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就是要让傅枫不痛快!(1 / 1)

骄纵 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3316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章 他就是要让傅枫不痛快!

  作者有话说:来了,喜欢大家多多留评。

  烈日下的片场像是蒸炉,几个巨大的摄像机被摄影师扛在肩上,镜头齐刷刷地对准着中心的男女主。

  那么炎热的天,拍的还是古装剧,两人身上都穿着厚重又沉甸的戏服,明明热得要命,脸上还要做出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导演举起张报纸,挡在自己的额前,抬着喇叭喊道:“来来来!往前走几步……就现在,出刀!”

  “啧!”男主角反应慢了拍,导演拿报纸扇了扇风,没什么用,扇出来的风还是闷热的,他举起手喊道,“卡卡卡!再来一遍!”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看了看人群等候的方白景,跟他商量道:“白景你再等一会儿,没事吧?”

  方白景的身上也穿着戏服,他的身边围了很多导演指派给他的助理,他摇了摇头道:“没事。”

  导演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今天他早一步喊了这个小祖宗来等戏,天气那么热,男女主还一直拍不过这条戏,他挺怕方白景等的不爽,转身吹吹枕边风,这个剧组直接天凉王破。

  “白景。”方白景的助理纪伟乐从场务那搬了盆冰块过来,搁在了方白景的脚边,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还行。”

  因为天热,方白景的语气不自觉地吐露出几分烦躁,但他没因为工作跟人发火的习惯,只是一个人憋屈地拿着小型电风扇吹。

  戏服太厚重,方白景不耐地扯了扯领口,白得晃眼的皮肤一闪而过。

  但方白景又猛地意识到了些什么,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上一拽,锁骨下的红痕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被他及时遮住了。

  神经病!

  方白景又忍不住地在心里骂了傅枫一句。

  他这次演一个天生体弱多病的小少爷,身上的衣服都要比别人厚几层。

  方白景不好意思让旁边的女生一直帮他扇风,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扇子,闷闷不乐地道:“我自己来吧。”

  他被捂得有些透不过气,眉头因为烦躁,微微皱了起来。

  女生看得一愣,红着脸把扇子放到了方白景的手上,她没忍住,又偷偷打量了方白景一眼。

  方白景皱眉的样子不会让人觉得他在发火,然后避而远之,只是看起来在耍小性子。

  因为要拍戏,方白景的脸上上着妆。

  他本身的皮肤底子就很好,粉底只涂了很薄的一层,没什么妆感。为了更加贴合角色,化妆师把他原本殷红的唇色遮掉了,再简单精细地描了描眉。

  配合着影视城砖红的背景,乍一看,方白景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世家少爷,金尊玉贵的漂亮。

  方白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展颜朝她笑了笑,女生的脸更红了。

  他还没笑完,肩膀就被纪伟乐警示性地推了推。

  方白景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怎么就那么点出息!怕什么!”

  虽然傅枫这个神经病肯定往剧组里插了眼线,但方白景觉得,笑一下而已,总不能这点事情都要跟傅枫汇报。

  等的时间久,太阳的光影有了些偏转,方白景原本等着的阴影处莫名地被照得发烫。

  他的屁股底下坐的是剧组的道具轮椅,方白景对这个角色唯一满意地就是这张椅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树的木头做的,效果和普通的轮椅差不多,可以自己控制前进和后退。

  方白景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重新躲到了阴影处。

  他把导演塞给他的助理都找了个借口撤开,只留下了纪伟乐在身边。

  纪伟乐从他一出道就跟着他,方白景是窝里横的个性,使唤起他一点也不客气。

  他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催着纪伟乐道:“快去把那个冰块搬回来,我要热得中暑了!”

  纪伟乐任劳任怨地把化了不少的冰块搬了过来,还去帮方白景拿了瓶冰水。

  他上衣的背后都湿了个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祖宗,这大热天的,你一定要接这个剧本是为什么?”

  方白景喝了口透心凉的冰水,扯了扯自己的假发,理直气壮地道:“因为这个剧本的男二和女主有很多亲密戏啊!”

  他又一捏瓶子,愤愤不平地道:“可傅枫又让人给我把这个剧本改了。”

  方白景把水瓶重重地往轮椅上一敲,光明正大地骂道:“他越不让我拍亲密戏,我就越想拍!”

  纪伟乐头更加痛了,他把方白景手中的水瓶抢了过来,劝道:“你一定要那么倔,吃亏的不都是你吗?”

  “不然呢!”方白景的眼睛瞪大,他一急就容易口不择言,“不然我还得乖乖给他……给他……”

  他的脸一点点变红,最后一个字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方白景只能用力地一甩脑袋,语调有些委屈:“反正他让我不痛快,我就要让他不痛快。”

  待在傅枫身边不是方白景乐意的。

  傅枫的掌控欲又太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变成个犯病的疯子,从他被傅枫划分到领地内之后,傅枫就不允许让他再接有亲密戏的剧本。

  方白景的咖位又不够去演那些没有感情线的大制作,他也不稀罕让傅枫给他砸钱。

  一来二去之下,他反而变成了男二、男三甚至男n号专业户。

  而现在拍的这个剧本是他强烈要求接的。

  方白景还记得那一天,他把剧本摔在了傅枫的办公桌前,横眉冷对着傅枫,气势汹汹地道:“我要演这个男二。”

