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眼里心里梦里全是你
“婚纱不也挺好的吗,哪有规定你一定要穿白西装的啊?”
洪琳拍了拍陈琛的肩膀,她又瞄了一眼陈琛的身材。
“哟,陈琛大宝贝啊 ,其实你的小蛮腰还挺细的嘛。”
陈琛白了洪琳一眼。
“去去去,一边去。”
正当陈琛的鼻孔开始冒火的时候,周肆溪在前面的路上,挥手扬声大喊着洪琳的名字。
“琳琳!”
“琳琳!”
洪琳听到之后立马就应了一句。
“哎,姐姐,我在这里呢!”
陈琛慢悠悠地走在了最后面,试问他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走得快啊,主要也是陈琛自己心理作用,幸运的是这里人少,根本就见不到有其他人经过。
而且大晚上的,除了李淮他们几个人以外,谁能看得见陈琛他自己穿的什么衣服啊。
想到这一点以后,陈琛给自己打了一下气,他突然间觉得穿粉色的比基尼到处跑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反正除了在场的人见过他的糗样以外,都没有其他人看见他现在这副样子了。
李淮一行人步行走到了海边,夜晚的大海泛着丝丝紫色的亮光,一望无际的深海把整片夜空倒影在了海水里,神秘而又美丽的深蓝映入眼帘,如同是一个可以穿越奇异世界的洞口,月光印在了海中央,陈琛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他清了清喉咙,捏着嗓子开始吟诗。
“我见深海人鱼泪,抬头一轮白明月,好友知己聚三人,意尽浓时……谁”
“……谁放屁。”
“是谁!”
“我去,你们谁在放屁,怎么那么臭啊!”
陈琛立马捂住了鼻子,想用双手阻挡住臭味袭来,明明前一秒钟还好好的,突然海风吹来,竟然嗅到了一阵令人反胃作呕的臭屁味。
真是可气啊!
他难得那么好心情,此时意境又那么好,他心情大好居然被一个臭屁给毁了?
一个臭屁毁了他的全部好心情!
你说他气不气啊,肯定生气的啊。
“谁放屁啊!”
陈琛还在重复着这句话。
李淮一脸冷漠地回过头:“你自己吗。”
陈琛叉腰指着李淮大骂道。
“你什么你!”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你有在听人说话吗!”
“你自己闻不到的吗!”
李淮摇摇头:“我没有闻到。”
周肆溪见陈琛和李淮又开始“不休不止”地争吵,她叹气声连连,只好过来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啊,你们两个人又怎么了啊,好好说话啊,别动手动脚啊!”
周肆溪拦在了陈琛和李淮之间给他们做“和事婆”。
事实上也只有陈琛一个人日常发飙而已,李淮永远是一副淡然自然的样子,你想看见他发火暴怒这还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说李淮是面瘫好呢,还是应该说他这人对什么都不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感情和想法。
唯有像陈琛这样的性子,大大咧咧的,行事作风风风火火状,好似不怕惹事,就是怕事儿不大一样,陈琛有时候表现得非常聪明,但是有些时候他又会显得自己好像是没长大脑一样。
愤怒会让一个人智商变低,这个是真的,因为一个人暴怒的时候,他的大脑指挥官开始昏阙,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加思考,这叫胡乱指挥败事纯然。
陈琛一脸不悦地说道:“啥啊,干什么啊,我没干什么啊,我就是闻到屁味了啊,问你们几个人谁在放屁。”
周肆溪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
“哎,也就这点小事情啊,你害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呢,我没有闻到啊,就算有也是被海风吹散了啊,夜晚的空气很好啊,海风微凉,你瞎整那么多破事做什么啊……”
陈琛:“……”
“你有那么多空闲功夫,不如快点过来让姐姐我帮你拍几张照片,你别瞪着眼睛啊,瞪眼睛多难看啊。”
周肆溪觉得陈琛有些时候就是喜欢斤斤计较,像这种时候就应该好好地欣赏美丽的大海之景,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也是可以忽略掉的。
“哦,闭嘴。”
陈琛不想听见周肆溪说话,他觉得周肆溪有时候非常烦人,反正他就是不想听她说话。
“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好心情都被你们毁掉了了,海风于我而言就是一股腥臭味……”
“腥臭味……”
“话说,我们大晚上在海里游泳,你确定不会出事吗?”
