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6 章(1 / 1)

迦勒底往事 木头书FAT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命运的牵引,换句话说就是挺有缘分啦。”江峰注意到了赛洱娃的嘀咕,他抬起头对着赛洱娃露出恶劣的笑容:“如果诸事顺利的话,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也不是没可能哟。”

  “还是算了吧,像我这样的社会中下层,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像那种人看看就好啦看看就好,要是靠的太近只会是我承受损失。”赛洱娃有些感慨地摇摇头,然后继续低头念着手中名单:“唔,这是手写的花体,我看看,卡,呃,卡丝缇雅思·聂里米德斯,然后住址是,嗯,让我看看……”

  “别说的那么自卑嘛,我觉得你还是长得挺漂亮的,以我对达克尔的了解,你要是敢下狠心放手一搏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把他给睡上手哦。”

  “你可闭嘴吧。”

第八十一章 女仆和工薪族·下

  晚十点五十七分,南典庄园的晚宴已经结束将近一小时,身份非凡的客人们逐渐离开,圣堂教会的上层对这次与所长进行的谈判,以及江峰所做出的保证十分满意,而迦勒底方面对于教会所承诺提供的帮助也十分满意,除了进一步探索歧分点的助力外,更提供了量级惊人的物资供给。

  先前魔术协会所提供的补给,总是被卡在相当微妙的程度,在能够保证日常活动的前提下,也保证了迦勒底无法脱离协会独自行动太久,但这次圣堂教会的出手可比协会要更加豪阔,至少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迦勒底都可以过上食堂菜单不重复,每天点心不取消的奢侈生活。

  而圣堂教会同样对于迦勒底的反应十分满意,在江峰暗示哈桑所做出刻意暴露之下,那些隐藏而不出面的高层,十分欣喜地看到迦勒底开始履行交易,至少自十点三十分开始,教会的高层就开始不时收到那些“可能背信者”的意外死亡消息,这让上层们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不过这些鲜血淋漓的黑幕和赛洱娃可没有关系,疲惫不堪的女仆现在正呆在员工休息室内,犹豫着要不要去赴那个自称为宋乾的可疑家伙的邀约,与她此时心中的纠结和思考相比,大人物们的死活根本算不上多么重要,她也根本无法获知那些事情。

  “赛洱娃,怎么了,现在不搭着班车回去的话,可就要自己出钱打车回去了。”疲惫地扭着脑袋走进休息室的同僚女仆,却看到已经换掉那身黑白相间女仆服,换上了属于自己的轻便衣服,但仍然满脸愁苦坐在沙发长椅上的赛洱娃:“怎么了,满脸愁苦无奈的表情。”

  “我啊,在晚宴上面认识了位客人,在巧合之下帮了他的忙,然后告诉他我今天生日,接着他就邀请我,说是要我在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去圣彼得广场,说是有惊喜要给我,他还说我如果不去绝对会后悔一辈子,可我总觉得他是在骗我,想要对我做些犯法的行为。”

  “哎?是吗,那就——等等,赛洱娃你今天生日吗?”

  “嗯,不,那不是重点,我是说,我记得你是负责登陆门禁的,你记得一个叫做宋,呃,宋乾的中国人吗,就是看起来非常可疑,给人感觉就像盗贼或者骗子的那种人。”赛洱娃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跳起来,然后对着正在换衣服的同僚问道:“反正就是个怎么看都像是坏蛋的亚洲人。”

  “中国人……我倒是记得有个身材高大长得也很可爱,就是脸色总是很难看的日本人,说起来雨奈子她还想向那个亚洲人要电话来着,不过最后似乎还是失败了。”被提问的女仆同僚愣了愣,随即却又想起了与赛洱娃问题不怎么相关的趣事:“不过我能够记得的,似乎只有个日本人来着,中国人的话……唔……”

  “哦,对了,他说他是那位达克尔先生的助理,这样说你能够想起来吗?”

  “啊啊,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似乎是有个这样不起眼的亚洲人,就是穿这身黑西装,看起来既像是保险公司的推销员,又像是那些奇怪教派的传教员,虽然给人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因为是跟着达克尔先生共同过来的,所以我稍微注意了下,只不过他写的名字是佐藤太郎啊?”

  “好吧,我现在确认了,你说的绝对是那个家伙,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用假名,不对,到底哪个名字才是假名,还是两个名字都是假名,啊,我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在发痛,但,那个家伙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可疑家伙,这个事实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理解了。”

  赛洱娃无奈地长长叹息道,她从软绵绵的沙发长椅上起身,直接拎起被自己仍在身边的四手名牌棕色皮革提包,对着将身上女仆服全部褪下,正在从柜子里取出自己便装的同僚摆了摆手,道了声谢后就打算离开休息室,赛洱娃现在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了,为了条可疑的留言犹豫这么久。

  “我现在回去了,才不会去赴那个可疑的约会。”

  ——————————

  晚十一点二十四分,通往圣彼得广场的道路上。

  “啊……我肯定是脑袋有问题……为什么我要过来啊……”站在冷风飕飕的空旷街道之上,赛洱娃觉得自己还真是做了件无可置疑的蠢事,而且脑袋肯定是可能有什么问题,现在已经快要午夜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但自己却没有老实回家而是真地来到了这里:“天呐……我是白痴吗……”

  嘴里嘀嘀咕咕着咒骂着自己的愚蠢和胡来,但赛洱娃的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向前迈着步伐,那个不知道究竟是宋乾还是佐藤太郎的亚洲人,就仿佛是一道明亮的闪电狠狠劈进自己平静的生活,将那波澜不惊而一望无际的坦途搅乱后,又不留下半点痕迹地离去,只扔下满脑子疑惑的自己。

  薛定谔感到好奇的瞬间,他养的猫就遭了悲惨的折腾,瓦特感到好奇的瞬间,蒸汽机就从雏形得以完善,赛洱娃感到好奇的瞬间,却只能让自己远离温暖的被窝和房子里面,在夜深人静的寒冷时分,来到这没有半点人迹的街道上,怎么看都像是在冒着风险做意义不明的蠢事。

  赛洱娃觉得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把那怎么看都无比可疑的家伙,还有那怎么听都像是胡说八道的承诺,给当作正经的事务来赴约和处理,但她确实这么做了,或许只是出于单纯明快的好奇心,又或许只是渴望着有什么超乎常理的事物,来打破那一尘不变的日常。

  赛洱娃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