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诡异景象。
可恶,觉得很滑稽,有点想笑。
“穿过这里的巷子,就进入后来米兰大广场的雏形,现在的米兰公民广场了。”贞德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他的声音打断了江峰的思索,迦勒底的御主随之停下自己的脚步,顺带还微微举起手示意身后战战兢兢的普洛瑞阁停下,扛着旗枪吊着提灯走在最前面探路的贞德,先是低下头借着提灯微弱的灯光确认一下地图,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一指:“是这个方向没错,我们等下就要进入没有多少掩护的开阔地带了,请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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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战斗或者战争之中,最有趣的部分在于双方计划的各种不通和玩脱,那么将这份趣味成倍提升的醍醐调味料,就是情报传播上的不通和迟缓。
米兰市长官邸的内部,日耳曼人很想找两个人来练练枪打打靶什么的。
对于灰头发的日耳曼人来说,现在的米兰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随意行动的后花园,至少有两只危险的野兽已经混入其中,一只是随时都可能点起苍蓝色火焰的暴怒乌鸦,而另外一只则是连踪迹都找不到,端着狙击枪隐藏在暗处的狡猾射手,如果是在正面上的直接冲突,日耳曼人当然不会害怕他们,但如果是在地形复杂的米兰城区内部,他觉得再谨慎十倍都不为过。
冲田总司原定的苏醒时间被再次拉长,虽然那个来自迦勒底的恶劣射手所留下的铁屑,已经被工厂长全部清理出来了,可冲田总司那惨烈的受伤状态,似乎给了工厂长全新的灵感,那个总觉得有些微妙让人不爽,相当肆意妄为的集群意识生命体,为了所谓让从者获得进一步的进化,硬是延长了冲田总司浸泡在生物液里的时间,让日耳曼人连搜集更多情报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急匆匆地赶出来阻止作曲家胡来。
“凭什么我一定要呆在这里啊!外面可是有狂妄自大的家伙,在对我挑衅哎!”棕发的作曲家捂着自己的肚子,虽然脸色苍白看上去特别虚弱,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满满的元气十足,根本就不像是病患能够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迎合着他的不满叫嚷,周围隐藏在黑暗走廊里的东西,也发出了昏糊不清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魔力波动的原点,就在离这里不到二十分钟的地方!陷阱什么的谁懂啊!让我直接过去啊!”
“我说过了,你所说的那个,连我都意识不到的魔力波动,很有可能是迦勒底的射手,特意制造出来的诱饵。”日耳曼人疲倦愁苦地靠在有些脏兮兮的墙壁上面,从者作为伙伴固然好,但这些自我中心的家伙一旦认定什么,就会不管不顾地去执行,这点真心让人苦恼又火大:“其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诱导出你这类本该身处后方的Caster,所以请不要胡乱行事。”
“就算要行动,也请我审问完那两个凡人魔术师,情报可是很重要的,也请稍微压制自己的脾气,不要打扰我的审讯。”日耳曼人瞪了一眼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作曲家,然后捏着鼻梁站直了身子,朝着躺在地上的两名远征军成员走去:“这两位先生可是意外之喜,毕竟我最开始只打算在这里暂时休息片刻就直接离开的,这样从天而降的好东西,浪费可是会遭天谴的。”
“那么,两位凡人的魔术师先生,请把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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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告诉你们,这个标题还会用很久;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单纯因为我懒得去想其他的标题了。
第三十四章 中年大叔的奇妙冒险(10)
“不行,我还是觉得怂了,对面那种建筑风格那种黑漆漆的氛围,怎么看都像是会闹鬼的地方啊。”江峰鬼鬼祟祟地躲在巷子拐角的建筑物墙壁后面,对着公民广场对面的市长官邸指指点点,那样子活像街市上说闲话的大妈型角色:“不要啊,对付从者啥啥的我姑且还算是有点经验,对付鬼魂之类的,我可是只能靠祈祷哎。”
“唔……呃……嗯。”显然,江峰试图用幽默活跃气氛的尝试再次完美地失败了,紧张过头的普洛瑞阁根本就笑不出来,现在的他甚至连摆出强硬的笑容都没办法,只能艰难地挤出个有些无奈的扭曲表情,让人看了即觉得十分滑稽而想笑,又觉得相当可怜值得同情:“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我是说,那个……”
“拜托,不是你说的吗,在市长官邸的门前放上熄灭的蜡烛,就说明有同伴在官邸内待机,如果空荡荡的什么都有,就说明同伴还没到或者已经离开了吗。”江峰用力把想要向后退的普洛瑞阁拉到身边,看似亲热实则谨慎地搂住中年男人的肩膀,不让普洛瑞阁有逃跑的机会:“达克尔,我们两个都是普通人,这么黑的夜色看不清,你可以确定那里有熄灭的蜡烛吗。”
“我可以确定,就在市长官邸正门的楼梯下方,在角落的地方放着蜡烛呢。”垂吊在旗枪上的提灯已经被贞德熄灭,被周围那些小小老鼠盯梢是一回事,反正它们已经盯了一路,也没有出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因为没能及时熄灭光源而被注意到,却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是无可奈何的外在条件,而后者纯粹是己方的疏忽大意:“怎么样,要过去吗。”
“当然要过去,我们现在已经半只脚踩进没有出口的死局了,要是再不抓住机会拼一次,那就是真心没救了。”江峰用力捏捏普洛瑞阁的肩膀,嘴上说着带有鼓舞人心却带有强迫性质的话语,这不仅是出于鼓励普洛瑞阁的目的,江峰同时也在对自己强调冒险去探索的重要性,违背求生的本能踏入危险的地界,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回事简单的易事:“走吧,万一我们运气特别好,直接遇到一个两个快要死掉的敌方从者呢,那我们不就可以开心快乐地收走人头了吗。”
“道理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从正门走?”普洛瑞阁看上去似乎是有些被江峰说服了,这个中年男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就像是在做出什么重要的决定,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远征军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跟着大部队边缘划水直到活着回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出于自己的意志前往险境:“会不会太张扬了,我们要不要稍微绕个路之类的。”
“好朋友,气势这种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