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巨大的箭头,那么意识到目前状况的突围部队,则是以惊人速度成型的箭杆,羊皮卫队和无面士兵,加上迦勒底的从者,以及某个被江峰骗上船的倒霉前女仆,在哈立德的果断指挥下,剩下还能够行动的部队,开始发起了大规模的突围。
“向前!老李向前冲!就差那么一点了!”
江峰狂叫着,此时的他,身处各种意义上的最前线,他不需要身后哈桑的提醒,也能够敏锐地意识到某个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马车的速度开始下降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现在能够以这种不讲道理方式突围,完全是依靠着李广宝具的力量,或者说是依靠着李广气势的力量,要是这家伙没法继续维持这份气势,现在已经深陷敌阵的他们,绝对会被恢复过来的棕袍军直接掐死。
“哦哦哦哦,我要燃烧了——不行,烧不动了。”
热血激昂的怒吼声响彻,而后紧紧跟随着的便是略显疲惫的回应,始终保持着热血沸腾和舍我其谁的心态,其难度和艰辛,不亚于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冷静,此时的李广就是如此,他拖着马车从战场这边狂奔到那边,从步兵方阵到咒术师方阵,再到目前所处于的骑兵部分,这似乎转瞬即逝,又似乎无比漫长的突围,已经让他开始觉得劳累,更不用说,他始终在无意识间维持的宝具了。
马车向前奔行的速度,开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放缓,那些原本擦着马车划过,但就是始终刺不中马车的凝固红雾,开始在马车的外壁上留下越来越深的划痕,那些仿佛绒絮般的魔力,随着李广气势的衰弱,以及逐渐在他身上扩散的疲惫感觉,开始不断化为无形飞散。
所谓的气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集体潜意识,让己方的战友受到鼓舞,从而产生根源不明的自信心,让对方的敌人受到恐吓,令其被担忧和犹豫所笼罩,但无形的气势终究是无形的事物,缺乏了物质的根基,也难以靠着精神上的亢奋而长久持续。
就比如现在的李广,就在马车将要完全冲突包围网之前,就在马车能够有机会甩开那些骑兵,奔向广阔的沙漠荒原之前,这家伙那被江峰刻意引导出的亢奋意识,被躯体上的疲惫侵染,开始逐渐冷静理性下来,那被不断扰动的命运丝线,也开始逐渐回落到原本的位置。
“老李!你就不能再撑上那么一会吗,我们再来爽上那么一回!”江峰也不负先前稳坐钓鱼台的淡然和清闲,坐在车顶上的他开始狼狈地摇晃,身后的哈桑在此时发挥了作用,银光闪闪的弹簧刀不断在空中划过,帮助他挡下大部分刺过来的凝固雾气,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老大,我再爽要猝死的啊,我又不是气势木人,只要放在那里,就可以无限产生气势。”拖动着马车的李广喘了口气,宝具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去,但也已经到了只能勉强保护他自己的程度:“咦?说起来,气势到底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天地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老李,你脑子秀逗了?你别在这种时候来这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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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和鸽子好爽啊;
最近在补假面骑士,完全停不下来。
第七十六章 风起云涌·物理(1)
不管李广脑子秀逗没秀逗,他终究是整了这么一出。
马车前行的速度逐渐变慢,骑兵们开始冲击而上,锋利的长枪混杂着投射而出的箭矢,在稳固坚硬的特化木板上,留下几乎贯穿的深深刺痕,原本就始终从马车车厢内,由数学家们发出,隐隐约约传来的哀鸣声和惨叫声,也变得越来越响亮和清晰。
“咕哦哦哦!”江峰几乎完全爬成个大字,紧紧贴在马车不断摇晃的车顶上,箭雨在马车的顶端划过优美的弧线,哈桑已经已然站在他的身后,但面对着这些飞舞的箭矢,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将其全部击落,那些箭矢有些擦着江峰划过,有些则直接扎进了迦勒底御主的身体。
材质优良做工精细,布满了细小倒钩的金属箭头,在重力和弓弦所提供的动能驱动下,深深刺进了凡人的血肉之躯,那些细小的倒钩像是咬住猎物的食人鱼,让那些箭矢牢牢地扎在江峰的身上,两只在左手一只在右后背,另外三只则分别贯穿他的下腹和右腿。
“老李!就不能咬咬牙,再想办法搞他那么一搞吗!这样下去我要原地暴死了啊!”江峰咬着牙对李广低吼道,奥林匹斯之火的力量在体内游走,将那残破的躯体在瞬间修补,复生而出的血肉包裹着满是倒钩的箭头,被不断拉扯划烂的同时又在不断修复,那感觉足够让人直接发狂。
“做不到啊!末将真的做不到啊!我连天地的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那些事啊!”李广发出无奈的叫喊声,马车此时已经完全停下,这名使用着弓箭的Archer,在面对骑兵们包围而来的危机下,不得不停下脚步挽弓射箭发起反击。
“哈!祈祷吧雇主!向安拉祈祷吧!这里可是它的伟大领土,如果你诚心诚意祈祷的话,它可没有理由会拒绝你的祷告!”哈桑笑着,他微微低下头确认江峰中箭的地方,然后毫不犹豫地挥下手中的弹簧刀,直接将那些伤口的血肉切下,然后轻轻一挑把陷在肉里的倒刺箭头直接甩开。
此时马车的状况,再加上里面的数学家和外面的江峰,毫无疑问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李广被迫停下脚步发起反击,他射出的箭矢凶猛而果决,但终究只有一个人一把弓,与此同时,来自于咒术师们的攻击也如影随形,凝固的猩红雾气裹挟而下,朝着车顶上的江峰和哈桑狠狠刺下。
距离完全冲出棕袍军的控制只有十多米,那在平时只是数秒就可以跨越的距离,但在此刻却显得无比遥远和不可触及,马车在这头,广袤的沙地平原在那头,中间隔着大堆骑兵,就如同高高耸立的山脉将隔断期间。
“苟命啊阿赖耶!拉我一把盖亚亲!我要扑街啦!”
“我个人建议你向上帝祈祷,而不是对那些可疑的异教徒神灵祈求,我觉得那样比较有用!至少这能让我心情愉快,甚至有可能放过,你这肆意妄为的混账御主,自说自话自作主张,就直接把自己扔进死境的行径!”贞德的蕴涵着烦躁郁闷,以及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