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简直是疯了!”
棕红色的大门关闭了,周名身上还穿着军校的校服,他急匆匆关门走了进来扬手给了卢阐一个耳光。
“你有选择做与不做的权利。”卢阐被抓着衣领镇定地开口。
周名死死抓着卢阐,带着一种惊诧和恐惧的目光仔细地端详着卢阐的脸,“我只知道你是趋炎附势的人,”借以卢阐的视角,羌橘可以看到周名嘴唇上的死皮,“可我不知道你是一个疯子。”
“那是我的选择,但你的选择在你的手上。”
“我有选择吗卢阐?”
卢阐只是笑了一声,昏暗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飘扬着。
“余七平原来是你的合作人,那么余诺,你要和余诺结婚只是因为合作吗?你没有一丁点喜欢余诺吗?”
“除了合作还有什么?”
卢阐平静的声音换来了周名的笑,“卢阐,你装得情深。”
“那么卢阐,你喜欢我吗?”
周名的手落到了卢阐的脖子上,他俯视着卢阐,而在羌橘眼里,周名才是那个被扼住致命点的猎物,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带上了他一贯的表情,那种嘲讽似的,神经质地张扬,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模样,越是色厉内荏,像是赌徒强撑冷静,把所有筹码放在了死地。
“周名。”
“我不喜欢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卢阐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
“但周名,你会输给我的……”
周名放开了手表情惶然地后退,看着卢阐解开了自己的皮带丢在了地上,呲得一声拉链声,像是摩擦在了周名的神经上,羌橘看到周名颤了颤,满脸的不解。
“我一定会和余诺结婚,谁也不能阻止。”
卢阐定定地看着周名,继续道:“就在不久之后,或许是在卢家的主宅,或许是在新的住所,我会在我的床上要了余诺,而在那之前我从没有要过任何一个人……”
卢阐笑了,声音却是冷静的
“周名,坐上来。”
周名一怔表情是受辱和作呕的,在那一刹羌橘看到了周名须臾之间涌上来的泪水,他是那么恨。
“我会在许多个夜里,或许白天?我会狠狠要余诺,在我的地盘里,和他连接在一起……”
周名跨坐上了卢阐的腿
“我恨你!”
“你看周名,你输了。”
深夜地下基地里
江萍微笑着看着一名少年穿着带着编号的衣服走向他,少年对基地是极其熟悉的,他躲避着监控,400m左右的距离少年走了6分多钟。
“江萍,这边。”
少年将江萍带进了一个黑暗的环境,少年凑近了江萍,江萍能够听到少年持续吞咽唾沫的声音。
“你知道吗江萍,我最近总是做梦……不仅仅是先生的梦,还有我自己的梦。”
少年的腿发着抖,黑暗里他摸出了一枚小巧的东西,红光扫射着周围,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少年才镇定下来。
“没有其他人,没有……”少年喃喃着。
“江萍……你知道自己原来是谁吗?”
黑暗的环境里少年的后背凉飕飕的,他忽然像是想起江萍并不会说话一样连连抱歉,把手伸给了江萍,江萍在他手心写着
不知道。
“或许你并不是战后的孤儿。”少年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起了一些我以前的事情,江萍这或许听起来像是我自己在幻想,但它不是,你相信我吗?我看到我的童年家里有很大的房子,就像我们现在伺候先生一样,我的童年也被人伺候着,这并不是我在胡思乱想,或许我们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少年手里仪器的红光消失了,少年立即噤声。
“你们在这做什么?先生可不喜欢你们未经允许使用身体。”
少年脸上一燥,先行走了出来。
“看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我们并没有——”
“住嘴,你该回去了。”那个人毫不客气地说着话。
少年躲避着监控走在三个人身前,一路停停走走回到了基地中央。
少年打开了一个舱体的,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偏头发现那个人正在看着自己,“你能不能回避回避?”
“你难道还觉得这是自己的身体?真是笑话,你在捍卫什么权利?”
少年脱掉外衣躺进舱体,江萍微笑着关闭舱门,透过蓝色半透明的舱门少年望着房顶,监控正对着他,他盯了几秒钟才忽然意识到,监控的指示灯似乎熄灭了?
