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权臣霸业》(四)(1 / 1)

金主总在逼我学习 索索暮草 1799 汉字|15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98章 《权臣霸业》(四)

  靳琼没从岑帜这里知道具体八卦内容,但并不妨碍她去探索,她直接找人去偷偷摸摸注意着苏臧,特别注意这些年和苏臧关系亲密的女演员,势要刨根究底。

  岑帜不知道,他在剧组拍戏拍得很开心。

  苏臧个人人品不说,演技是真的可以,曹雷等其他演员也都兢兢业业,和岑帜搭戏搭得很顺利,岑帜也学到了很多。

  孟斋和演员们对他也很好,只有苏臧,像是在提防着岑帜一样。

  岑帜对着苏臧也略怂,毕竟自己真的偷听到了一点儿不该听的。

  苏臧私下里和陈宇讨论过,他们一直觉得岑帜会爆出点儿什么东西,陈宇已经准备好了公关,但是岑帜什么反应都没有,网络上一片平和,越是这样陈宇和苏臧就越不安,就像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苏臧觉得他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他必须要抓住岑帜的把柄,但是陈宇去调查了一圈,发现这个少年太干净了!

  从《国士无双》到签约荧嵘,从凤凰服装的代言到《其妙咖啡馆》,从《谁的青春不精彩》到《消失的楼》,再到进入《权臣霸业》,一切都有理有据。

  唯一能被称之为bug的,就是少年太过招摇的学习成绩。

  苏臧再火烧眉毛也不可能疯到用岑帜的学习成绩去诋毁他,这操作太low了。

  陈宇也觉得岑帜干净得有点诡异:“他的背景这么干净反而有猫腻,要么他就是一步一步走上来,要么就是他背后的人帮他掩饰太平。”

  苏臧这段时间面对岑晊都是提心吊胆的,陈宇安慰他:“你也别太担心,他这么久都没发出去,可能是什么都没听到。”

  苏臧烦躁地想要揉头发,想起来自己还是古装造型,手又放了下来:“不可能,监控里拍得明明白白,他在那里停住了,肯定是听到了!”

  苏臧阴测测道:“一定要先下手,先把那个贱——”

  “苏臧前辈。”

  苏臧一惊,回头发现岑帜不知道什么走了过来,抱着剧本,小少年一身红装明艳无双,化妆师仿佛很偏爱这孩子似的,岑帜的妆近乎完美,为了契合他的角色,妆容偏向于中性的柔美,上挑的眼角又透露出一股不自知的魅惑,唇瓣饱满绯红,有一种天然的美。

  岑帜抿了抿嘴角,化妆师姐姐给他涂了果香味的唇膏,他忍不住想舔:“前辈,我想和你对一下下场戏。”

  苏臧和陈宇对视一眼,陈宇识趣地离开。

  下场戏是阿汀知道景潇身份后,一场试探与反试探的剧情,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剧情点,从这以后,阿汀开始帮助景潇,心甘情愿成了景潇的一枚棋子。

  两人对完词,孟斋开始招呼着准备,岑帜笑吟吟道了谢,正要走,忽然听苏臧叫他:“岑帜。”

  岑帜回眸。

  苏臧眼神晦暗不明:“有些东西,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岑帜脸上还扬着笑,他笑的时候显得非常乖巧,和戏里的阿汀完全不一样,岑帜瞬间就明白苏臧是在暗示他,甚至有点威胁的意味,岑帜心下哂笑,他又不是什么能被随便拿捏的人,当即道:

  “恩,我知道。有些事,做了也对自己没好处。”

  他说完冲苏臧明媚的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苏臧:“……”他一瞬间竟然没有听明白岑帜这话是什么意思。

  威胁……吗?

  不待苏臧深思,孟斋已经叫他过去,场记打了场板,action。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潇代朕巡游,平定江南匪患……特擢升户部侍郎,兼太子少师,钦此。”

  阿汀的声音清朗,没有像其他太监那样尖声尖气,反而很悦耳,跪在地上一身常服的景潇叩首接旨,起身后对着矮自己一头的阿汀道:“有劳公公了。”

  阿汀笑了笑,眼神示意左右退下,待厅堂里只有景潇和他之后,阿汀说:“先前陛下令大人禁足在府,其实是为大人好,还望大人能明白圣上的一片苦心。”

  景潇哂笑:“臣明白。”

  阿汀漆黑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景潇:“此次贪墨与匪患,大人本可查至一半就收手,缘何如此固执,竟参了皇子一本?”

  景潇正想说话,紧接着就听阿汀笑道:“改朝换代以来,大人可是头一人呢。”

  景潇一凛,咽下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他与阿汀对视,这个太监年纪轻轻,不及弱冠,便被皇帝盛宠,大家都知道要想讨好皇帝,首先就得讨好阿汀,很多时候阿汀的态度就意味着皇帝的态度,但是这一瞬间,景潇忽然升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回京之后他立刻被禁足,自然是因为他将皇子贪污直接导致匪患猖狂的真相一笔告知天下,威胁到了皇室的尊严,景潇在府中都做好了被罢免、流放的准备,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又该怎么做,他一直在思考,没想到竟然等到了升官的圣旨。

  为什么阿汀会用开玩笑甚至敬佩的语气说“第一人”?这肯定不会是皇帝的意思,这个小太监……

  阿汀忽然眉眼一弯,他这一笑,仿佛春日百花绽放,灿烂无比:“前些日子奴婢帮陛下整理内库,忽然看到了一幅画卷,画中人是颜妃,景大人可能不知道,颜妃曾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容貌天下无双,可惜红颜易逝……”

  景潇的脸色冷了下来。

  阿汀说着自己叹息了一声:“都是往事了。”

  随后,阿汀便离开了,等他走后,厅堂的屏风后走出来一个男子,是景潇的门客与好友。

  景潇神色阴鸷:“他可能知道我的身世了。”

  好友问:“你想怎么做?”

  两人对视,好友试探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景潇没有回应,看着厅门在长长的青石路,陷入了沉默。

  ……

  这一场戏卡了几次,岑帜虽然能理解此时阿汀的情绪,却有点表现不出来,孟斋给他讲了几次,加上苏臧的引领,这才顺利过了。

  岑帜挺不好意思的,cut之后朝苏臧说了声“谢谢”。

  好像完全不知道开拍前两人的剑拔弩张。

  苏臧心想,这个人不容小觑,太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