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复刻春日 一朵小葱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对没问题!你等好消息吧!]

  池秋刚才还僵持着的身体,因为季宴琛的一条信息,突然放松下来。

  他满心感激,忙不迭地打字回复:[谢谢你和宁哥一直帮我。]

  季宴琛回复得简单:[谢个屁,我们乐意。去忙了,勿扰。]

  池秋听话地不再打扰。

  因为此刻的季宴琛正在国外帮池秋打点安排,争取在下个月就能以治疗眼睛的名义,将他接过去做 “复明” 的准备。

  为了不让池兰雁,抑或是池夏他们察觉到任何端倪,季家这两兄弟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当然,季飞宁是在国内远程地出钱出人脉,季宴琛则是去到国外尽心地亲自出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该沮丧的。

  池秋抬起头,定了定神,似是在给自己打气。

  随后,他望着越来越大的雨,他还是打开了房门,喊来了苏姨:“苏姨,你帮我去门口看看吧。如果他还在,把伞给他。记得转告他,他的事情我帮不了,也不想帮。”

  92 92.“你给盲人送信又送画?”

  作者有话说:明天见面啦!会有人猜到陆鸣是怎么进去的吗_(:з」∠)_我先排除一个答案:不是翻墙!

  【92】

  在池家别墅的小区外,陆鸣捧着一束玫瑰,站在大雨中等待。

  以前他在这个小区录过车牌,门卫认识他,便开了传达室的窗户,喊他进来暂时避雨。陆鸣礼貌地道了谢,没有走过去。

  门卫是个四五十的大叔,是个过来人,大喊:“你就是站到雨停,人也不愿意放你进去啊!小伙子你先避个雨,别那么犟!”

  陆鸣没动。

  门卫啧声,一把关上了窗。

  大雨中,陆鸣低下头,看到怀里的玫瑰被豆大的雨珠摧残,正如当初被自己伤害的池秋一样,连一处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他于心不忍,脱下了西装外套,盖在了玫瑰上。

  不远处,有一个匆匆赶来的身影高声喊了他。

  陆鸣依稀看清楚了,满怀希望地往前一步:“苏姨。”

  苏姨却是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她撑着一把伞,小跑着过来,踩起一路的水花。她的身材矮小,吃力地将伞举高,惊声说:“这么大的雨,您真的还在啊!” 她顺势把手里的一把折叠伞塞过去,催促着陆鸣自己打开。

  陆鸣误以为是池秋同意他进去了,连忙听话地撑开了那把折叠伞。

  雨珠沿着伞边滑落,一捧盖着西装的玫瑰衬在陆鸣胸前,显得楚楚可怜。

  苏姨盯着玫瑰看了会儿,紧了紧手,泼了陆鸣一盆冷水:“少爷是真的不愿意见您,他说您的事情他帮不了,也不想帮。”

  池秋还是误会着陆鸣,而他们的误会是三言两语都解释不清楚的。

  毕竟之前的欺骗是真,无法说出口的爱意也是真。

  “苏姨,麻烦你帮我转达。我来找他,并不是想让他帮我做那件事,我……” 他的喉咙里哽着一块石头,无法呼吸,他诚恳地说,“我想重新追求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机会。但不用他做什么,只要他能不躲着我就好。”

  其他的,陆鸣都会去做。

  “还有其他很多话,我都写在那封信里了。如果可以话,能帮我转交给他吗?”

  可在苏姨看来,陆鸣怕是得了 “失心疯”。

  她懊恼地说:“陆少爷,先不说别的了。我们少爷眼睛看不见,您写信给他,不是在戳他伤口吗?”

  陆鸣哑然,他当然不能把池秋的秘密戳破。他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偷偷摸摸地把信塞到茶叶包装袋内。

  他的声音与雨声一起坠在地上,认错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话音末尾,是秋日的瑟瑟。

  苏姨忧心地看着在大雨中微微发抖的他,狠了狠心说:“信我给少爷了,他不要。陆少爷,不是我话说得直,您继续在这里,是为难我,也是在为难少爷。”

  “……”

  她握了握陆鸣的手臂,重新温和了语气:“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话已经传到,她转身要走。

  结果,陆鸣手中的玫瑰一下子掉在地上,花瓣跌落几瓣。陆鸣单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苏姨回过头来,面露难色,她示意陆鸣松手。

  陆鸣咬紧着牙,抓着仅存的一丝期望,张口结巴地问:“伞,这把伞…… 是他给我的吗?”

  “……”

  陆鸣的喉结动了动,耳后红了,他迫切且艰难地讨要一个答案:“苏姨,伞是他给我的吗?”

  若苏姨不说,他就不放手。

  苏姨拗不过他,如实回答:“是的。”

  陆鸣紧张的神情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他蓦地笑了一下,非常短暂的笑,如同一场来去迅速的太阳雨。

  他握着手中的伞柄,感受到了一丝温热。他放开了拉住苏姨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玫瑰和西装,声音温和,有着无限的耐心:“今天的玫瑰坏了,送不了他,明天我会再来。”

  苏姨震惊地看着他,仿佛陆鸣傻了,听不懂她的话似的。她不想再和陆鸣多说什么了,她怕自己又好心做坏事,给池秋添堵。

  苏姨重重地叹气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去。到了别墅,她收起伞,正要进门——她突然想起,陆鸣的那封手写信貌似还放在前院的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拾。她顾不得什么,重新撑了伞过去。

  然而,桌子上除了湿漉漉的雨水,什么都没有。

  苏姨的眉头皱了皱,犯起了嘀咕:“刚才明明在这儿啊……”她来回找了又找,还是没找到。不过,她没有多想,更不会怀疑到身为 “盲人” 的池秋身上。她自认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好。或许是她方才收拾茶具时,一并整理了吧。

  …………

  这场雨走得很快,等陆鸣开车到自己家时,它已经完全停了。

  陆鸣下车,将副驾驶的玫瑰一并带出。

  屋内,陆奉申刚从一间书房中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支画笔:“回来了。”

  “嗯。”

  “怎么还淋雨了?” 陆奉申近期都会住在陆鸣家中,照顾他的饮食。

  为此,陆鸣特地将一间别墅中空置的书房整理出来,给陆奉申当了暂时的绘画工作室。偶尔,陆奉申会很给面子地在书房中工作。

  现在,陆奉申走上前,毫不意外地接过陆鸣手中玫瑰,可惜道:“这玫瑰跟着你,也是‘多灾多难’。看你这样子,今天又是没进展的一天?”

  陆鸣手里拿着一把伞,神情没有很沉重,他清咳了一下。

  陆奉申没懂他的意思,指了指玄关处的伞架:“把伞放伞架上去,钟点工刚搞过卫生,你看你淌的一地水。”

  陆鸣见陆奉申迟钝,唯有自己主动坦白,他高兴地把伞整齐地收好,说:“伞是池秋给我的。”

  “今天见到了?” 陆奉申忙问。

  陆鸣摇了摇头:“虽然没见到,但池秋怕我淋雨,让苏姨给我送伞了。他还会担心我,我就还有机会。”

  陆奉申一时语塞,真是为自己的外甥感到心酸。他上前推了推陆鸣,让他赶紧去换身衣服:“赶紧的,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