  傅枫当时看了他很久,好像是忽然笑了声。

  方白景觉得自己当时自己的态度已经很强硬了,表情已经很凶了。

  但傅枫却把他拽进了怀里,方白景一个猝不及防,不小心就坐到了傅枫的腿上,差点被亲了个半死,亲完还要被屈辱地揉着头。

  方白景气得当场挥拳,拳头还没落下,就被傅枫捏住了。

  傅枫敛眉随意地翻了翻剧本,答应了:“去拍吧。”

  入组的第一天,方白景才看到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剧本,他气得直接把剧本当场撕烂。

  当晚回去也没给傅枫好脸色。

  傅枫知道他在气什么,他没事就喜欢把方白景抱在怀里,但方白景那晚不愿意给他抱。

  虽然最后在床上的时候,方白景还是哭着求搂他的肩,但傅枫还是很不满意。

  他掐着方白景的下巴抬起来,低声问道:“就这些亲密戏,连个亲都没有,只有牵手和拥抱,砍掉了也不影响戏份和剧情,你在气什么?”

  方白景红着眼睛,骂了句:“你滚!”

  想到这,方白景极度不满地抓了把领口,他的脸被气得有些薄红,气急败坏地唾骂道:“神经病!”

  他骂到一半,被纪伟乐拦住了:“白景。”

  纪伟乐向他传递了个目光,示意他往右后方看,在那边停了辆迈巴赫,车窗上贴了单向膜,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是傅枫的车。

  方白景冷哼了声,就当作没看见。

  影视城是不允许人把车开进来的,但总有些人会拥有些特权,傅枫就是。

  剧组正好在京城,傅枫总是会来接他。

  方白景咬牙切齿地想,傅枫这么干只是在宣誓主权,让他下不了台而已。

  剧组里认识这辆车的人不敢说话,只敢偷偷瞄几眼,也没人敢拿去外面说。

  傅枫和方白景在一起,这个事情在圈里也不是秘密,但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人敢泄露给一家媒体,毕竟没人想触傅枫的霉头。

  方白景是文艺世家,家里也不缺钱,不认识傅枫车的就都以为是方白景家里人过来接他。

  “傅总。”开车的王师傅回头看了傅枫一眼,问道,“外面那么热,要让方先生过来吗?”

  车内和外面的炎热不像是一个季节,傅枫坐在后座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了一起。

  就算是夏天,他的身上还是穿着规整的西装三件套。

  傅枫很年轻,看起来没比方白景大几岁,但冷淡锋利的眉眼看起来却要比方白景成熟许多。

  他很英俊,是清冷矜贵的俊气。

  傅枫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闻言,他抬起下颔望了窗外一眼,正好撞上方白景自以为很凶地瞪他的一眼。

  实际上就是不痛不痒,比小猫爪子挠人时还要来得不疼。

  “随他吧。”傅枫镇定自若地翻了个页,“他在跟我闹脾气。”

  话是这么说的,傅枫还是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了身边,目光专注地盯着墙角的方白景。

  在太阳的暴晒下,方白景白得耀眼,脸颊上起了层红,他的皮肤嫩,估计是晒伤的。

  傅枫皱着眉道了句:“娇贵。”

  今晚又要帮方白景涂药膏,明明是为了方白景好,他还要因为脸疼生气。

  傅枫的眼瞳带着些许纯天然的灰,平时看起来的时候不明显,唯独被阳光照到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王师傅不敢接他的话,也不敢抬头去看片场的动静,只是低着头看方向盘。

  方白景等得快生烟的时候,卡了无数遍的男女主终于过了这一段。

  主要还是男主有问题,是个叫庄成言的新晋演员,平时都没什么大问题,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好像中了邪一样。

  不是情绪不对,就是动作慢了,甚至还出现了忘词这种低级错误。

  方白景独立自主地转着自己的轮椅过去,女主是个近几年都很火的小花。

  他对漂亮的女生一直很有好感,眉眼一弯,嘴很甜地喊了句:“陈韵姐。”

  陈韵正在补妆,她和方白景这几天混得挺熟的,看到庄成言走掉,忍不住吐槽道:“就这还科班出身,路上随便拉一个过来,这场戏都过了。”

  不过还好,陈韵下场戏演的是晕倒,然后恰巧被路过的方白景碰到。

  导演又举起喇叭,用自己都开始冒烟的嗓子喊道:“来来来,大家都准备一下!”

  陈韵熟练地往铺满叶片的树下一趟,她的镜头感很足,马上就找到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摆出一个我见犹怜的姿态。

  摆演方白景奴仆的演员推着他往前走,停在了陈韵的边上。

  在原本的剧本里,方白景需要亲手试着把陈韵唤醒,但傅枫让人把剧情改了,改成了方白景让奴仆直接背着陈韵走。

  方白景背后的演员还没来得及动,就看到方白景不按常理出牌的弯下腰,细弱的手指轻轻握住了陈韵的手。

  他入戏了,赢弱的眉眼都写着关切,病弱公子轻咳了几声,费力地喊道:“姑娘?”

  方白景知道傅枫在看。

  他在心里得瑟地想——哼,他就是要让傅枫看见,要让傅枫不痛快。

  导演喊了声“卡!”,方白景是改了剧本,但这样演也行,也算是一条过。

  周围的动静变得嘈杂起来,要换机位,方白景拿蒲扇给自己扇着风,顺势扭头看了那辆迈巴赫一眼。

  车窗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了一半,傅枫坐在车里,隔着老远,方白景看不清傅枫的表情和眼神,只能知道他应该是在盯着他。

  方白景摇扇子的手一停,傻愣愣地和傅枫对视着,他本能地有些怕傅枫。没忍住,方白景往后面挪了几步,站得离陈韵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