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课安排老师上课,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大家自习写作业,晚自习下课也差不多九点了。
对于程旬而言,高二的学习氛围和学习强度可都比高一厉害了许多。
陆行殊倒是没什么感觉,省重高的教育方式可比九中可怕多了。他突然想起当时那段莫名其妙的厌学时光,笔尖停留在纸上的时间过久,甚至晕染开了水笔印子。
他收回发散的思绪,拿修正带涂抹掉了那抹难看的印记,宛如涂抹掉那段混乱的回忆一般。
开学第一天作业并不多,程旬难得努力了两节晚自修的时间,总算把作业都搞定了,不用带回去熬夜了。
再看看人家陆行殊,早就写完了不说,都已经开始刷练习题了。
程旬好奇地看着他,那眼神和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
任谁被人这样看着都会受不了,陆行殊侧过脸看向他,“有事?”
“你们好学生都这样吗?”程旬真诚发问。
“什么意思?”
“学海无涯苦作舟啊。”
陆行殊沉默了一会儿,眼睛微微垂着,下垂的眼尾显得温柔而无辜。
“你对我误解挺深。”他是实话实说。
程旬不解:“有吗?我误解你什么。”
“没什么。”陆行殊又语焉不详。
程旬忍不住吐槽他:“你好烦,干嘛每次话都说一半。”
陆行殊抬眸看向程旬的眼睛,两个人猝不及防的对上视线,他又很快垂眼看向另外一边,“都说了没什么。”
“……切。”程旬瞪了他一眼。
不说就不说,我也没有很想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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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煮了绿豆汤,放凉了之后就放在冰箱里冷藏,他们下课回来刚好能喝上两碗冰冰凉凉的,解暑又好吃。
程旬不敢多吃,他感冒才好没多久,可不能贪凉。
今天轮到他打扫,他洗完澡后就带走脏衣篓去洗衣服了。回到卧室才发现陆行殊戴着耳机在做题,侧脸线条隽秀,握着笔的右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简直是手控福利。
这家伙还真是得天独厚。
临睡前程旬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陆行殊早睡,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随口关掉了小台灯先睡了。
如果明天这家伙还赖床不起的话,自己肯定会狠狠嘲笑他的。
混乱的清晨,天还蒙蒙亮,微弱的日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折射出些微细弱的光斑。
耳边作响的是手机的闹铃声,已经是按掉之后重复作响的第二轮了。程旬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机看了眼,总算意识清醒了些。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基本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换衣服的时候陆行殊还在睡,而且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转的迹象。
程旬还记着昨天这人卡自己脖子的仇呢,也就没有叫醒他。他换了校服背上书包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外婆见他一个人下楼还很疑惑呢,“小殊没和你一起下来吗?”
程旬那双猫儿似的圆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很快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他说想再睡会儿,我早点去还能给他带个早饭嘛。”
外婆听见他这么说便也没有深想,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程旬乖乖点头,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外婆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也很是高兴,看着两个孩子相处的不错没闹什么矛盾,她已经觉得很安慰了。
毕竟昨天答应过陆行殊,所以程旬买月亮包的时候也给他买了两个,心里隐隐做好了这家伙会迟到然后吃不上早饭的打算。
果不其然,早读课打铃了他隔壁的位置仍然没有人来。
难不成陆行殊睡到现在?
不会吧,阿婆应该会叫他起床的啊。
程旬一边心不在焉的想,一边频频朝教室后门看。回头的频率太高的,还差点把脖子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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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行殊总算姗姗来迟。
远远看去就能察觉到这家伙的冰块脸看上去又冷了两分。
不过晚到的不止他一人,另一个同学落座后就嚷嚷开了,原来今天年级主任在校门口抓迟到典型,超出半分钟的都被拦在校门外罚站受教育呢,看来陆行殊也一样。
看着身旁寒气逼人的同桌,程旬想笑又得忍着,最后只能欲盖弥彰的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颊。
他掏出放在桌肚里的早餐,拿手肘推了推陆行殊。
陆行殊:“?”
程旬又把保鲜袋推了过去,小声说:“我昨天说了要请你尝尝的。”
“谢谢。”陆行殊应了声,又垂眸盯了程旬一会儿,直到把后者看得毛毛的。
“你自己迟到的,可别想赖我啊。”程旬居然已经能解读他的眼神内容了,末了他又心虚的补上了一句,“再说了,我今天早上明明有叫过你,是你自己睡得太死了。”
反正人平均每天都要说六个谎呢,无伤大雅么不是。
陆行殊的眼神在无语和鬼才不信之间切换,又确实是他自己睡过头,怎么也怪不到程旬头上。况且人还给他带了早饭呢。
“我明天会早起的。”
陆行殊说完这句话后默默地扯开保鲜袋吃起了包子。
程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实在是没忍住:“这句话你昨天就说过了。”
骗鬼去吧。
所幸早餐味道很是不错,陆行殊的心情好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学渣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