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还有什么计划之外的破事要发生,所以说你们就别纠结什么计划了,那种事情靠气势就能够搞定啦。”江峰满不在乎地左摇右晃,然后用某种十分让人生厌和感到火大的步伐,仿佛学会了向前行走的螃蟹般向前迈开脚步:“总而言之,先进入到天守阁内部再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的最终目标应该就在那里吧。”
“源赖光吗……嗯?说起来,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和你们来到这里来着,我们的目的是对抗源赖光……应该没错吧?”土方刚刚跟上江峰脚步,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随后他就被某种奇妙的违和感所侵袭,土方皱皱眉头摸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与自己思考有些偏差的地方:“虽然可能只是错觉,但我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正常,我到底是为什么才跟着佐藤你走到这种程度……”
“当然是因为我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和领袖气质啦,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吧,不管怎么样,先进去天守阁找到源赖光再说,那家伙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和发动这场侵攻战的核心。”江峰向前迈开的脚步略微僵硬,然后转过身对着土方露出呲牙咧嘴的笑容,直接用胡说八道给强行糊弄了过去:“外面的鬼族们还被困在朱雀大路上,源赖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参战,我们这边也要帮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哼……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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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芦屋和大鬼侵入皇宫的过程就像是外来的盗贼犯案,那么江峰等人进入皇宫的方法则更加简单和直接,他们不需要去特意寻找侵入的地点,皇宫墙壁上铭刻着的驱鬼咒文,对他们这些人类来说完全就是毫无半点影响和存在感,村正和岩光在皇宫墙壁的边上站定微微半蹲,然后直接把笨手笨脚的江峰给托上墙壁,这就是整个过程中最困难的地方,因为要当心别把江峰直接给扔到墙对面。
四人组侵入皇宫的过程,完全不像是在接近目前日本的权力中心,反而像是四个趁着夜色翻墙逃出学校通宵上网的中学男生,整个过程充满了莫名而难以言喻的廉价感和随意感,尤其是在与芦屋那边破解阴阳术后才侵入成功相比,江峰这边的状况怎么看都不像是和此刻气氛相符的发展,更不用说江峰在跳下皇宫墙壁时。还不小心稍微把自己的脚给扭到了,因而发出了丢人的低声哀鸣。
“喂!你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已经到了这种地方,就不能稍微收敛认真起来吗!”这次对着江峰喝到的并不是村正而是土方,村正对于蹲在地上捂着脚踝哀鸣的江峰,已经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同时还带着些许不爱去搭理的疲惫感,前代巡街游士的总长对着江峰皱眉说道:“虽然我并不指望你这家伙参与战斗,但至少别在这种战斗之外的部分负伤啊!”
“不……别说的好像我是可以负伤的那样啊……在这种时候把脚扭了我也不想的啊,而且还很痛,关键是很痛啦……”江峰揉着自己的脚踝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想要过来搀扶自己的岩光摆摆手,再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需要别人来搀扶:“我说啊,你们对待伤员就是这样的态度吗,今时今日这种态度可是不行的,可是会不断发展的被社会给淘汰的哦。”
“那种意味不明的蠢话等到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你想说多少都无所谓,现在你给我闭上嘴专心思考,在见到源赖光之前,给我想出个可行的计划来,不准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傻话来塘塞。”村正瞅了嘀嘀咕咕的江峰,直接举起自己的佩刀狠狠拍在了江峰的肩膀上,强行中断了江峰的唠叨:“战斗就交给我们来解决,你给我好好想明白了吗。”
“不用你多说,我当然知道啦。”江峰歪歪头再次窜到最前方,就仿佛他们是群正在进行欢快郊游的小学生:“那么,出发出发,目标是源赖光!敌在天守阁KORA!”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啊你……”
第六十章 敌在天守阁(2)
漆黑的修长刀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猛然斩在阻挡在前方的失魂足轻胸口上,鲜血喷涌而出在野太刀的刀锋上流淌,就仿佛廉价但效果极好的鲜红油漆,将刀锋上的铭刻的纹饰全部显现出来,精致的刀格花瓣般张开,其后连接着修长的刀身,而从刀格中伸出来的刀柄,被细密且品质优秀的黑布所包裹,在布又缠着细细的麻绳,以确保握刀的武士能够将其稳稳地握在手中而不会打滑。
不管从样式设计还是锻造工艺来看,这把野太刀都位于这个时代能够抵达的巅峰,甚至就算将那些历史上记载的名刀也算上,这柄无名的野太刀也能够在其中排名前列,而在刀身上铭刻着的阴阳术咒文,更能够帮助这柄野太刀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不需要清洗也不需要特别去养护,甚至于能够缓慢地将刀身上的裂痕自行修复完全,完完全全是将物质的锻造技术与神秘完美融合的产物。
“哦哦!这手感真是太棒了!虽然这么说感觉有些喜新厌旧的嫌疑,但是我果然还是要说,这柄刀用起来手感太棒了!如果不是这个地方有些狭窄的话,在下都想始终用它作为武器了!”岩光抬起手中的野太刀,向着自己身边用力甩动,粘在上面的鲜血被轻而易举地甩下,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惊心动魄的鲜明血痕:“村正阁下,这柄刀有自己的名字吗,在下要怎么称呼这把好刀?”
“村正二十九世。”
“……那是什么可疑的名——”
“村正二十九世。”
“好,好吧,总之多谢了村正阁下,愿意把这柄,呃,村正二十九世交由在下使用。”
在略显有些昏暗的走廊之内,已经躺着许多失魂足轻的尸体,他们与天守阁外握着竹枪,会害怕会恐惧的活人同僚不同,在天守阁之内的足轻们要更加漠然,那张苍白而麻木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可言,举动和行为也充满了僵硬和麻木的感觉,肉眼可见的漆黑钢铁构造在他们的脸上蔓延,这让这些失魂足轻看起来就如同机械与血肉的同化体,充满了某种疯狂的超现代主义。
“我说土方,你怎么看,这帮家伙哪怕到了这种程度,也仍然在坚守着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