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永无宁日ABO 江岸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宁最初带着目的与他接触这件事。

敲门声截断了许其悦的思绪,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谁?”

“我,徐频洲。”

“有事吗?”许其悦抬手摸到枕边的手机,大约晚上十一点。

“睡着了没?刚发生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门外人语气稍沉重。

许其悦一阵心悸,电影里买凶在监狱内杀人的情节陡然占满了他的脑海,他忧心有坏事发生。

“是不是……”他想问是不是吴宁在监狱里出事了,恐惧却使他无法出声。他几乎是摔下床去,掉到地上的羽绒被将他绊倒,他跑了几步扑在门上,拧开门锁,大力拉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徐频洲惊讶于他惶恐不安的神情,挠着后脑勺的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他出事了?!是不是他?!”他死死地盯着徐频洲的眼睛,杏眼瞪得溜圆,语气又硬又凶,仿佛如果他从对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就要将对方撕碎。

徐频洲呆愣片刻,一笑,“你指的是吴董事长啊……”

许其悦咬着嘴唇不说话,所思所想已如玻璃上的灰尘一样明显。

对方低头摘下宽边眼镜,用衣角擦拭厚厚的镜片,不紧不慢地说,“不是告诉过你他肯定不会出事吗?你急什么。”说罢,他将眼镜戴回,话音一沉,“我说的是李若愚,你肯定认识他,他不是跟你老公传过绯闻嘛。”

这个名字被遗忘了许久,许其悦回忆起吴宁与李若愚之间诡异的关系,若无钱色交易,那两人必然被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因素联系在一起。他曾问过吴宁为什么跟李若愚交往,那时吴宁用吻堵住了他的嘴,趁着意乱情迷,用每个人都有秘密这种话来敷衍他。

“他药吃多了,送医抢救,粉丝在医院门外堵着呢,刚上热搜。”

许其悦松开抓着门的手,细问:“他吃了什么药?自杀……还是有人逼迫他?”

“抗抑郁药。你觉得呢?他是自杀还是有人逼迫他?”

抑郁?许其悦脑中浮现出一张清清艳艳的脸,漂亮得难辨雌雄,李若愚仅凭长相就能被大多数人偏爱,被偏爱的人也会抑郁吗?许其悦觉得他不是自杀。

“不是自杀吧……”许其悦缓慢说道。

“我现阶段也不清楚他进医院的原因,总之跟吴董事长的事脱不了干系。”

“你好像知道很多内情。”吴宁什么事都瞒着他,他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们本该无话不谈,许其悦却还不如一个外人知道的多。

徐频洲无奈状,“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李大明星不就是知道的太多才进了医院吗?”

许其悦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神情若有所思,渐渐站直身体,“你不是来用李若愚这个前车之鉴劝我明哲保身的啊。”

“反正你不打算让张东篱护着你,劝你没用,还不如带你玩,怎么样?走不走?”徐频洲从松垮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

离开安全区,去探寻真相。

“你不怕?”许其悦的确想跟他走,但前路未明,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却不能不顾徐频洲的安全。

“我怕什么?我这人最怕闲着没事干!我已经闲疯了!快走!车钥匙是我从张东篱那儿偷来的,可不能让他发现我们要走,不然我们出不了小区。对了,你要带上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吗?”

他大大咧咧地抓起许其悦的胳膊,拽着他走。徐频洲身上没有几两肉,看着像个Omega,力气却大得很,许其悦被他拽得时不时需要小跑,整个人晕头转向。

走在前面的徐频洲骤然停下脚步,许其悦瞬间撞在他背上,两人在楼梯口停住,一齐往下看。

保姆正蹲在楼梯中段擦地,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富态的皱纹聚拢,一脸不悦。她大概在家里待的年岁久了,成了半个主人,说话颇具威严,“哎呀,这么晚还跑出来干嘛呀,踩了我刚擦的地。”

“王妈,这地板能用来照镜子了,您歇着吧,洁癖得治,越来越严重了。”

“去你的,我是爱干净,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房间脏的跟猪窝似的。”她撑着腰站起身来,打量着两人,“你们这是要干嘛呀?”

“不干嘛,去外面转转。”徐频洲用眼神示意许其悦先下楼。

“外面刚开始下小雨,出去干嘛呀!踩一脚泥,又得我来擦地板。”

许其悦垂下眼,镇定地从王妈身旁经过,徐频洲落后他几步,应付着王妈的盘问。

外面果真正在下雨,细蒙蒙的雨水落在许其悦手机屏幕上,他删掉即将发送给陈怀奕的短信,重新编辑,想了想,再次删掉。他觉得陈怀奕始终是吴宁的人,不会同意他涉险。

“快点叫他下来啊!”徐频洲小声催促。

“不带他了,我们走吧。”

“你带钱了吗?带着钱就行。”

“你要多少?”

徐频洲一边注意二楼张东篱房间的窗户,一边引着许其悦来到停在前院的车旁。

“能发挥钞能力的程度。”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抬手向许其悦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许先生,我带你去冒险。”

作者有话说:

停更这么久估计没人看了,恢复更新,不出意外隔日更,尽快快点更完吧。

72 消失

他抬眼的一瞬,让人有落泪的冲动,整个头腔触电般酥麻,震撼于一双摄魂夺魄的眼睛。眉毛色浓,虹膜色淡,漂亮的睫毛分散着别人的注意,注视这双眼睛时,便不自觉生出一丝流星般转瞬即逝却无比强烈的觊觎。

徐警官这些年经办过不少经济大案,见过不少走捷径入歧途的青年才俊,此类人往往各方面都胜于常人,天之骄子,被周围人捧得高高的,摔得也更惨。他可以笃定地说,这个吴宁是他见过的此类人里外形气质最佳的一位,即便他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越。

徐警官拖开椅子,隔着方桌在吴宁对面落座,自来熟地问候。

“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吧?”

一般人待在拘留所的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将自己触犯的法条捋清楚了,满心想着如何减罪,精气神瑟缩而萎靡,充满忧虑。

吴宁随意说:“还好。”

徐警官对他随意的态度感到不满,内心深处却又认定他本该如此处变不惊,他想象不出对面人惊慌失措、痛苦无助的模样。

他翻开桌子上的塑料文件夹,抽出一叠打印的文件,从第一行开始念。

“去年九月,你从子公司的账户里抽走5亿,这笔巨款没了踪迹;去年十月,海跃的账对不上,有八千万资金不翼而飞,而你在欧洲新购入一处房产,豪宅花了你多少钱?年底……今年二月……五月……十月……”

非法转移公司财产,数额巨大,如果这些罪名都属实,足以让他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