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难伺候的主儿
在旁边目睹了一切的秦洛也有些震惊。没想到现在的小鲜肉……这个叶陌能把耍大牌做到这种程度。
敢这么做，不是后台够硬，就是人气够高。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相比而言，秦洛觉得像顾齐轩那样的，可以算作是小鲜肉里的亲切范本了。
不过别人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剧本里秦洛跟叶陌同场次的很少，耍大牌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
估计是嫌叶陌换衣服化妆太慢，秦洛的第一场戏也跟着被提前了。
检查完妆容后，他开始上去走位。演对手戏的，是女一号，名叫蒋瑜青的小花。刚才在场地里已经遇见过，对方很热情地跟秦洛打着招呼。
“当年做训练生的时候，偷偷喜欢前辈的女孩子可多了。”
X明星除了男性爱豆，还有女性爱豆，她们也有着自己的排名榜单。在确认芯片手术对于女性的身体没有影响后，这个职业里的另外半个世界也开始转动起来。听闻排位竞争比起男性这边更加激烈，至于暗地里的操作那就更多了。
蒋瑜青是个看着很爽朗的女孩子，在片场，脸上一直挂着感染周围的笑容。因为自己的角色在剧里是她的联络上级，对手戏比较多，能愉快相处那是再好不过了。
相比起来蒋瑜青就有点惨了。这部戏她跟叶陌是男女主角，一会跟那个难伺候的主儿演对手戏，换了谁都会吃不消吧。
一切准备完毕，拍摄要开始了。两年没演戏的秦洛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他想要用这个兼具了动作戏和内心戏的角色，令重新开始的自己有所突破。
“ACTION！”
……结果第一条就因为秦洛卡了下台词废掉了。
“抱歉。”
他向导演和蒋瑜青道了声歉。
罗渊明显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早上他快被叶陌搞疯了，现在一点小事都能点燃他的火气。
“这么简单的词都能卡？！”
罗渊的语气很冲，弄得秦洛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毕竟他现在在直播。也毕竟他可是曾经的no.1……
“抱歉。”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蒋瑜青从对面给了他一个微笑。
“前辈，不要紧。你只是一阵子没演戏，调整下就好了。”
爱豆们的留言框此刻都关着，不知道粉丝对此的反应如何。秦洛想着自己被个年轻女孩子鼓励着，也真是够没用的了。
他笑笑。“重来吧，导演。这次保证不卡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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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拍摄完自己参与的几场，秦洛关掉了直播，进入自己的化妆间休息一会。
“大叔，累了不。”
一旁的雷名主动递上水杯。他第一次进片场，还没从兴奋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还好。”
他突然发觉虽然才第一天，小助理竟然表现得很不错。既不挡住自己的直播视野，又在拍摄时悄无声息地跟着，需要的时候就冒出来。
“你很靠谱嘛，新人。”
被夸赞的雷名得意得要死。
“大叔，我出去转转。拍片现场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去吧。过两天你就不新鲜了。”
获得了准许，小助理跑出了门。秦洛喝了几口水，思索着怎样让自己更快地进入状态。老实说他刚才的表现一直很一般，自己都觉得不如对面的小花。
没过多久，雷名就回来了。
“卧槽，外面可热闹了。叫叶陌的又开始耍大牌了。”
秦洛朝他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管人家的闲事干什么，有空跟我对下一场的台词。”
雷名坐下来，撅了个嘴说道。
“大叔你也太认真了……现在这些爱豆们的人气高低跟戏演得好不好，歌唱得好不好听，没太大关系啊。”
“……”
其实小助理讲得没错。叶陌就是最好的例子。也许是时代不同了，像秦洛当年那样超级拼命的人设，大概已经不太受欢迎了。
“雷名。”
“干、干嘛？”
感觉自己的话太过直接，可能伤到了大叔，年轻人心虚起来。
“就算时代不同了，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啥？”
大叔被刺激过头了， 脑子坏了？雷名一脸茫然。
“没什么，算了去看一眼吧。”
秦洛莫名地觉得叶陌的坏脾气，倒是跟当年的自己有点类似。不过相比而言，至少自己还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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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导演和主演一上来就关系不和，这片到底要他妈怎么拍下去……剧组人员的心里一个个也是烦得要死，第一天的进度被搞得乱七八糟。影视剧的拍摄比不上电影的大制作，都是要抢进度的。
时间就是钱。就算罗渊导演想要把这片拍得精良一点，他还是要遵循抢进度的基本规则。老板爸爸们给的钱又不是无限制的。
他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人在现场，又不是高危动作，为什么非要用替身？”
这个镜头是特写，会拍到一部分正面，用替身很容易穿帮。海归出身的他对替身特别反感，更不能理解的，是叶陌这混账，敢在直播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出使用替身。
叶陌坐在椅子上，视线斜斜地瞥着罗渊。
“我演戏的原则，是不拍任何裸露的镜头。”
“……这不是裸戏。只是敞开衣服，露个胸口和肩膀而已。”
“导演。”
叶陌挑了挑眉毛。“什么叫而已？原则就是原则。”
我艹你祖宗的……罗渊气得气血上涌。行吧，就这么着吧。
“用替身！”
他朝着全场大吼一声，作为迁怒。然后转头又问了那混账一句。
“请问你什么时候关直播？我有话想对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粉丝的面说？”
叶陌冷冷地回应道。除非涉及隐私，他每天长时间地开着直播是出了名的。这一点，也成了粉丝们替他说话时的理由之一。
比如“我们家的爱豆最真实”“从不掩饰自己”之类的。
“好吧，好吧。那我就直接说了。”
罗渊一冲动，犯了个大忌。
“你天天迟到，场场用替身，没问题。麻烦跟你家爸爸们说一声，多他妈砸点钱进来，我就伺候你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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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你在吗。”
晚上回房休息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听见是顾齐轩的声音，秦洛指使着小助理去开门。
“怎么又是他啊。”
娱乐圈实在太有趣了……场上场下到处都是戏。雷名此刻一点都没有身为龙大大特派调查员的自觉，揣着看热闹的心情，跑去开门了。
反正真要发生什么，他会赶在第一时间将苗头掐灭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