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跪吧!」
「能不能别让某人继续蹭我们津津的热度了?」
「这都能出错?公司到底有没有内控啊?」
「怪不得,我就说殷染的手机机型后缀怎么都变了,原来不是他发的。」
「真的没人关注我津的盛世美颜吗?怼脸到这个距离了,不带妆还是没瑕疵。」
「半咬嘴唇什么的也太色.气了!还有吗?还有吗?!」
评论画风逐渐跑偏,以至于澄清的词条一度死死被他的睡照压在底下。
事情的发展尚可,津行止松了口气,继续等待公司的人来接他离开。
在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名为“浸染”的CP超话里,气氛热闹得像是在过年。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看xx网在融城医院门口的直播吗?染染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把“做”拉得那么长?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做”吗?」
「我的妈呀,一上来午夜场就开始了吗?」
「刚看完,做人=造人。大师,我悟了啊。」
「是做人还是被做人,你讲清楚!」
「舞成这样都可以吗?这就是嗑冷门CP的快乐吗?」
「是的!反正我们超话本来就没多少——等一下,是我的幻觉吗?我们超话的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
激动的几人退出超话,才猛然发现#津行止教我做人#这条热搜,已经上了热搜前5。面对突然涌进CP超话的新粉丝,她们一时不敢再说话。
与此同时,在回公司途中小憩的津行止,被司夜的一通电话吵醒。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他绝对不是善茬。”
司夜没头没脑的话令津行止感到迷惑,他松了松眉心:“又说什么呢?”
“我昨天回病房时,你俩之间的那种氛围,还想和我装?”
想起昨晚的场景,津行止心虚地摸了摸眉梢:“你感觉错了。”
“你当我瞎?他看你和看别人,是一种眼神吗?”
津行止舔舔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向司夜解释,那是殷染对“食物”的渴求。
漫长的寂静中,司夜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就当我多嘴了,你先处理你的事吧。”
电话被挂断,津行止隐约觉得司夜的反应不对,便再次打开微博。
果不其然,他的名字正扎眼地挂在热一。
他戳开词条,看见了殷染在镜头前那番惊心动魄的表达。
像是被蒙上了几层不透气的胶布,津行止抵住自己发闷的胸口。他向后一仰,大脑一片空白。
公司门口。
明媚微笑着向殷染挥手告别。
车门刚关上,她想起花还在手里,正准备下车,就被经纪人一把揪了回去。
“还去?你当我是空气?”
明媚权衡了一下,还是收回脚,从车窗向殷染的方向望去。
门口,殷染的经纪人正等在那。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没有装一装的意思。
一路把殷染带到谈话室,刚关上门,经纪人就完全绷不住了。
“殷染——!”
经纪人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津行止一把推开了门:“姐!”
见到津行止的那一刻,经纪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了津行止的嘴唇上:“你嘴怎么了?”
从昨天到现在,津行止似乎一直都和殷染在一起,她迟滞地转过头,还没对上殷染的眼睛,就蓦地被津行止叫住。
他拿出手机,在微信窗口里打了一行字,递了过去:「之前你不是问我殷染为什么性情大变吗?现在有眉目了,你先别刺激他。」
经纪人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热搜上殷染和明媚相识的词条热度也在上涨,加上‘工作人员’对照片的澄清,真真假假,他们未必看得清。”津行止又道,“敲打他的事,我来做。”
不爽地瞥了一眼殷染,经纪人还是开门走人了。
送走了经纪人,津行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点?”
殷染似有心虚地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并不像平时那样巧舌如簧的殷染,竟让津行止说不出什么重话。
事实上,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他也有一半责任。
出于对殷染学习能力和不明身份的忌惮,津行止一直在半保留式地带他认识这个世界。
这间接让殷染不明白社交媒体的影响力,更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而这一切,原本可以借由自己来避免的。
想到这,津行止的脾气直接消了大半。
他抬眸瞥了一眼因为这一系列事不得不提早出院的殷染:“你病好了吗?”
说完,津行止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拉起殷染的手,一言不发地撸起他的袖口。
有那么一瞬间,殷染有想缩手的冲动。
在他残余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人曾这样试图探查他的伤口。
他压下那份稍纵即逝的慌张,略微动了一下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滑过津行止的手心:“你这种态度,不怕我觉得自己没做错吗?”
直到确认殷染的过敏症状已经消退,津行止才甩开他的手:“都是成年人,总不至于只有‘做错了事后拿到糖,就以为自己做对了’的辨知力吧。”
殷染幽幽地看了津行止一眼,目光落在他唇间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津行止斜视他一眼:“我们重新谈谈条件吧。”
殷染饶有兴致地抬起眼,对上津行止的眼睛:“怎么说?”
“我认真教你所有你不懂的事物,尽我所能帮你快速融入。从今以后,你安分些。”
殷染在津行止的话语里听出一些别的意味,于是问道:“安分……是指对你,还是别的?”
“你理解的全部。”
“哦……”殷染坐上了津行止刚刚坐上的椅子,“你应该知道,我了解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苦恼的,是你——”
他又指了指外面:“和他们才对。”
短短几天,殷染早已不像当初那样被动了。
短期内他们四个人谁都不可能和组合解绑,为了避免殷染以这种半清不醒的状态继续带给组合负面影响,对他的教学是势在必行的。而这一点,显然已经被殷染看穿。
津行止松开紧咬的牙关:“那你想怎么样?”
似乎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殷染单肘搭上桌面,淡淡道:“我要你的血,两天一次。”
“不可能,我的行程、身体都不被允许。”斩钉截铁地拒绝后,津行止在殷染的审视下迟疑了一会儿,才勉强松口,“最多,一月一次。”
殷染直接被这个条件逗笑了:“小东西,你是想饿死我?”
“……”津行止嘴角一抽,“你再这么叫我一次,我保证你可以卧床半月。”
听到这样的威胁,刻在骨子里的桀骜险些影响了殷染的情绪。但好在那种影响只维持了片刻,便被殷染消化一空。他双眼微眯:“你这种语气,倒是很像以前的我。看在这点上,我让你一步,一周一次,不能再少了。”
“一月两次,否则约定就全部作废,我们一拍两散。”
殷染心跳一滞。
从在微博发布照片到在人前乱说话,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