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目前却只有一个。
不同于上个案子的“凶手三选一”。
这次的案子要么是自杀,要么明石宽人就是凶手。
不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但由于这栋屋子的地理位置以及明石父子两人的社交圈的缘故。
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就像是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可老师不仅不生气不叫家长,甚至还不取消成绩的可能性一样小。
警方在房子里四处调查,寻找线索。
而光佑这群被卷入案件的人都坐在客厅,喝茶、聊天、吃点心,过的可以用舒适来形容。
当然了,光佑这群人里并不包括明示宽人。
毕竟父亲才刚死亡没几个小时,要是现在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那真的是啧啧啧。
房门一关,仿佛客厅外的事情就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了。
而事实上是,即便他们想帮忙也没法:
无线索、无思路,距离“三无人员”也就差一个了。
他们出去是添乱,还不如坐在客厅,喝茶吃点心聊天,然后等待最后的调查结果。
但他们不主动去找人,可有人却主动来找他们。
正当众人还在舒服的喝着热茶,就着点心聊天时,群马县的菜鸟警官——山村操来找他们了。
“我是负责这起案子的山村”山村操推开门先将自己的身份说出,随后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一下。”
“怎么了?山村警官,是案子有突破了么?”毛利大叔放下茶杯,转头看着开门的山村操,问道。
“还没有。”山村操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那你是”毛利大叔接着问道,“是有事要问我们么?”
“对。”山村操想起这次他来的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下宽人先生,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为了不与死者明石严夫搞混,山村操也跟毛利大叔一样,用这种方式称呼明示宽人。
听见这话,光佑抬头看着山村操,挑了挑眉,“这是有新的发现了?”
在等山村操问问题时,他伸手从桌子中间的盘子里拿出两个铜锣烧。
其中一个撕开后递给小哀,而另一个则是他自己吃。
接过铜锣烧后,小哀拿起桌上的茶壶,帮光佑斟满茶水。
“方便,请问山村警官有什么事情么?”明石宽人侧过身子,看着山村操,问道。
也不多说废话,山村操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们在您父亲双手的手腕上发现有被勒过的痕迹,您知道那几条痕迹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么?”
“嗯?被勒过的痕迹?”
听了这话,毛利大叔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将手里的捻熄在烟灰缸里,抬起头,看着山村操,神色严肃的问道,
“这是真的么?”
“是啊。”山村操点点头,“看起来就像是被某个人用绳子绑住双手了一样。”
他说着说着,心思就飞到了自己口袋里。
想着这起案子看上去好像不是自杀,想着等会儿或许就能看到“沉睡的小五郎”的现场推理秀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很快山村操就清醒了过来。
而毛利大叔也在想着,他觉得这起案子不简单。
刚才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些线索让这件案子看上去就像是自杀,但有些细节总透露着古怪。
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直到现在,听到这条重要信息,毛利大叔心里更加怀疑,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明石严夫并不是自杀,而是被某个人杀害后,凶手把案发现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这种案子并不是很难见,因为许多凶手都会选择这么做,光佑前段时间就碰到过一起。
行凶之后什么都不做,直接逃跑的话,没留下任何线索还好,可要是留下了,那迟早会被抓。
就像是天堂晴华,其实光佑和柯南手里掌握的证据并不多,可由于她心急,导致在衣着上出现了纰漏。
要不然想抓到凶手的话,还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
在日本行凶之后想要不负刑事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
先清理案发现场中类似毛发、血液、指纹等表明身份的讯息。
为自己准备一份完善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能把案子伪装成自杀的话,那么就更好了。
只要能将这几点做好,瞒混过去的几率可以说是相当大。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还没有智能机,监控还没普及开来的时代,要想将人杀害后不负刑事责任的难度降低了许多。
而且,发生案子的地方还是在日本这种尸检率低下,大部分家庭观念极其陈旧的地方。
第949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的,要光佑来说,日本这边大部分家庭的家庭观念实在太过于陈旧:
有很大一部分人不同意解剖尸体,只想早点将死去的亲人安顿下来。
就是所谓的“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再加上法医这个职业有7个K:危险、脏、苦、规章制度严格、没有假期、难结婚、不化妆
法医虽然也有个医,但实际上工资比起其他普通医生少了许多。
很少人会去选择这个既累又苦事儿还多,最关键薪水还低的工作。
除此之外,想要成为法医的话,还要符合许多条件才可以。
种种原因加起来,导致日本的尸检率相当低。
许多被凶手伪装成自杀的谋杀案由于死者的家庭原因,以及其它某些原因,到最后只能以自杀结案。
有许多被别人杀害的人只能被强行冠上“自杀”的名头,蒙受着冤屈被别人推进火化炉,变成一捧骨灰。
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一笔带过,背后隐藏的或自杀或他杀的真相也被凶猛的火焰燃烧成灰烬。
而凶手却能很逍遥的在外头喝酒吃肉,只要不出意外,就能继续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结婚生子直至正常衰老死亡。
这方面不像华夏,对于某些情况,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无论家属同不同意。
其实光佑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毕竟他以前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他终究是做过,洗不清,光佑也不想,不可能会去洗。
身上沾染的血迹可不是那么好清洗掉的
想到这,光佑微微皱起了眉,又很快舒展开来。
“你又在想什么?”小哀总是能注意到光佑表情上的异样,即便光佑很快就会恢复。
这一点让光佑感觉心很暖。
有一个总是注意着自己的人,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光佑转头对她笑了笑,没拿着东西的手放到桌下,抓住她光滑的小手,握在手心。
“就是想了想这起案子,觉得越来越可疑了。”
这些事情就不告诉这妮子了。
“现在自杀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小哀看上去也并未怀疑光佑的说辞,而是如此说道。
“嗯,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