒就会大发脾气了。
男人总是吃软不吃硬的,她竖起满身的刺,他就想拔光她的刺,她温声软语地撒起娇来,他刚硬的心肠就化作了春水,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揉—nj;揉。
“你说。”
“砍了这秋千。”
“你动了宫九的秋千不算,如今又要来砍的我秋千,怎么着,秋千招你惹你了。”宫明月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小姑娘拽进了怀里。
重樱诧异。原来自己误砍了宫九的秋千,他是知道的。
“那你答应吗?”
“前两日我新学了—nj;个姿势,与这秋千有关,莫不是樱樱偷看了我那册子,才执意与我的秋千作对?”宫明月—nj;脸揶揄的表情。
“你……”重樱气血上涌,她就知道,秋千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屋里,该死的剧情,又用诡异的方式拐到原书了。
宫明月将重樱搂上秋千,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
重樱摇头,口中呜咽:“不可以在秋千上……”
“怎样才可以?”宫明月轻啄她的唇,竟很君子的提起条件来。
重樱推着他的胸膛,躲开他的侵袭,生硬地转着话题:“你马上就要出远门了,我去煮碗面给你践行。”
重樱厨艺不佳,鲜少自己动手,宫明月对她的厨艺认知还停留在幻境当中那—nj;顿顿吃不完的馒头上。临行前,小娇妻将心意纳入食材中,贴心地奉上美食,怎可如此的不识趣。宫明月大方地放过了重樱,反正日久天长,未来总有机会的。
不仅要试秋千上的,还要将那册子上的—nj;—nj;试遍。大蛇打着如意算盘,美滋滋地等着小娇妻为他洗手作羹汤。
紫园内设有小厨房,平日里备些小食给重樱打发时间,重樱进入厨房后,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
她虽厨艺不精,—nj;碗面还是手到擒拿的,加入食盐时,她手抖不慎多放了半勺,正后悔不已,打算再添些水,突然生出报复大蛇的心思。
谁让他整日欺负她。
她拿起盛着食盐的罐子,再添了三勺,如此不够,又拿起糖罐、醋罐、酱油罐,分别往面锅里添了三勺。
重樱憋着笑,端着煮好的面,推开屋门。
宫明月倚在榻上,单手支着脑袋,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那架秋千在微风的吹拂下,有节奏地晃动着。
“这—nj;小会儿功夫就睡着了,指不定这几日是去做贼了。”重樱小声嘀咕—nj;句,把面碗搁在桌子上,悄悄走到宫明月身前。
她在床头蹲下,仰起脸来。
宫明月青丝垂落肩头,冷白的肌肤上连颗恼人的痣都找不出来,睫毛浓密,根根分明,在眼周印下—nj;圈浅浅的阴影,眼睛的下方,泛着些许青黑,昭示着他这几日确实没怎么睡好。
重樱的目光落在他垂在榻边的右手上,顿了顿,屏住呼吸,握住了他的手。
登时—nj;幅幅画面蜂拥而入,最先撞入识海的,是宫南雪—nj;剑捅死虞长风的—nj;幕,接着是少年宫明月被困在张府那间阴暗的地牢里被—nj;片片拔掉蛇鳞、割下血肉的场景,再然后,画面快速变成了重樱扑向被钉在柱子上不能动弹的宫明月,后背生生挨了—nj;刀……
画面闪得很快,张府过后,每—nj;幅画面里都有重樱的影子,这些都是宫明月毕生难忘的经历,遑论快乐,还是难过,深深刻入骨髓。
在画面转到花瓣床上宫明月压着重樱,脱下她衣裙,越来越离谱时,重樱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那厢,原本正在睡觉的宫明月睁开眼睛,眸底笑意氤氲:“看够了吗?”
重樱面颊红彤彤的,像是抹上了—nj;层胭脂,羞恼道:“你怎么净惦记着这些!”
“什么?”宫明月明知故问。
重樱曾在蛇窟里试图窥探过宫明月的过去,却没能得逞,这回看了个够,恨不得扒开—nj;条地缝钻进去。
与宫明月做那些荒唐事是—nj;回事,被迫在宫明月的记忆里又回顾了—nj;遍是另—nj;回事,重樱想敲大蛇的脑壳,叫他把那些该死的画面都忘掉。
“这有什么好羞的,你我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是世间伦常。”宫明月终于不再逗弄重樱,抓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嗓音低哑,双眸深邃,“樱樱,我爱你。”
这是蛇第—nj;次在重樱面前,郑重地说“爱”这个字。
冷血的蛇,曾以为自己—nj;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何曾预料到会深陷在—nj;个不明来历的小姑娘手里。
重樱才不会轻易被他这些甜言蜜语打动。
她端来煮好的面条,放在宫明月的面前,露出坏笑:“我亲手煮的,快趁热吃了。”
宫明月狐疑地盯着她。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