等等!
江萍身侧的人启动了按钮,少年惊恐地挣起锤着舱门,砰砰两声之后再无声息。
余七平与卢阐之间的合作是什么?
周名究竟帮卢阐做了什么?
夜晚的模拟训练结束之后,羌橘坐在训练基地内写着笔记,今天余琅然请假了,羌橘和同队的向导做了一天的配合训练,不过说来也真是巧合,居然有那么多次的配合训练都能跟余琅然同队。
正想着基地门推开了,余琅然走了进来,一看到羌橘他们早已训练完毕之后,余琅然微笑着说了一句,“抱歉,身体不舒服,昨晚回家了。”
同队向导摆摆手,收拾着书,“没关系,那我先走了。”
余琅然笑着点点头,羌橘扬了扬手里的笔记,余琅然迟疑着接过。
“今天的训练笔记,身体好些了吗?”
余琅然翻着笔记,看着羌橘低着头边说边收拾东西,仿佛羌橘喜欢的并不是丹尼尔,而余琅然也并不与丹尼尔高匹配,余琅然望着羌橘觉得真是奇怪,就好像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学一样,可以自然而然寒暄,毫不尴尬。
“你好像很高看刘榕的样子,你不喜欢刘榕与人虚与委蛇。”
“你想说什么?”
“你一直这么爱多管闲事吗?”余琅然笑道。
羌橘看着余琅然手里的笔记本,没有说话。
“我可以调出你们的训练视频,我可以自己做笔记,事实上你并不用做我的事情,我有我的选择。我们之间横着丹尼尔的事情,我挺好奇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帮我做笔记又过问我的身体情况的?”
余琅然笑着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羌橘双手交握望着余琅然,示意余琅然继续说。
“还有刘榕的事情,虚与委蛇是他的选择,你有什么必要挑拨他与安德鲁之间的关系?”
羌橘看了一眼手环,时间指向了九点十五,“这种事情,我只在非训练时间说,而且只说这一次,希望你的脑子里再也不要想这么可笑的问题。”
“先回答你笔记的问题,我不认为仅仅通过视频你就可以完全清楚我们今天配合训练的内容,以及这张地图我们的策略,作为队长,我做了笔记,站在队长和训练任务的角度,我询问了你的身体状况。”
“当然。”羌橘看着余琅然的眼睛,表情严肃,“也有关怀的角度,如果这令你不舒服,我很抱歉。”
“至于我挑拨刘榕和安德鲁的关系,余小姐,希望你知道那是一场对抗比赛,我的最终目的是获得更高的排名。”
“至于我怎么看待刘榕,刘榕怎么做,如果你把一个人看得重要,你不会希望他做任何折辱自己的事情,你会比任何人期许他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认为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余琅然笑着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羌橘立即打断了,“我没有兴趣听你任何刻薄挖苦的言论,我不允许你来告诉我刘榕是什么样的人,关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说完羌橘先行离开,他疲惫的脑子里被卢阐和周名的事情塞得满满当当,他是那么焦躁,太多不清不楚的事情围满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既不明白这当中的秘密,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更不明白的是,他是谁,他和卢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余七平到底跟卢阐之间有什么合作,余诺起火的别墅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意外吗?周名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自杀?……
熟悉的气息靠近了羌橘,羌橘一偏头,丹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他的身侧。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丹尼尔没有回答。
“……我没有发现你。”
“你好像有很多要想的事情。”丹尼尔开口道。
“事情真是太多了,我总不能去想你。”
丹尼尔一愣脚步慢了一些,看着羌橘烦躁地走在他的前面。
“我一想你,我就要爆炸了,我总不能天天爆炸,只想你这一件事情就够折磨我了,一想到你,我刚刚想到哪了好像又忘记了……”
“那你不要想我了。”
“什么?”
“多陪陪我就不用想我了。”
“难道我多陪陪你就不会想你吗?!”
羌橘回头冲丹尼尔抱怨道,明明知道羌橘很不开心,可丹尼尔却觉得奇异地快乐。
羌橘面无表情恶狠狠地叫着丹尼尔的名字,像是在冲自己脑子里的这三个字发怒
“我只会更想你啊!丹尼尔!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