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上来的岁厄鬼。

  他知道容问想说什么,只是眼下不是时候,便道:“出城之后……我有话跟你说。”

  接着一笑,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被这笑容晃了眼,容问怔了怔,心底莫名的恐慌。

  情势也由不得他多想,眼前潮水般涌上来的岁厄鬼使二人止住了谈话,用尽全力应对。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都已经精疲力尽。

  四周全是岁厄鬼的尸体,空气中祟气翻涌。先前受过的伤还未全好,明知此刻已经开始脚底发虚,额头上冷汗直往下淌。

  岁厄鬼一时聚不起来,二人才可略喘口气。

  他踉踉跄跄走向容问,将人拉过来,“……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

  “别看了,阿知。”容问反握住他,摇摇头,脸色苍白丝毫无血色,额上一圈细密汗珠。

  他受的是皮外伤,最忌讳染上祟气,不用看也知道好不到哪去。

  与他对视片刻,明知皱了皱眉,执拗地掰过他的肩膀,顿时脸一黑。

  那脊背上,几道深口子,皮肉外翻,污血斑驳,受了祟气感染,周围完好的皮肤亦泛出隐隐黑色。

  虽知好不到哪去,却没想到坏到了这般地步……

  等了片刻,没见他反应。

  容问才转过身来,垂头凝视他,怎奈他头埋的低,叫人看不清表情。

  “叫你别看的。回大忘山在灵泉里泡几日便好了,”无奈之下,伸手一勾,将他脸抬起来,贴近轻轻一笑,“……不必担心。”

  明知眼眶都泛红了,偏偏眼前这人还在笑,但他又对他毫无办法,便瞪了一眼。

  “转过去!”没好气道。

  他气得跳脚,这样子落在容问眼里却就不成那么一回事。

  只见眼前这人比自己矮一头,仰头瞪过来,脸和雪似的白,唯有额间细线似的朱砂色神官印红的惊艳,一双含情眼水雾迷朦……怒气上来,这人还在喘。

  容问喉头滚了两滚,红梅照雪也不过秾艳至此。

  低哑地笑了笑,他缓缓转过身子。

  再次看见他的伤口,明知依旧觉得心惊,若是搁在旁人疼都要疼个半死,偏偏这人一声不吭,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叹了口气,他抬起手,神力运转,将神息附在上面护住伤口。

  脊背伤口凉凉的,疼痛消减了大半,容问便知他在做什么,思及这人还带着一身不见血的伤,不益多用精力,忙转回身来要躲。

  “别动!这点小事用不了多少法力。”明知一把将他推回去,蹙了眉尖。

  容问不再坚持,暗暗地笑。

  “你这伤耽搁不得了,趁那群畜生还没追上来,我们尽快出城。”见他伤口周围祟气不再扩散,明知才略微松了口气,对容问道。

  他们在这鬼城里蹉跎了一夜,此刻天色都快亮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岁厄鬼开始变得散漫,正是他们出城的好机会。

  容问点了点头,俩人一道向城门口而去。没了大批岁厄鬼的阻挡,他们一路顺畅到了街巷纵横的城东。

  先前此地勾栏瓦肆,高楼宝塔,犹见昔日繁华之势,此刻却犹如大风过境,尽数倒塌,岁厄鬼尸体和先前见过的人尸掩埋其中,完全坐实了“鬼城”之称。

  他们略微看了看,便向城门外走去。

  慕同尘等在门口,身边拴着他们的几匹马,伊迪哈和裴罗依旧昏迷着。

  “把门封住!”明知一脚刚及门外,立马朝慕同尘大喊。

  慕同尘已经等待多时,一见他们出来,便挥了玉碎使出一道禁锢咒,将城门完全封死。

  跟着二人而来的数只岁厄鬼一下被封在里面,徒劳无功的嘶吼。

  见状,明知停下脚步,大喘着气,稍微放心了些。

  “此回出是出来了,后面大批岁厄鬼保不齐不会出来害人,怎么着啊现在?”见两人完好无损的出来,慕同尘才放了心。

  只是城中岁厄鬼数量极大,他使的法术不过能略挡一时,若是一朝跑了出来,后果可谓可怖。

  思及此处,慕同尘恨阿巳恨的牙痒痒。

  呼吸稍微平复,明知看着阻挡岁厄鬼的城门,亦在思忖。

  这时候容问道:“不如暂且将其封印,西府君专司此类又总理西州,总要叫她知道才好。届时我们去了西府君处,再由身为恶神的阿知与她商议着处理。”

  闻言,明知想了想,觉得目前此法最为稳妥。

  他管天下极恶之物,岁厄鬼虽然称不上“极”,却也是个“恶”,理应由他出面,其次,城内那么多具尸体,看情况西府君也当是不知,其间关窍需见了西府君本尊才知道。

  反正眼下是轻举妄动不得。

  “眼下也只好如此。”他点了点头。

  慕同尘对此法亦赞同。

  三人分列站立,都执着自己的法器,用尽全部法力使出了一道封印咒,登时整座城像是被一个碗倒扣住,牢固的连只鸟都不能飞出来。

  做完了此事,明知才放心了。

  “恐怕阿巳不会善罢甘休,此事还是尽快为好。我去将伊迪哈叫醒,待你们伤好了便去洗府君处。”慕同尘喘了两口气,将玉碎收回,对他们道。

  明知背靠着身后沙梁坐下来,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只点了点头。

  “阿知,喝点水。”走开一会儿,容问又转了回来,原是去马侧旁解下了个水囊。

  明知接了过来,容问也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等与伊迪哈分头了你就先回大忘山吧,伤口耽搁不得。”他边喝水边说道。

  容问想也没想,当即摇头,“这不重要。”

  “嗯?”他气笑了,停下了动作,看过去,“那什么重要?”

  容问也在凝视他,表情显得踌躇不安,却还是说道:“你先前说出了城有话要与我说……”

  “现在我们出来了。阿知……你想说什么?”他突然垂眼,盯着地面,声音低低的。

心肝儿

  好半天明知才听清楚他的话,不禁怔了怔。

  这能比他的伤还重要?

  他正想开口,又被容问一句话堵了回来,

  “还有……”容问凝视着他,突然一笑,耳朵尖都红了,“你先前……叫我‘心肝儿’是什么意思?”

  他正仰头喝了一口水,听到这个,顿时呛住了,脸色憋的通红,“咳咳咳……咳咳……心什么?”

  “你着急什么?”容问连忙把水接过来,替他顺气。

  缓了一会儿,他气才又顺了,脸色却还是绯红的,  ……

  “哦?阿知这是不打算认了?”见他不答,容问看着他,笑意不改。

  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明知慌忙垂头。

  那时他见人哭了,一慌什么都能说的出口,现在想起来,两人之间什么都没说呢,他就乱喊人“心肝”“宝贝”的,  ……这不明摆着占容问便宜吗?

  “你还记得呢?”咽了口唾沫,他抬头,赧然一笑,“我没打算不认……”

  容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连连点头装作惊讶的样子,“哦——没打算不认。”

  “阿知,还有呢?”而后他猛然靠过来,头垂近,低哑的声音诱哄道:“我想听。”

  此时晨光熹微,发丝