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神情的家伙,却总是在某个诡异的领域上,若有若无地让她感到不快和郁闷,这种奇妙的厌烦感并非来自于容貌和气质,鸟嘴医生常年养成的职业本能,让她可以有所察觉,眼前看似温和的男人,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家伙,而且是在作为人类的根源性上存在着高度冲突的差异。
“如果是那样,那就管好你手下的小猎狗,让他不要随意乱窜。”灰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斜了江峰一眼,然后扭头就朝着城墙内部深处的昏暗走去,她头也不回地朝着江峰和处于戒备状态的贞德摆摆手,示意他们跟在自己身后,那冷漠疏离的样子可以说是溢于言表了:“跟上来,有个人想要见你。”
“这……她先前不是这样的,我刚才和她见面的时候,她要更加的……呃……热情。”贞德看着鸟嘴医生的背影,收起旗枪有些尴尬地对江峰解释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具有……攻击性。”
“没事,年轻女性看到我这样帅到掉渣的绝世美男,都会觉得紧张。”江峰笑着拍拍贞德的肩膀,用自吹自擂的俏皮话来为他解围:“走吧,我们去看看我们的,COSPLAY医生想要我们见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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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摸鱼好爽啊。
第十一章 墙中之国(5)
江峰和贞德跟着鸟嘴医生踏入昏暗的城墙内部深处,玉藻前则抱着自己的SVD躲在低矮民宅的角落,同样是将自己隐藏在昏暗的阴影之中。
“要稳住……风险太大了,要稳住……”玉藻前咬着牙稳住自己端着枪的手,克制着自己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强迫着自己的指尖不要直接摁下去,虽然在此时开枪射击可以为迦勒底带来巨大的收益,但按照那句老话所说,利益总是与风险成绝对正比,玉藻前可没有把握在没有其他同伴的情况下,能够成功地全身而退:“呼……克制住,还不到时候……”
在离玉藻前潜伏地点数百米外,一道由石头垒成齐腰高的低矮围墙,将米兰的乡村与城区分开,而在那矮墙的顶上,有什么人用石头将黑色的外衣压在上面,玉藻前透过狙击镜可以看见,那件黑色外衣上面似乎还留有什么痕迹,虽然因为距离问题和狙击镜的限制看不清痕迹的具体内容,玉藻前可以认出那黑色外衣的样式似乎是迦勒底御主制服的样式,就目前的状况来判断,那衣服只可能是江峰的外衣,可玉藻前那优秀的本能和直觉告诉他,那外衣上画着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或者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在矮墙的边缘,那件黑色外衣的周围,站着一位面容精致俊秀,披着羽织的年轻女性武士,还有迦勒底刚刚认识的老熟人,那个鼠头人身的家伙就站在女性武士边上,那人类般矮小健壮的身躯上还可以看见烧灼愈合的伤痕,原先只是别在腰间的短柄铁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它握在手里,用粗犷手法绘制着诡异狂野符号,不断向四周扩散着淡灰色波纹的长柄锤。
而除了女性武士和疫王尖兵之外,还有大群老鼠围绕着他们两个,除了数量庞大但个体实力处于最底层的灰老鼠,以及身形健壮但数量更少的黑老鼠之外,又有全新种类的老鼠混在鼠群中。
说新出现的敌人是老鼠多少有些不太妥当,因为它们更像是披着巨大老鼠外皮的小小婴儿,它们的数量甚至比黑老鼠都更加稀少,估算过去数量不会超过五十只,它们的头部与疫王尖兵相似,都是老鼠的头部直接与人类的身躯互相连接,而那灰黑相见的毛皮从脖颈的相连处垂下来,就这样披在那些婴儿尺寸身躯的上面。
“该死,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对面的部队我怎么觉得,那些该死家伙的规模好像越来越大了……”迦勒底的狐狸咬着牙,一时之间还真地不知道,自己现在该采取什么样子的行动。
他对自己实力的衡量相当理性和客观,玉藻前非常清楚单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同时与两名英灵级别的敌人战斗,一旦引起他们的注意自己绝对死无全尸,可这么好的偷袭机会就摆在眼前,玉藻前为了克制自己摁下扳机的欲望,几乎是竭尽全力:“不行,千万要忍住啊……”
“这看起来就像是某个组织的制服,按照现在米兰的情况,还有这件外衣的款式和新旧程度来判断,这应该不是米兰本地的产物,”正在玉藻前左右为难的时候,在齐腰高矮墙的边缘,被庞大鼠群环绕的女性武士和疫王尖兵正蹲着身子,研究着江峰留在矮墙上的外衣,女性武士一手搭在自己腰间的日本刀刀柄上,一手在外衣上轻轻摩擦,用指腹感受着衣物的触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迦勒底的那个御主,叫做江峰那个家伙的衣服吧。”
“没错,我见过那个躲在从者后面,不敢自己亲身奔赴战场的家伙,那只裸猿那时候就在身上套了这种布片。”比起女性武士细腻的动作,疫王尖兵的行为要更加粗暴和直接,它伸出手直接将压在衣服上的石头拍开,可以看见在衣服上面,有人用炭笔在上面胡乱涂抹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看样子似乎像是某种类似于狐狸的迷之生物,疫王尖兵没有理会符号,而是直接扯着衣服凑到自己的鼻尖,用力嗅嗅上面的味道:“这个气味也是他的,我在遇见他的时候嗅到了他的气味,和这个衣服上的味道是相符合的。”
“唔哟哟,他们在这附近活动的时候,我为了安全直接躲起来了,不过那个江峰和他的从者,应该是进到里面去了。”女性武士边说着边站起身来,用自己腰间带着刀鞘的佩刀用力拍拍看不见的城墙,自从江峰和两名从者进入到城墙之后,这座城墙就又一次从可视范围中消失:“真是的,这道城墙还是像过去那样,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对我们这些非人者封死呢,那位国王明明已经快要死亡,可他的宝具还是这么难缠啊。”
“这是什么玩意,这好像是那个英文,这张纸条应该是那只裸猿留下的吧。”随着疫王尖兵粗暴直接地抖动,一张有些脏兮兮的昏黄羊皮纸碎片从江峰的外衣里飘下来,落到了躁动不安的鼠群中间,疫王尖兵用脚把那些想要去撕咬羊皮纸老鼠直接踢开,它对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