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1 / 1)

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秦灵书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6天前

他眼尖的发现,连杯子带酒一起没收了。还好酒席结束后,她借师兄师姐们的身影遮挡,揣了一壶藏在袖中。

重樱一连饮了好几口,酒入肚后,在胃里发热,她浑身透着股热气,迎面拂来的寒风,反而带着几分解燥的凉意。

两名小厮抱着铁锹和笤帚,上观景台来清理积雪。观景台依山而建,虽说头顶有片琉璃屋顶,四周都无门窗,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就积了一层冰雪。

宫明月偶尔会上观景台,胡管家不敢怠慢,吃过饭后,就打发人上来了。

高处不胜寒,观景台四面都是风,比府里的各处要冷得多,小厮们搓着手,蹦蹦跳跳,一边铲雪,一边聊天。

“宫里真热闹,这烟花爆竹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各地灾荒四起,路上到处都是冻死的人,他们倒好,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只知享乐。”

“嘘,少说点,别叫有心人听了去。”

“怕什么,这里就咱们两个。我跟你说,咱们这太平日子过不了多久啦。”

“怎么说?”

“我不是有个表哥嘛,在叶将军的手底下混得不错,前几天他托人给家里传了口信,说要早做打算,昭仁太子的旧部快打过来了。”

“昭仁太子?你说的是皇上那位英年早逝的长兄?”

重樱品着“昭仁太子”四字,只觉有些耳熟,片刻后,她陡然想起,她在凌云书院的藏书阁里找《猎妖手札》时,翻到过这位昭仁太子的资料。

太子有谥号,通常代表着命短,被封了太子,没等到登基那天就嗝屁了。昭仁太子是现在这位大魏皇帝的长兄,要不是昭仁太子短命,皇帝之位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萧祁来坐。

萧祁就是当今皇帝的名字。

萧祁与昭仁太子是一母同胞,昭仁太子为长兄,自幼天资出众,年少时就已名动天都城,深得老皇帝的喜爱。十三岁时,昭仁太子领兵击退邻国突袭,立下赫赫战功,老皇帝龙心大悦,当即下了圣旨,封他做太子。

可惜这位昭仁太子后来得了一种古怪的病,不仅容貌尽毁,一夜白头,更是疯疯癫癫,连老皇帝都认不出了,不管是宫中御医,还是民间的神医,都束手无策。

没过多久,昭仁太子抵不住怪病的折磨,在太子殿内悬梁自尽,老皇帝痛失爱子,身体受不住打击,也大病一场。为稳住民心,他只好忍住悲痛,立萧祁为太子。

萧祁继位后,用各种借口,清理了昭仁太子的朝中旧部,久而久之,宫内就有流言传出,说那昭仁太子是枉死,有人想谋得皇位,不顾手足之情,害了他的性命。

萧祁听闻,龙颜大怒,将谣言传播者全部斩首,自此无人再敢提起。这桩事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封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皇权之下,白骨累累,谁是谁非,如何说得清。到底萧祁有没有谋害自己的长兄,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两名小厮续道:“论起才能,咱们这位,终究比不上他的长兄。真是可惜了昭仁太子,若他还在,百姓的日子定会好过上许多。”

“昭仁太子的旧部是怎么回事?”

“当年昭仁太子旧部相继遭到谋害,连昭仁太子刚出生的小皇子都差点遭到毒手,幸而有位太监总管,念着昭仁太子的旧情,偷偷将这位小皇子送出宫去,后来太子旧部找到这位小皇子,以替昭仁太子雪恨的名义在各地起义,这场仗打了好几年,咱们这位皇帝昏庸无能,民心尽失是早晚的事。”

“可别胡说,灵女已经现身大魏,皇上终究是天命所归。”

“那要看灵女效忠的是谁。”

“你的意思是……”

“如今天下大乱,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灵女的心向着谁,谁就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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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起杀心

两名小厮聊了几句, 忽然听到脚步声,同时闭上了嘴巴。胡管家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对着他们就是一通咆哮, 内容无非就是他们两个不干活,成天闲话,祸从口出,哪天连人带骨头被吞了都不知道。

重樱见过笑眯眯的胡管家,还没有见过这样中气十足的胡管家。

两名小厮被骂的愣是大气不敢喘, 清理完积雪,抱着笤帚, 垂头丧气地下楼了。

重樱喝完一壶酒,也下了观景台。

庭院里的积雪薄薄的一层,是晚饭时新覆上的,踩上去, 脚底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颇为得趣。

重樱垂下脑袋, 借着头顶灯笼的光芒,一脚一个脚印地踩着。

“去哪儿了?”夜风送来宫明月的嗓音。

重樱抬头, 瞧见他一袭红衣几乎与身旁矗立的红漆木柱融为一体,昏黄色的烛火, 映出他冷白的面颊。

“随便走了走, 师父怎么没回屋里去?”这么冷的天, 她以为他吃过饭后就回屋了。

“你喝酒了?”他不答反问。

真就奇怪了, 蛇的嗅觉并非靠鼻子,他做人后,鼻子反而比狗还灵。

重樱哪能就这样承认了。

她偷偷藏起来喝酒,便是不想让他知道。

她立时反驳, 哈出几口热气:“哪有。定是方才席间身上沾了几分酒气,我去把衣服换了。”

她从他身边经过时,被他拽住了袖子,抵在柱子与他的胸膛之间。风将灯笼吹得摇摇晃晃,站在灯影里的宫明月,桃花眼里柔波漫开,令重樱产生了头晕目眩的错觉。

宫明月垂下脑袋,与她鼻尖相抵,轻轻嗅了嗅。

重樱被他嗅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踮起脚尖,出其不意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眸中微露俏皮:“真的没有,不信你尝。”

宫明月神色蓦然冷厉,扬袖推出一道掌风,似击中了什么,雪地里传来一道低低的惊呼声。

重樱连忙推开宫明月,与他拉开距离。她循着声音走去,绕过一丛堆着积雪的梅树。

春儿跌坐在地上,口角滴着血,从手中脱落的灯笼和狐裘,掉进了雪里,灯笼已经熄了,狐裘上沾满雪粒。

她听说重樱饭后往观景台的方向去了,担心她着凉,抱着狐裘出来寻她,却意外撞上重樱与宫明月师徒二人的秘密。

“春儿。”重樱惊道,上前将她扶起,“你怎么样?”

“奴婢没事。”春儿摇摇头,惊慌地抬起眸子。

顺着春儿的视线,重樱看见宫明月一身阴森森地站在雪中。

大雪簌簌飘落,眨眼间,他乌黑的发间披了一层霜白,比雪更冷的,是他看春儿的眼神,漆黑的眸中,凌厉得几乎能飞出刀子。

春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瑟瑟发抖地垂首道:“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有意窥探大人和十姑娘的秘密……”

春儿胆战心惊地求饶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