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鱼头人接着说道:“让我们狠狠把它们踢飞,就像是踢飞易拉罐一样。”
“不要翻译腔。”江峰驾驶着摩托车打了一个转,将逼近而来的飞虫们逼退,顺带把前轮上沾着的泥土甩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轻盈:“那样特别蠢。”
“那么,就由我来做出这痛苦的抉择吧,江峰君你,只需要成为我手中的武器,去毁灭那些飞虫就好了。”人形蝾螈接过话茬,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声音自带谜一般的混响:“哪怕是要伤害他人,哪怕是要放弃作为人类的善意,我,也会了你,化身为修罗。”
“求你了,别用轻小说的腔调。”江峰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把一个离自己最近,妨碍他自行车前进的小飞虫扫到一边:“你知道,你是一只蝾螈,所以————嗷!”
“它们蜇人!”江峰嚷嚷到,他的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楚,不过这痛楚很快消散,而他也并不多么在意:“它们蛰我!”
“嗨,老兄,它们可是飞虫。”鱼头人说:“它们当然会蜇人!”
“说的也是。”江峰把手里的木棍朝着一只飞虫砸过去,虽然场面乱七八糟十分混乱,但他终于清理出一条没有飞虫碍事的车道:“我不应该————嗷!”
“江峰君,又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件了吗?”人形蝾螈说道:“请告诉我,我想要成为你的助力。”
“它们又蛰我!”江峰一边踩下摩托的油门,一边委屈地嚎叫着:“这次是肚子!”
“谁叫你不准备好护具,这你还要继续改进,公司是不会给你报销医疗费用的。”秃顶社畜大叔的脸突然说道,话语里满是凄凉与悲伤:“对,那群混蛋什么都不会报销,我的头发明明是为了加班才掉光的。”
“那种东西管我什么事啦!”他终于甩开了小飞虫们的包围,他蹬着自行车在山路上极速奔驰,冰冷的空气就像皮鞭一样不断抽打他的脸,江峰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以及弥漫在四周的漂浮马赛克:“太阳这么高,温度这么低,真的怪。”
江峰蹬着自行车哼着歌,向着盘山公路远处,那有着明亮闪烁霓虹灯的方向骑去,真是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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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保持攻击,骂街扔瓶子什么的,但不要推进更不要急躁,现在是我们占有优势,该感到急躁的是教堂里面的那帮人。”贞德拍拍桌子上的地图,对着站在一旁的酒场帮成员嘱托道:“尤其是要把住你们的老大,告诉他等教堂外壁的结界破除了,他可以第一个冲进去,现在就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
“放心吧,Ruler老兄!”那个酒场帮的家伙用力拍拍胸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交给我吧!”
“好了,去吧。”贞德捏捏鼻梁,摆摆手示意酒场帮的家伙离开,这些家伙什么都好,心大敢拼命死斗,战斗也都身先士卒,但就是这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的样子让他感觉实在微妙,虽然他们比起中世纪的征召兵也不算太差就是了。
【玉藻前,教堂内结界的设立点找到了吗?】贞德握住摆放在地图旁边的子弹,在脑海里对玉藻前说道:【能在黎明之前结束破除结界吗?】
【找到了两个,还在找第三个。】玉藻前的声音响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喘息,似乎正在奔跑或是跳跃:【这种结界,也就只有三个设立点。】
【不过你做好准备,贞德,这个结界的设置相当巧妙,用实物来作为结界的连接点,看似多出了弱点,但实际上确是让这个结界变成了光从外部无法直接打破,必须先击破三个设立点的对外防御结界。】
【设置这个结界的是个狡猾的人渣。】玉藻前总结到:【那个渣滓很有可能把第三个设计点放在了从外部无法确定的地方,比如地下空间,利用本地的灵脉来掩盖设立点的魔力流动。】
【赶紧放弃幻想,准备强攻吧。】
“唔……强攻啊……”切断了和玉藻前的联络,贞德觉得自己头大如斗,江峰还在后方去向不明,虽然通过令咒能感觉到他依然活着,但考虑到自己御主的性格和幸运,贞德就觉得他被做成人棍都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问题在于,Rider的其他后手啊……”
贞德思索着,就这样顶着封印英灵力量的结界冲进敌人的大本营,怎么想都是一件愚蠢到像是自爆一样的事情,恐怕只有那些纯粹拥有伟大牺牲精神的英雄,以及喝到断片的酒鬼才会做的事情。
正在思索着,贞德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而且越来越近,他掀开棚屋的门帘走出去,只看到一道光柱正向着教堂飞快地逼近。
“怎么回事。”贞德皱皱眉头,手一甩将凝聚而出的旗枪握在手中:“那个声音,摩托车?”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江峰骑着一辆伤痕累累,沾满了斑斑血迹的摩托,贞德甚至可以看见一些人体残肢一样的玩意挂在上面,摩托发出雷霆般的轰鸣,江峰带着白痴般的笑意,他满身都是猩红的血渍,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如同暴走的狂风一样,江峰从贞德面前呼啸而过,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朝着教堂狂飙而去。
“御————”贞德转身扭头,御主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就看到江峰的摩托开上不知道被谁扔在一旁的木板废料,随后就像《E.T》里的那辆自行车一样高高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越过目瞪口呆的贝奥武夫和包围了教堂的酒场帮群众。
然后,如同一颗陨石一样,直挺挺地砸进了教堂正门上方的玻璃彩绘里。
伴随着满天飞落的玻璃碎片,江峰就像是一位降临人间的天使,重重摔在教堂的正厅里面,哪怕远在贞德的位置,都能清楚地听到摩托砸到地上的沉重闷响,以及江峰骨骼碎裂和血肉崩断的声音。
教堂正厅里有一位身形高大的老人,有着雪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把江峰拎着脖子提起来,然后冲着教堂外面高声喊道:
“你们的御主在我手里!”
第十七章 嘴刀
场面比较微妙和尴尬。
“里面的Rider听着!马上交出迦勒底的御主!释放人质!不然我们就要冲进去了!”贝奥武夫手上端着一只大麦克风,身后的音响被当成临时的扩音器,虽然嘴上是一些劝降的话语,但他脸上却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江峰那家伙真是太有趣了,总能带来无数惊喜:“迦勒底的御主!不要惊慌!Rider!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