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那名敌人虽然强大,但却从不恋战,逼退罗马人后就会快速撤离,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所————以!作为军团内部精英老兵的第一大队,他们的职责就是负责在对方Archer跳出来的时候,快速进行驱赶和镇压,避免作为军团头脑的军团长,被那个古怪的Archer给直接斩首。”尼禄按耐不住果断出击,强行夺过了贞德的话茬,年轻的皇帝在想方设法,提高自己在迦勒底这个小团体内的存在感:“而且话说回来,我可没有做过不允许你见小西庇阿的行为,这是纯粹出于现实的考虑,毕竟你并非是个正经罗马人,在这个时代,对罗马来说,高卢人只是野蛮又粗暴的奴隶而已,小西庇阿可不会乐意见到你……等等,这边是不是少了两个人?”
“哦,他们偷懒没来,不用关心他们。”江峰耸耸肩膀,没有对玉藻前和哈桑的去向过多言语,尼禄斜着眼睛扫了迦勒底的御主一眼,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可并非愚蠢之辈,看来江峰对那两名从者另有安排,既然江峰似乎不打算多说,那么他也不打算多问,自己的伪装似乎已经被江峰识破了,迦勒底的御主正在刻意地压制自己争取权力的野心,看起来,自己试图直接指挥从者的行为,还是太过莽撞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只能低调些暗中行事了。
“啊,那是我们谈论的那个Archer吗?”贞德似乎发现了什么,举起手指对两人问道。
不远处的迦太基城墙之上,灵巧地跃下了一道淡灰色的阴影,那道阴影就如同快速游动的毒蛇,直接窜进了正在朝城墙推进的士兵方阵,随后,孤寂而沉闷的迦太基城前便热闹了起来,那道影子用宽大的斗篷遮盖自己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具体的细节,他的武器是一把宽大夸张的弩,看那沉甸甸的分量,倒更像是某种近现代的机械弩。
“走吧。”江峰朝着贞德招招手:“我们去试探他一下,毕竟我们现在,算是罗马这边的雇佣兵,总要有点成绩比较好。”
第五章
时间略微向前倒退,来到攻城战尚未发生,天穹那端刚刚发亮的时刻,一场小小的对峙僵持,正在迦太基城内发生。
迦太基城外环城区的神庙,在和平与繁荣仍然是迦太基城常客的时代,这里曾经行人如织人声鼎沸,辉煌的神像高高矗立于此,就如同迦太基这个文明本身的浓缩,但如今,此地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对于神灵的纯洁坚定信仰,在迦太基城遭到罗马军队围困之时,就已经损失大半,信仰的神灵不曾响应他们的呼唤,现在的神庙更多地被用来当作临时病院,伤员们在宽阔的大厅中休息,以确保能随时响应指挥官发出的号召,离开病床投入战斗,而在神庙后方的某个房间之前,正有两人互不相让。
指挥官是个满头白发混杂的中年男人,他本来早已经从鲜血淋漓的战场和军队上退役下来,他本来应该在豪华的宅邸中被子孙环绕,享受着忠诚奴隶的服侍,他本来没必要在此刻不断地奔赴险境在前线指挥,但罗马军队的入侵打破了一切宁静,指挥官的儿子与孙子,在战场上被罗马人杀死,他现在是这个家族唯一的男性,危如累卵的局势已经不再允许他继续安心养老了,更何况,弑杀亲族的血仇向来不容遗忘,指挥官绝不允许自己缺席与血仇的战争。
他的长子,那个向来沉稳的男人,在抵抗罗马军队向迦太基推进的过程中,率领部队向那些残虐的恶徒发起突击,但却在战斗中被罗马人用长矛刺穿头颅而死,他的次子,一个性格有些莽撞和暴躁,总是让他感到担忧的家伙,因被罗马人俘虏后拒绝投降,而被活生生烧死,他的幼子和他的两个挚爱的孙子,都死在了迦太基的城墙之前,一族的血仇已经如同熊熊的火炉,将指挥官的心灵锻造到如同钢铁,仇恨与愤怒已经不再如火焰沸腾,而是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被铸造为组成他灵魂的基石和根源。
为了毁灭罗马人,他将不遗余力,他一切的行动和斗志,无不向迦太基人彰显着这份决意。
但此时,却有人正阻拦在指挥官面前,以强烈的意志拒绝着指挥官的命令,那是一位同样身材魁梧面色坚毅的中年男人,他留着干脆爽朗的粗暴平头,脸上戴着与时代不相符合的小小眼镜,一把沉重宽大到如同重装枪械般的弩,被这名中年男人背在身后,如果说指挥官的气质如同火塑的冰冷钢铁,那么他的气质就如同自然生长的经年巨树,平缓温和但坚决果断,散发着柔和与安心的沉稳,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对他产生信赖与依靠的心情。
“呼……指挥官阁下啊,我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御主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是不涉足任何危险境况的安全环境。”背着弩的中年男人长长地叹息一声,他厌恶那些依仗权势肆意妄为的无能头领,但面对眼前这名暴怒的父亲,中年男人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提起敌意,他可以感受到指挥官心中已经凝固的仇恨,也能感受到指挥官为了取胜不顾一切的决心,同样作为父亲的他,微妙地可以对指挥官感同身受:“就算她获得了神祗的庇护,但那终究并非与生俱来的才能,而是被动赋予,投掷生命才换取而来的奇迹,她继续逼迫自己的话,突然死掉都不奇怪。”
“那又如何,她是被神选中的少女,在获得了神祗的恩赐之后,她的生命就不再属于她了,而是属于整个迦太基,属于每个迦太基人,现在迦太基需要她燃烧自己的生命,来协助我完成一次对罗马军队的突袭。”指挥官的话语冷酷而漠然,就仿佛一座沉睡在雪山深处,被厚厚大雪覆盖的冰雕:“使者啊,我知道你总是保有古怪的道德标准,女人?小孩?如果迦太基城被攻破,那些野兽般的罗马人可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会将目光所及的一切都破坏掠夺,若是我,必然不会在此时袖手旁观。”
“哎哟哟……”中年男人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脸颊,他清楚眼前指挥官的决意和真切,如果被选中的真是他,恐怕指挥官会彻底投身战场,他就是这样一个内外如一的铁疙瘩,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很不擅长对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