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永无宁日ABO 江岸 2000 汉字|3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白过来,吴宁找了个借口离开员工聚会,赴他的烛光晚餐,要是这时候被海跃员工撞见他刚出酒店,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电梯下行,叮一声到达一楼,开启电梯门。

吴宁转头看向电梯,许其悦随他看去,眼睛逐渐睁大。

电梯里的一群人兴高采烈地交谈,提步走出电梯,没走两步,猛然失声,愣了几秒钟,有人机灵,低头弯下腰,后面的人纷纷鞠躬行礼。

“总监……总监……”

声音不算齐整,似有回音。

许其悦手忙脚乱地从吴宁身上站起来,吴宁抬手,修长的手指握住领带结,极缓慢地整理领带。

26 临时

这么多人看见了。

许其悦扯直上衣,稍微挺了挺胸脯,雍容地挂上一抹笑。他是吴宁的正牌男友,又不是情夫,还能见不得人?

有几人的视线先后移到他脸上,瞬息之间就移开,他们既好奇总监的约会对象,又不好意思直白地观察他。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吴宁面对一众员工,眼神疏离,叮嘱安全的话听着像在发号施令。

电梯口,员工纷纷向总监告别,步履匆忙地走去酒店大厅。原本在酒店大厅闲聊的几名海跃员工看见同事出来,挥手,想把他们留住说几句话,反倒被裹挟着冲出酒店旋转门。

“我们现在能走了吧?”许其悦明知故问。

回到住处,陈怀奕煮了养胃的小米粥,问他们喝不喝。

许其悦吃得饱,喝不下了,陈怀奕去厨房盛了一碗粥,端给吴宁。

十一月,户外的空气仿佛冻结凝固,连鼻子也冻了起来。许其悦鼻子闷闷的,大概着了凉,他抱着浴巾和睡衣走进浴室,在镜子前摘掉自己日抛的隐形眼镜,脱下衣服,将自己浸在灼烫的水中。

皮肤逐渐适应水的温度,毛孔舒张,他枕着浴缸的边沿呼出一口气,四壁濡湿,灯光也湿漉漉的,他的脸颊被水汽蒸得潮红。

每天晚上他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沐浴乳是纯净的奶香味,与他自身的信息素交融,气味温柔。

米白色的丝质睡衣盖过肩头,手指相触,自上而下系扣子。许其悦的身量在Omega中算高挑,身上有点肉,长对了地方,看起来不胖,摸起来很软。

两间卧室相对,他把绒白的浴巾盖在头顶,遮挡了耳朵和部分脸颊。慢慢俯下身来,他盯着吴宁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亲吻他,喉结滚动,发尾的水掉落在吴宁手背。

“晚安。”许其悦湿润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脸,指尖不安分地动了动,逗弄他的耳垂。

吴宁回吻他一下,也道了声晚安,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入卧室,关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撞击着许其悦的耳膜。

他从头顶抓下浴巾,烦躁地搓了几下头发。

又过几日,张东篱的房子装修结束,许其悦驱车去验收成果。

早上天色晴朗,阳光穿透缥缈的云絮,林毅等在路口,旁边站着张东篱,还有一人,挨着张东篱的手臂。

他大概就是张东篱的未婚夫。

Omega中很少有将头发剪得如此短的人,短发如修剪过后的草坪,他大衣里穿着一件低领毛衣,露出颈部的皮肤,及延展的大丽花刺青。

他说自己姓李,许其悦称他为李先生。

“我喜欢这个。”

李先生松开张东篱的手臂,走过去,侧坐在落地窗边的卧榻区,他侧着身子看向窗外,一只手撑着身下的软垫保持平衡。看罢窗外的风景,他转回头来,率性地说:“就看到这里吧,我很满意。”

张东篱走到他腿边,问:“就看到这里?”

才看了客厅和主卧室,连厨房都没去转一转。

许其悦犹豫要不要离开,李先生脱下了大衣,颈部凝白的皮肤与青黑的纹身对比鲜明,妖冶地吸引着人的眼球。

“我想跟许设计师谈点私事。”

李先生叫住刚转身的许其悦。

林毅瞅了瞅卧室里的三人,征得许其悦的同意,走出门,在外面等待。

许其悦说:“正好,我们一次性说清楚,我跟张东篱没有不正当关系。”

“我没说你跟他有不正当关系。”李先生起身,缓慢地踱到许其悦身后,“我就是好奇,张东篱追求不到的Omega是什么样子。”

“你看也看了,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没有私事可谈了吧。”

李先生冷不丁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他的后颈,激得许其悦往前退避,他发出欢快的笑声。

许其悦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方才手指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身体无条件反射,细微地颤抖。许其悦想打人。

“李钊玉,你怎么乱碰别人腺体,跟变态似的。”张东篱把自己未婚夫拉开。

“对不起,我就是看他可爱。”李钊玉从张东篱手中解放出自己的手腕,活动几下,“他还没被人咬过,单身?连个临时标记也没有。”

临时标记是咬后颈的腺体,标记的气味十天半个月就散了。永久标记只有在Omega发情期才能完成,届时Omega体内的一个特殊腔 口会打开,接受标记,标记后,Omega身上会一直带有伴侣的气味。

“我不是单身,谢谢李先生关心,不过,你有多余的精力还是放在你未婚夫身上吧。”

“不是单身?不好意思,我看你没有临时标记,误会了。”他忽然对许其悦失去兴趣,抚摸着自己后颈,穿上了大衣。

许其悦高考完的那年夏天,跟随卞宁去南方一座古镇游玩。

网状河道将古镇分割成不规则碎块,拱圆形的小石桥矗立在河上,桥面的青石被一只只鞋底磨得油光水滑。河两岸的老房子盖着灰扑扑的瓦片,密不透风地推挤着河流,河上只能容纳几艘扁舟来回。

水并不清澈,绒毛一样的藻类糊在石壁上,也把水染得油绿。

卞宁先上了船,回身朝他伸出手,许其悦握着他的手迈到船上。小船在水面上晃,船上的人也跟着晃荡,许其悦快点坐下来,降低重心,卞宁坐在船的另一侧,与他相对。

小船窄长,他弯曲的膝盖擦到卞宁的腿,许其悦看向卞宁,又默然地收回眼。船娘头上戴斗笠,撑着杆子立在船尾,竹竿探入水中,船晃悠悠地前行,拱桥越过他们头顶,切下一块清凉的阴影。

“听渔歌吗?”船娘收回杆子,再往水里一扎,斗笠下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许其悦听不听歌无所谓,卞宁也无所谓,两个都无所谓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卞宁说:“你唱吧。”

“二十块钱。”

卞宁点了点头。

歌声没有想象中水乡的软糯,反倒如同刚剥出来的莲子,清爽,带着未加工的粗糙,拉长的字音荡过水面,水的波纹一圈圈扩散。

许其悦趴在船沿,叫了一声:“水里有鱼。”

青灰草鱼拇指般大小,船过来,鱼像触了电,猛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