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3 章(1 / 1)

迦勒底往事 木头书FAT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受到精神伤害了。”

  “你就满足吧,这些红雾只是单纯的血雾而已,其中并不蕴含魔术效力。”玉藻前有些烦躁地压压帽子,他总觉得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也变黏糊了。

  “这里的魔力……很古怪,就像在深处有个漩涡一样……”阿维斯布隆竖起手指,在空中转了转,声音透出些疑惑:“这不是正常的魔力流向……”

  “魔力什么的我管不了,但周围的视线也实在太差了……”贞德皱皱眉头,他向着四周望去,入眼尽是浓浓的血色红雾,几乎要看不清二十步之外的事物:“都聚在一起!不要分散!”

  “遵命,高卢佬!”罗马士兵们点点头,他们对贞德相当信服,除了在对决中痛揍了迦太基人,为自己挣得了许多声誉外,贞德本身也很有军队领袖的气质。

  跟着这样的老大,才有可能狠狠发上一笔大财!

  “阿老师,你和FO别靠我太近,当心狄多冲我来的时候,把你们两个近战废柴给一波端掉。”江峰摆摆手,示意Caster们躲到后方,他将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开启英灵武装。

  这只小小的队伍开始前进,顶着血色浓雾,顺着已经空空荡荡的迦太基内城街道前进。

  曾经繁荣,曾经热闹,但现在空无一人,迦太基的内城静得诡异,整条街道上,似乎只有探索小队的脚步声在回荡。

  商店已经被封门封上了,民宅已经被封门封上了,这座城市已经死去,伴随着迦太基这个文明不如坟墓,现在这里剩下的,只不过是正在腐烂的尸体。

  原本很期望能够掠夺内城的罗马人,随着越发深入内城,越发接近神殿,也开始变得冷淡和沉默起来,他们抽出长剑举起圆盾,做好了接敌的准备。

  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那玩意……怎么说呢……”江峰舔了下嘴唇,只觉得满口血腥味,哪怕已经接触了无数次这种味道,但他还是觉得反胃:“还真是有种亲切感啊……”

  在他们不远处的道路中间,一棵鲜红的肉树坡地而出,整棵肉树大概两米高,环绕着一根笔直挺立的白筋,一缕缕血红的肌肉缠在上面,就仿佛密密缠起来的毛线,给白筋穿上一层跳动的肌肉外衣。

  而在白筋的顶端,又分出许多细如柳条的神经线,那些神经线在血雾中轻柔地舞动,就像是被截去一半的渔网,不断收拢空气中的血雾,将其吸纳其中,血雾被神经线搅动,拉扯出一缕缕血红的痕迹。

  “随便往路中间种东西的星救酱,真是屑啊。”江峰叹息着摇摇头,就好像自己能骂到星之救主一样:“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的。”

  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英灵们做好准备,再朝着贞德扔个眼神,示意他要组织好罗马人进行戒备,江峰缓缓吁了口气,主动开始朝着那肉树接近。

  “做好戒备,保护好他们两个,不要远离他们,这不但是为了他们好,更加是为了你们好。”贞德朝着罗马人们下达命令,让他们保护好两个Caster,随后,也唤出旗枪跟在江峰身后,向着那棵肉树靠近。

  肉树很安静,只有那些神经线不断摇晃,像是饥肠辘辘线虫,摇晃着脑袋去攥取血雾作为养料,也不知道那些血雾被吸取后,又会去到哪里。

  “这玩意……看着不像有敌意啊……”江峰观察了一下肉树,想要去碰碰,然后直接被贞德扯了回来,圣人举起手中的旗枪,保持距离,轻轻地戳了一下肉树。

  “哗!”

  就仿佛受到惊吓的蟑螂,肉树的躯体猛然一僵,全部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而从顶端伸出的神经线,也“倏”一下被收了回去,躲进了肌肉的包裹之中。

  ——但并没有敌意,哪怕被贞德拿旗枪戳了一下,肉树也没有展现出敌意,江峰觉得更加古怪了,这怎么看都是星之救主那边的玩意,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温柔?

  但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江峰猛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狄多?这玩意这么老实,是因为狄多吗?她是目前唯一且最大的变数……”

  这只是个灵关一闪的想法,江峰没有证据去证实,他也不打算去证实。

  “既然这家伙这么老实,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江峰后退一步,爽朗地拍了拍贞德肩膀:“上!贞贞!把这玩意给我拆了!我精神上支持你!”

  “……只在精神上支持我啊?”

  035

  迦勒底的御主江峰,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在精神上支持贞德,那就肯定在精神上支持贞德,要他动手帮忙,那是想都不要想!

  他就差掏一桶爆米花抱着,摸一瓶可乐出来,边吃边喝边看,给贞德喊加油了。

  “我们不上去帮忙吗?”阿维斯布隆凑过来,看着贞德对江峰问道。

  “用不着,这种完全未知的家伙,让贞贞上再好不过了。”江峰耸耸肩膀,他整理一下头上的头发,看着手指上的淡淡血水:“惊了,这里的雾都浓到能液化了吗?这符合物理定律吗?”

  “喂!安心吧!我在后面掩护呢!”玉藻前对贞德喊道,他手中已经架起了漆黑的狙击枪,一副要把贞德和肉树一起打穿的样子:“我已经准备好大火力弹药了!”

  “我完全安不下心来!”贞德头也不回,对身后一帮家伙低吼到:“你们倒是看好我的后背啊!”

  圣人嘴上抱怨着,但行动却毫不迟疑,他慎重地刺出旗枪,锋利的枪尖缓缓切开紧绷的肌肉,露出其下苍白的筋,肉树的肌肉在不断抽搐,似乎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巨大痛楚。

  但并没有任何回击,肉树的肌肉在痛苦抽搐,但肉树并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只能单方面承受着来自父母的暴力——小孩或许都比肉树好些,至少他们还有机会反击。

  贞德将肉树表层的肌肉切开一道口子,枪尖继续往里面切割,锋利的金属切进肉树的白筋,伴随着“咕”一声轻响,贞德的旗枪不受任何阻碍,便刺了进去。

  肉树的肌肉崩得更紧了,但依然没有任何还击,白筋被旗枪切开一个小口子,露出里面还在勃勃跳动的血肉组织,有什么液体从中流淌出来,那液体无色且透明,甚至还隐约透着淡淡的香味。

  “这……到底是什么……”

  伴随着贞德的疑问,那无色液体在接触空气的瞬间,便立刻蒸发薄雾,淡淡的幻景自蒸汽中展现,就如同微缩版的海市蜃楼,被周围的血雾包裹,如同仙境与地狱互相交织。

  那蒸汽的幻景,是以第一人称为视角的景象,那似乎是个孩子,正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跑,在莽莽撞撞地闯进房门后,便有母亲柔和的笑脸迎接,孩子窜上餐桌,已经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