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1 / 1)

当血族穿成Omega 柒零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的心脏。

津行止摸了摸他的发丝,温和地问道:“还有件事想问你,殷家……是不是要求你做什么了?”

殷染下意识否认着:“没有。”

津行止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抱着殷染的力道松了松。

这一举动勾起了殷染的不安,他抬抬手,重新抱紧津行止,下意识说了实话:“只是让我签一份合同,我今天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办好。”

“是不是和司家有关?”

殷染沉默,没有回应津行止一语中的的话。

津行止只得自说自话:“以殷氏的综合实力来说,殷氏如果想在某些方面寻求和司氏合作实属高攀。回去之后那份合同也给我看看,或许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实在不行——”

殷染知道津行止接下来想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音:“不会不行。”

听着殷染斩钉截铁的话,津行止不再多说什么。他仰首望了一眼天空,拍了拍殷染的后背提醒性地说道:“该回医院了。”

说完,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既离融城医院有段距离,也离昨晚住的公寓不近,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位置。

他旋即想起另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的伤势。

他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重新打个石膏继续装病,否则他真的很难解释自己的伤为什么能在一夜间痊愈。

被逼无奈,津行止只能让公司派车接他们离开。

一回到病房,殷染就开始忙前忙后地端茶递水,过了十几分钟也没坐下来。

就在他再一次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津行止忽然叫住了他。

“殷染。”

那一声不高不低,定住了殷染的全部动作。

半晌,津行止才讷讷道:“你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像你。”

殷染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轻合双眼。

他这才明白,一颗失衡的心,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求得平衡的。

他转过身,走到床头,把手里的水果刀放下,艰难地张了张嘴。

“阿止,我现在要出去办件事,回来之后,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津行止没有多问,只是把手里剥好的几瓣橘子送到殷染手里,回了一句“好”。

殷染走出病房,将橘子瓣塞进嘴里。那橘子酸得反常,可殷染还是面无表情地嚼碎咽了下去。

经过一个月圆之夜的恢复,之前注射药物的副作用彻底被消除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殷染将就着在车里换了套正装,切换回原有的强势一面。

临走时,他不舍地望了一眼医院。

等我回来,只要不让我离开,无论你想怎样,我都可以。

正文 91.“对不起。”

车上,殷染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转向正在开车的管家。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视线,管家随即问道:“您这边……真的不需要再带其他人了吗?”

那句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殷染却只是撩了撩眼皮,没做回应。

汽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殷染从容地下车,拒绝了管家的跟随,独自去到定好的包厢。

推开包厢门,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独自坐在宽大的圆桌旁边,见殷染走进来,便客套地起身迎接。

望着空空如也的主位,殷染深知,他今天要见的人不是这个。

殷染一边毫不客气地接受着对方的奉承,一边神态自若地坐在桌旁,捕捉着周围的声响。

听他讲了半天,殷染终于捕捉到了一抹细微的响动。

他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往图纸上点了点:“不知道贵方是否知晓,这块地曾是个大型坟场?”

殷染的话一出口,对方立刻哑了火。他迟疑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尴尬一笑:“这不可能吧。”

殷染静静地看着他,指尖一顿一顿地戳在合同上。

不多时,男人便不安地从怀里拿出手机:“麻烦您稍等片刻,这件事我需要核实一下。”

殷染双手交叠,忽然抬头对着右前方出声道:“还躲在后面偷听,你送来搪塞我的人可是招架不住了。”

刚准备离开打电话的人听见这句话,立刻折了回来,刚想说些什么,包厢内的暗门就被人推开了。

男人西装革履,眉眼与司夜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殷染没打算把时间过多地浪费在这里,开门见山地准备谈合同。

“司夜怎么没来?”

“我们双方谈合作,和他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男人干脆冷下脸来:“如果不是殷老爷子说你和司夜有交情,你今天都不可能见到我。”

“话别说得太满。”殷染摊开合同,“刚才我说的话,我再重复一遍,这块地曾是个坟场。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你还想卖这个价,就不可能了。”

男人旋即摇头道:“这种重要的信息是不可能在调研中被遗漏的,信口胡诌总要有个限度。”

“或许它现在不是,可若是我拿着这份空合同走出这扇门,那它很快就是了。”

殷染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色的光芒,像黑夜里蹿过的一道阴影,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男人很快明白了殷染的意思。

消极流言往往比正面信息传播得快,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届时不管事实如何,早已有一部分人先入为主。

男人冷笑一声:“你这么做,就不怕等你把这块地买回去,我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我只负责签合同,至于能不能保住项目,跟我有什么关系?司总若是觉得值得,大可放开手脚。”

见殷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男人略带威胁地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你父亲?”

“怕,很怕。”殷染有些不耐烦地把合同推到他面前,“所以司总,合同可以签了吗?”

男人把合同丢给旁边的下属,在他确认后取回,抽出西装口袋里的钢笔,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目视殷染离开,陷入沉思。

他只在八卦中听过这个人,原以为就是个废物架子,却不承想这么难缠。表面上,殷染做事不瞻前也不顾后,实则却是算准了他的心思,料定他会念在其他生意还有合作的分上不会做出格的事。

他哂笑一声,把手边的合同甩给下属。

酒店楼下,管家借口买东西给殷老爷子打了通电话。

听闻殷染没通过司夜,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拿下了合约,老爷子有点震惊。

他沉思片刻,只交代管家继续盯着殷染,就挂了电话。

管家刚回到车上,一直闭目养神的殷染忽然睁开眼,瞥了一眼被丢在副驾上的合同:“该汇报的也汇报完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那个和津行止车祸有关的司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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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见到那个人之后,殷染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医院的路很长,他每前行一米都似乎离“审判”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