“这里连个救生员都没有,如果我溺水了,谁救我啊?”
陈琛的脑子里面瞬间就生出了十万个为什么,周肆溪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你怕啥,李淮他是海底猎豹啊,他在这里没有关系的,你如果真敢下海陪我们浪,李淮他就能救你,大不了帮你做个人工呼吸,死不去的,一会儿给你拍完照我就用小企鹅发给你。”
周肆溪拍了拍陈琛的肩膀,她把洪琳唤了过来。
洪琳立马走到了陈琛的身旁,开始教陈琛摆POS,陈琛不懂什么叫拍照的POS,他只会比剪刀手。
“做、做什么啊……”
洪琳摆出了一副花枝招展的神态动作,她要求陈琛模仿自己,可是陈琛见了就觉得尴尬,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个程度上。
“我去……”
“这不行,太骚了,比品如还骚啊,不要,老子才不要扛着品如的衣柜到处跑。”
洪琳见陈琛放不开,她就开始“冷嘲热讽”。
“啧啧啧……”
“陈琛你说你啊,还是不是男人了啊,女孩子都能比你骚,这还是不是男人了啊,还有啊,这应该叫骚吗,这个叫神态自若发挥自我,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
陈琛不太相信。
“开玩笑的吧。”
“我不相信。”
陈琛打死都不要相信,他觉得洪琳和周肆溪都在骗人。
其实骗人不骗人真的没什么关系的,陈琛就是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来这里。
好好的在家里面打游戏度日子就好了,为什么非要那么天真来这里旅游呢,这么大个海岛,风景挺好人烟稀少,一望无际的大海,立于海中心目见的是是圆圆没有边际的海洋。
陈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很久以前,欧洲国家一位名叫麦哲伦的葡萄牙人,他曾经提到的“地圆说”。
陈琛由此得出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地球就是圆的,一切都会回到起点,起点有时候就是终点,因为是“圆”的缘故,在起点的时候碰到走尽终点的人其实也不足为奇。
然而现在就是。
哎,到底应该怎么说才好呢,总之他现在就是还要对着周肆溪和洪琳这两个女魔头 ,他此刻觉得这俩丫头很是过份。
过份 。
真过份。
“摆POS啊,你还傻站着做什么?”
“我……”
陈琛动作生硬,他是真的不习惯对着镜头,他有点佩服那些电视上的大明星,对着镜头,还能神情自然地摆出那么多动作。
“我太不行啊……”
陈琛有点尴尬。
周肆溪立马变脸,她生气了。
“说什么不行,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知道吗?”
李淮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声。
陈琛快要被气死了,他坚决要把李淮拉过来当挡箭牌。
“那我不管,那就一起拍吧 ,反正我也已经勾丢脸了,我现在就在要李淮和我一起丢这个脸。”
陈琛一副老子有大条道理的样子叉着腰,鼻孔朝天。
周肆溪倒是点点头表示。
“很可以啊,这样看起来反倒就是男才女貌。”
“呸,我吐口水再说一次。”
“男才男貌。”
“……”
“很可以,就这样来拍几张试一下吧,如果你们都很在意镜头,那么你们可以做点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比如说接吻,又或者是拥抱。”
“……”
陈琛望着李淮的眼睛,他问道。
“所以你现在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我吗?”
