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只不过是走走停停罢了,女士。”贞德同情地看了江峰一眼,没有多言地拍拍江峰的肩膀:“那么,迪蒙得有什么值得一写的事情吗?我取材范围很广的。”
江峰有些惊奇地看了贞德一眼,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圣人还会骗人,而且还骗得这么自然;贞德注意到了江峰的眼神,他脸一红,对着江峰摆摆手,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贞德的羞涩转瞬即逝,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太久。
“不用叫我女士,我的名字叫做格蕾·希尔德,直接叫我格蕾就好了,旅行作家先生。”女酒保手法娴熟,不一会就完成了调酒,她把杜松子酒摆到贞德面前,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睛:“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帅哥还是甜心?”
“叫他猛男就好了。”江峰觉得自己需要刷一波存在感了,不然自己身为御主的面子都要完全丧尽了,于是他果断插嘴:“他超勇的我跟你说。”
“咳咳咳……这当然只是个玩笑,我可不叫猛男。”贞德一句话被卡在喉咙里,他略带责怪地看了江峰一眼,轻轻地朝着江峰的腰部打了一拳:“喊我达克尔就好了,格蕾女士。”
“哇哦,听上去你很强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峰觉得女酒保的眼睛更亮了,他怀疑要是自己和那些老头子不在场,这女酒保都要把持不住强推贞德了:“你会打架——我是说,战斗吗?”
“这个嘛……我自然还是比较擅长的。”贞德摸摸鼻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杜松子酒,不露痕迹地皱一下眉头,然后把酒放下:“我年轻时,生活方式比较……狂野。”
【那家伙的真名是什么,御主。】Caster的声音突然在江峰的脑海中响起,他吓了一跳手一松,差点把手里握着的运动饮料摔倒地上:【这种装模作样说话的方式,真是让人火大。】
【Caster,哎,Caster?!】江峰在心里想:【怎么回事——对了,是那枚子弹吗?】
【当然,你不会觉得那枚子弹只是一个护身符吧?】Caster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嘲讽:【Ruler是个装腔作势的蠢蛋,你多少算是我的御主,可不要被他影响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江峰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毕竟自己的脑子里突然有个声音在和自己对话什么的,对他而言还是太刺激了一点:【还有,就算你再讨厌Ruler,也别那么说他,我们可是战友,给彼此一点尊敬吧。】
【哼……好吧,你是御主,你说了算。】Caster冷哼一声,不过江峰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一点点满意的感觉:【至于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在你被那个女酒保无视的时候吧。】
“你是说,搏击大赛?”江峰在和Caster脑内交流,贞德也没有闲着,他甚至都没有做出什么示好的行为,女酒保看着贞德的眼神里就全是火花了,她一口气把情报全都吐了出来:“这家酒场还有举行搏击比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三个月前,甜心,在老板来到迪蒙得,接受了这家酒场之后。”女酒保不停地向贞德抛着媚眼,完全无视了坐在一旁神游天外的江峰:“天哪,他很强壮,但我觉得你也不差,你们给人的感觉很像。”
“你是说,你觉得你们的老板和R……达克尔很相似?”江峰意识到了女酒保话语里的重大情报:“我觉得我的朋友是很有个性的人,他们哪里相似,长相吗?”
“我——我说不太清楚。”女酒保眨眨眼睛,似乎有些迷茫:“老板和他身上都有一种……性感?他们都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江峰直直身子,和贞德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而Caster更加干脆,他在江峰的脑海中直接下了定论。
【是个英灵,那个酒场的老板是个英灵,再多问一些,御主。】
“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格蕾女士。”贞德俯下身子,双手在身前十指交叉,碧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女酒保开始变红的脸庞:“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老板吗?”
【她说到难以抗拒的魅力,为什么,Caster?】江峰在心里问道:【至少据我所知,Ruler可没有魅惑类型的能力。】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所有英灵的顶头上司,阿赖耶给我们的一点小小福利,毕竟我们是在拯救人理。】虽然是在讨论英灵的老大,但Caster的声音依旧满是嘲弄和讽刺,他的心中似乎没有半点敬重他人的要素:【为了让我们的行动可以更加顺利,而臭不要脸地提高了人类一方对我们的基础好感,让我们可以更顺利地探索和获得援助吧。】
【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感觉挺厉害的样子,虽然我听不太懂。】江峰在心里嘀嘀咕咕:【不过,为什么非迦勒底的英灵,也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杯子或者法老。】Caster的回答冷淡而又毫不犹豫:【先想办法和那个“老板”见上一面,我的据点已经大概搭建完成了,会给你们提供支援的。】
【说起来,人类一方对我们的基础好感被提高了对吧?】江峰琢磨道:【那为什么我会被这么糟糕地对待?】
【单纯因为你又穷,又丑,个子还矮吧。】Caster戏谑地说道:【有谁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
【孽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御主吗!】
“这个……我会尽我所能的。”女酒保满脸绯红,和刚才那个乱扔媚眼,一脸欲求不满的老司机完全像是两个人,现在的她倒像是一个初恋的少女,她用力点点头:“我去问一问,老板现在在午睡,你——你们在这里等一等,电视机的遥控器在那边,总之,达克尔你随意就好,别让自己觉得无聊。”
“我呢?”江峰满怀不甘,试探性地地问道:“我觉得无聊了怎么办?”
女酒保没有回答江峰的问题,只是从吧台下面又拿出一罐运动饮料扔给他,然后转身打开吧台后边的门,啪嚓一声关上门走开了。
“我觉得她对我很有误解。”江峰看着手里的运动饮料欲言又止,眼里仿佛饱含着盈眶的热泪:“真的是……很大的误解……”
“……”贞德无言地拍拍江峰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江峰觉得那同情混杂着笑意的眼神,比起Caster在脑海中的嘲讽奚落还要更加伤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江峰小口小口喝光手里的运动饮料后,女酒保回来了。
她没有说话,站在吧台后面的门边,朝着江峰和贞德——主要是贞德,挑了挑手指,还顺带又抛了个媚眼,她似乎已经从初恋少女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那个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司机形象。
江峰和贞德对视一眼,站起来绕过吧台进入后面的门中,门那边很黑,似乎没有开灯,女酒保提着一只有些老旧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