李淮勾起唇角抬起了陈琛的下巴。
陈琛一脸茫然地盯着李淮的眼睛。
两个人之间的细微交流在周肆溪的“兴奋按快门”之下被定格了好几张。
“很棒,意境挺ok的,也不枉费我搬了那么多摄影道具出来帮你拍照。”
陈琛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周肆溪他们拍了好几组照片了,他只是平静地与眼前的这个少年对视着。
一眼万年,两目传情,更胜人间璀璨烟火,敌过流水浪漫诗意。
“我想摸……”
李淮完全没有给陈琛反抗的机会,他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探下手去大力揉了一下他胸口的大白兔,陈琛瞬间红了一张脸。
他小小声地吐槽一句。
“有什么好摸,这又不是真的,你那么喜欢这两坨高峰,那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李淮摇摇头:“是你的,我都喜欢。”
陈琛心里头高兴,他把嘴唇凑了上去,李淮把果冻色泽的嘴唇含入了嘴里,细细撩拨、含舔、双手非常不正经地暧昧乱摸。
陈琛穿的衣服又少,被人这个样摸法肯定就是会起反应的。
陈琛觉得自己家的兄弟已经在抬头叫嚷着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是要腰软腿酸了。
周肆溪见此镜头之深情款款,她肯定不会错过的。
她拿起相机找准了角度又拍了一组海上夜景之“美人鱼与王子”系列的照片。
在周肆溪看来,这样的迷人夜晚再配上像李淮这样的王子标配的高端五官,陈琛脸上的妆是她和洪琳新研究出来的“人鱼珍珠妆面”,浪漫而富有高格调,夜色之中倒也几分别离不忍的凄美。
周肆溪认为这次拍摄很成功,成功在于“自然”和“缘分使然”,在周肆溪看来拍照是一件技术活,也是一种很特殊的艺术。
难就难在要有一双擅长捕捉到“美”的眼睛,还要学会快速地把“美好”定格,因为美丽的事物本就是人间璀璨的烟火,若是不定格下来,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总之还是很可惜的,所以啊。
周肆溪就是猜测,很久以前发明相机的那个伟大的发明家,他发明相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想过的呢?
是不是也特别的希望,能把世间万物本来的面貌,又或者是他们偶尔才能表露出来的,不同的一面刻印记录在相片之上呢?
周肆溪认为自己的想法准会有几分对的。
一般人自是看不懂她周肆溪,总觉得她这人粗鲁暴躁像个男孩子一样,没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但是周肆溪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她也有着一种道不出的执着。
她单纯就是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是版刻印象的,不应该用“温柔”和“贤惠”把女性概括,她认为这两个词儿只能用在某一部分的女性身上而不是所有。
她认为大部分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其实她自己也能做得到,由此可见,女性并不是天生就不如男性的。
有的人可能就会说了。
那不过就是周肆溪的天资好,她生来就比一般女性都要强罢了。
你说你,个子生来就比一般女人高,力气也比很多男人都大,这不就是你自己生来就比别人优秀的缘故吗?
而且你出生在富贵家庭里面不愁吃喝,什么都好,什么都强,这是比得了的吗?
确实是比不了。
只不过,他们有为改变自己的生活付出过吗,有努力过吗?
尽力了吗?
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吗?
如果有人要那么直接地问周肆溪,问她是不是生来就是一个“王者”。
那么,周肆溪肯定就会冷笑一声,直接就给你一巴掌。
扇完一巴掌之后她还得要下战书,周肆溪这个女孩日常可能不会不拘小节,但是在某些节骨之上,她却是很较真的。
特别是有人认为她“不该如此”,又或者是有人站出来挑衅她还不如自己的时候。
那么,那些蠢蛋都要死定了。
周肆溪日常都在飙狠劲儿,性子刚烈的她骨子里有一股道不尽的强悍。
温柔自然是给予应该给的人,比如说自己喜欢的人,又或者是对自己特别好的人。
至于那种作死寻她麻烦的,周肆溪倒也不介意找到提出这类“问题”的当事人,与他们“理论”一番。
“嗯,有事吗你们?”
“不努力还来招惹姐姐?”
“明知道天资不如我,自己还不够我拼命?”
“弱者很威风对吗?”
“这是要和姐姐我下战书的意思是吗,要么你就打赢我,要么你就跪着认错,并且自扇自己的嘴巴,还得承认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屁话。”
“姐姐我今天可以教你做人,你连做人都没有学会,你出到社会还那么狂,只会死得更快。”
周肆溪与李淮其实有一点很像,他们对外人很是冷漠,唯独对自己喜欢的人特别的好,这一丝温柔掩藏不住,眼里的深情早就出卖了自己,因为他们不喜欢欺骗自己的心。
即便刻意想要隐藏,但也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犹如是途径一处野森林,扑开迷雾重重,前方的瀑布如落帘挂幕,水花溅起一阵阵的波浪,瞬间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